“啊?”柳菲菲頓時傻眼了,她急忙搖頭,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
在陳府稍稍帶了片刻,陳瀟陪着一幫人在陳府用了午宴,在午宴過後,陳瀟和柳菲菲在房間裡休息了片刻,下午三點,兩人去了柳家,柳菲菲上午來給老爺子拜年,下午陳瀟拉着柳菲菲去柳家拜年,這都是十分重要的習俗規矩。如果真要循規蹈矩來,怕是十天半個月都走不完呢。
兩人去了柳家,陳瀟在柳家吃晚飯。因爲上一次已經讓陳瀟得到了教訓,所以,這一次柳伯父和柳伯母對陳瀟還是很熱情的。這讓陳瀟有些尷尬,腦海中總想着自己和柳菲菲幹炮的事情被兩人知道了。所以,陳瀟一直都表現的十分的不自然。晚飯過後,柳菲菲送陳瀟下樓。
“陳瀟,你什麼時候回達州?”柳菲菲好奇的問道。
“怎麼?你要跟我一塊去?”陳瀟笑問道。
“我當然不去。”柳菲菲急忙搖頭,道:“我只是想珍惜一個人和你在一塊的機會。”
“哈哈,估計就這兩天吧。”陳瀟哈哈笑道。
“哼!”柳菲菲輕哼一聲,道:“就不能晚點兒嗎?”
從柳家回來,陳瀟看到曾凡鼻青臉腫的站在陳府門口,儘管警衛員多次請他進去坐,曾凡都拒絕了。一直站在陳府門口叼着香菸,直到陳瀟靠近了之後才發現曾凡竟然在這裡等着自己,這讓陳瀟有些詫異,他好奇的走了過去,問道:“曾凡,你小子怎麼了?被人揍了?”
“操,別提了。”曾凡有些憋火,道:“走,喝酒去。”
“都什麼時候了,還去喝酒?”陳瀟疑惑的看着他,問道:“要不……進去陪你喝兩杯?”
“也成。”曾凡點頭,陳瀟立刻給秦白卿打了一個電話,秦白卿得知情況,十分鐘內就從家裡趕到了陳府。如今京城人流和車輛都很少,所以,秦白卿的速度才得以發揮到了極致。
三人在陳瀟的房間展開了架勢,老爺子在書房,不妨礙幾人的事情。陳瀟的私交老爺子從來不干涉,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來家裡,他都會讓警衛員好好招待,絕對不能怠慢了。三人在房間裡面拉開了陣仗,陳瀟好奇的問道:“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是什麼情況吧?難不成是被那個女人的男朋友喊人打了一頓?”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曾凡一口氣喝了一杯二兩的酒,然後笑道:“老子是回家和娘們幹了一架,就成這樣了。”
噝……
陳瀟和秦白卿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傢伙,當真可以啊。回家竟然和自己老婆幹了一架。不過,也不難想象了,曾凡這傢伙大年三十就出去喝酒,帶了個女人去酒店,愣是從大年三十干到大年初一,而且一干就幹到了中午才和女子依依不捨的道別,臨走的時候還互相留了電話,回到家裡就被老婆狠狠的斥責,最後升級爲幹仗了。兩人狠狠的打了一場,互相都吃了虧,老婆帶着孩子回了孃家,而曾凡就找到了自己的兄弟訴苦。
“曾凡,其實我要批評你了。”秦白卿一口官腔,道:“怎麼說你也是家裡有老婆的人。男人嘛,在外面有女人很正常,但是,你大過年的還在外面玩女人就不對了,這一點我確實要批評你。我支持你老婆。”
“沒錯,我同意白卿的說法。”陳瀟看了曾凡一眼,然後說道:“你小子這一次確實做的過分了。外面的女人不管怎麼好,怎麼漂亮,那終究不是你的。你的女人在家裡給你帶孩子,給你操持家務。大過年的,你不回家吃團圓飯,還把電話關機,你說人家能不氣憤嗎?和你打架已經是很輕了,如果我是你老婆,直接和你離婚。”
曾凡雙手撕扯着自己的頭髮,把頭埋得很深,似乎有些愧疚。曾凡這傢伙的做法確實讓人不恥。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人渣。他想了很久,道:“先喝酒吧,奶奶的,讓雙方都冷靜一下。”
“還冷靜個屁啊。”秦白卿笑罵道:“再冷靜下去,你媳婦都要帶着孩子改嫁了。”
“操,她敢。”曾凡頓時大怒。不用說也明白,這事情絕對是曾凡的錯,可是,這小子去能夠做得到氣勢上壓死人。可想而知這傢伙平日裡在家裡是有多麼的大男子主義。也就只有他做出大過年不回家這樣離譜的事情的時候他老婆纔會和他吵翻,若是擱在平日裡,估計她老婆都要忍氣吞聲。
“有什麼不敢的?”曾凡冷笑道:“如果我是你老婆,早就滾蛋了,帶着你的娃兒改嫁。以後別人就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兒!”
“瘋了。”曾凡一想,頓時急怒了,手中的杯子一拍,立刻站了起來,道:“不行,今天晚上就得去把他接回來。”
“這纔是一個男人嘛。”兩人興奮的笑了起來。
三人驅車直接前往五道口,曾凡的媳婦是京城裡面的一個小科長。算起來,這女人嫁給曾凡,也算是攀了高枝了。這小科長自從女兒嫁給了曾凡之後,官職連升三級,愣是從一個科級幹部升到了一個副廳級幹部,如今是春風滿面啊。可是,晚上姑娘帶着孩子回來,他還以爲是提早來拜年呢,沒想到竟然是和曾凡鬧翻了,還打架了。
“什麼?”小科長頓時急了,他怒道:“你怎麼可以和曾凡打架呢?你作爲女人,應該逆來順受,應該體現出賢妻良母的一面,懂不懂?”
“可是他大年三十夜不歸宿,電話關機,大年初一中午纔回來。”曾凡媳婦含着眼淚。
“哎喲,男人有應酬很正常嘛。”小科長急了,他趕忙勸說,道:“沒有應酬的男人那都是沒有前途的男人。你想你的男人沒有前途嗎?再說了,他不是大年初一回來了嗎?”
“誰知道他是不是出去玩女人去了。”她氣憤的說道。
“女兒啊,沒證據的事情可別亂說啊。”小科長語重心長的說道:“就算男人出去玩女人,那不也是爲了應酬嘛。”
“我要和他離婚。”曾凡媳婦確實惱怒了。
“別啊,這話可說不得。”小科長急忙說道:“離婚的話怎麼可以亂說呢,我們家三代都是公務員,家裡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離婚的女人啊,再說了,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離婚了誰肯娶你?”
“我不管!”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就在他語重心長的勸說自己女兒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小科長急忙跑去開門,這大晚上的難道還有人來拜訪。一開門竟然是曾凡帶着兩個人在外頭。曾凡尷尬的說道:“岳父,我給您拜年來了。”
“啊……進來,都進來坐。”小科長急忙把幾人拉了進去。然後笑呵呵的說道:“大晚上的跑來啊?爲什麼不明天來呢?小兩口又鬧矛盾了吧?哈哈,鬧一鬧也好,感情纔會更深刻嘛。”
小科長果然是會說話的人,一看就是那種老油條了,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而且讓人聽着舒服的那種。曾凡尷尬的說道:“岳父,我……我一是提前給您拜個年,而是來接毓秀回家的。”
“毓秀啊,你看人家曾凡多有誠意。”小科長板着臉,開始訓斥自己的女兒了,他冷冷的說道:“你怎麼也不表示一下?”
“我已經說了,我要和他離婚。”毓秀咬牙道。
“你!”小科長頓時急了,臉色通紅,一旁的曾凡走了過來,說道:“毓秀,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大年三十夜不歸宿,更不該動手打你。我願意承擔錯誤,所以,請你跟我回家吧。”
“不行,我不要一個會動手打老婆的男人。”毓秀咬着牙齒,她似乎堅決不願意跟曾凡回去。這讓曾凡十分的尷尬,他紅着臉,然後說道:“我……我保證以後不打你了。”
“哼,誰相信你?”毓秀輕哼一聲,道:“我已經想好了,決定要和你離婚。”
“離婚?我同意了嗎?”曾凡有些惱怒。一旁的小科長急忙湊了過來,勸說道:“毓秀啊,你聽我說兩句,這離婚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說呢?再說了,如果你要離婚,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小科長顯然是站在自己女兒的一邊,他堅決不同意自己的女兒和曾凡離婚,這要是離婚了,自己將來還怎麼升正廳級幹部?以後還怎麼朝着部級幹部進軍?小科長相信,一旦女兒和曾凡離婚了,那麼,自己的地位肯定是保不住了,不僅僅是自己的地位保不住了,連自己將來的事業也就保不住了。
如今,小科長走出去,以前那些欺負過自己的人都要老老實實的聽着自己的話,而且走出去人人都恭敬的喊一句毓廳長。這話真是讓人聽着舒服啊。不僅僅是舒服,聽着還感覺特爽,爽翻了天。小科長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能夠從廳長升級爲了部長,以後就是毓部長了。當然,這與自己的能力沒有太大的關係,主要還是因爲自己生了一個好女兒,多虧了自己的女兒,所以纔有了這麼高的社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