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吳天錯愕的看着金蟬子。
金蟬子露出一抹冷笑道:“這柄劍重十萬斤,普通人被壓一下立刻會成肉醬,更何況是被我從半空之中砍下來的?就算三品實力高手也接不住這一劍。”
“哈哈,真的死了?”吳天頓時大喜,老淚縱橫道:“恭喜師尊殺了修士界內的惡魔,爲峨嵋派爭光了。”
“哼,要怪就怪這小子太過於輕敵了,若不是他輕敵,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金蟬子得意不已。陳瀟雖然十分了得,還不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要知道,陳瀟殺了武當的北斗無虛道長,無虛道長和自己一樣是三品高手。陳瀟不僅毀了武當正德殿,還殺了武當無數弟子。光憑這一點,武當就要對自己感恩戴德。想到這裡,金蟬子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
就在衆人陷入某種興奮狀態的時候,廣場上突然發出了一陣聲響。接着,那一柄砍入地下的巨劍突然斜斜的栽倒在一旁,衆人紛紛好奇的看了過去。讓衆人吃驚的是,陳瀟滿身灰塵的從地下爬了出來,滿臉灰塵,身上泥土沾身。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後說道:“金蟬子,我去你妹的。這麼重的傢伙壓下來,你他孃的事先也得跟我知會一聲啊!”
“你……”
“啊?!”峨嵋派的衆人還來不及慶祝這短暫的喜悅,陳瀟的復活立刻就打斷了他們的欣喜,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陳瀟。十萬斤的巨劍,加上高空的勢能足足有幾十萬斤之重了,竟然還沒有將他給砸死?這傢伙當真是屬貓的嗎?有九條命?金蟬子吞了一口唾沫,錯愕道:“你小子竟然沒死?”
“我爲什麼要死?”陳瀟一愣,他扭頭看了那一柄巨劍一眼,然後笑道:“哦,你以爲這個就能夠殺了我啊?其實,好在你砸下來的時候我及時用了一張護身符。否則,還不被你給砸個稀巴爛啊!”
“卑鄙!”金蟬子咬牙道。
“卑鄙?”陳瀟一愣,隨後笑道:“我怎麼就卑鄙了?我連保命的法術都能被你們稱之爲卑鄙,那請問在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嘴裡,我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纔不是卑鄙的?”
陳瀟的反問讓金蟬子啞口無言。金蟬子冷笑道:“不管你如何辯駁,你也擺脫不了你是幻族後人的事實。既然是幻族後人,那就該死!”
“沒想到你這個老頭比無虛那個牛鼻子還倔強啊?”陳瀟冷笑道:“這麼說,我是不能給你面子了?起初認爲你是我師父的舊交,還給了你幾分面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識趣,那就休要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來吧!”金蟬子手一揮,那一柄巨劍瞬間細化成爲了一柄細長的軟劍,宛若一截柳枝一樣飄入了金蟬子的手中。金蟬子手一揮,再次與陳瀟廝殺起來。陳瀟沒有辦法斬殺金蟬子,同樣,金蟬子也沒有辦法斬殺陳瀟,兩人之間拼來鬥去。金蟬子一直在尋找斬殺陳瀟的機會,而陳瀟卻在尋找那一絲突破的機緣。
兩人打了一個昏天暗地,打了一個海枯石爛。只不過,遭殃的始終是峨嵋派。兩人的打鬥,導致峨嵋派的弟子死了好幾個。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僅如此,受傷的不僅僅是那些峨嵋派的弟子,同樣還有那些矗立在山巔上的宮殿。這些擁有幾百年歷史的宮殿,在今天遭遇了一場浩劫。
“完了,完了。我峨嵋派徹底完了!”峨嵋派掌門頓時傻眼了,他哭訴道:“天啊,難道我峨嵋派也要步入武當派的後塵嗎?不甘心啊,一點兒也不甘心啊。”
“掌門,宮殿毀了,我們可以再修建更大,更好的!”吳天急忙寬慰道。
“可是,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家業啊。我身爲掌門,沒能給他們守住家業,等我死後,如何面對他們?”峨嵋派掌門頓時嗚咽了起來。
吳天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幾句,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看着半空之中金蟬子與陳瀟打了一個昏天暗地,吳天第一次發現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有多麼的愚蠢。當初陳瀟立下血誓,自己卻絲毫沒有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現在人家殺上門來了,連自己的師尊都擋不住他。若是金蟬子敗下陣來,恐怕峨嵋派也必然落入武當派的後塵了。
砰……
陳瀟一劍橫掃千軍,直接將體力不支的金蟬子拍了下來。在連續交手足足有半天之久,陳瀟抓住了一次機會,將金蟬子擊中。金蟬子在半空之中掙扎着,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吳天大喊道:“快……快救師尊!”
幾個長老急忙趕了過去,接住了從天而降的金蟬子。金蟬子嘴角溢出鮮血,咬牙道:“混蛋。我……我對不住峨嵋派!”
“師尊,沒事!”吳天急忙說道:“大不了我們峨嵋派所有弟子一起和他同歸於盡!”
“混賬!”金蟬子怒視着吳天,道:“這禍是你闖的,如今,你卻要牽扯我們峨嵋派的人跟他同歸於盡?你於心何忍啊?”
“師尊!”吳天一把老淚。
“罷了罷了!”金蟬子無奈的搖頭,道:“扶我起來!”
衆人急忙將他攙扶了起來,陳瀟立於那一個已經被翻了一個個兒的青銅鼎上,扛着巨劍,冷笑道:“金蟬子,你還要跟我鬥嗎?”
“陳瀟,我承認我實力不如你,今天我代表峨嵋派向你認錯。”金蟬子咬着牙齒,微微的朝着陳瀟鞠躬,然後說道:“我和常天乃是舊交,希望你念在我和你師父交情的份上就此罷手。”
“哼,你不是說和我師父是淡水之交嗎?”陳瀟冷笑道。
金蟬子臉色一陣難看,然後說道:“其實,說起來我和你師父有一些間隙,當初玄門招弟子,卻只要一人。我當時已經是三階實力,你師父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而玄門卻要了你師父,而沒要我,所以當時我很怨恨他。後來,當我實力突破之後,我時常上門挑釁。久而久之,兩人之間反而成了兄弟之情。”
陳瀟錯愕的看着金蟬子,從他的眼神來看,似乎並沒有說謊。陳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總該有個人出來承擔責任吧?峨嵋派是名門正派,可不是茅山族那樣的旁門左道。既然是名門正派,就該有人站出來!”
面對陳瀟的質問,吳天一咬牙,臉一橫,道:“禍是我惹的,就讓我來承擔吧!”
“吳天!”峨眉掌門一臉幽怨看着吳天。吳天微微鞠躬,道:“掌門,吳天以後不能繼續爲峨嵋派效力了,就此別過!”
說着,吳天正準備用僅存的左手抹喉自殺。卻不想,陳瀟一彈指,打在了他的手腕上,冷笑道:“我可沒打算讓你自殺。”
“你想怎麼樣?”吳天冷冷的看着陳瀟。
“陳瀟,既然要死,爲何不讓人家死個痛快?何必再三侮辱?”峨嵋派的掌門怒視着陳瀟,似乎與陳瀟有着殺父之仇一樣。連金蟬子也開口道:“陳瀟,這事情就這樣算了吧。吳天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了,你又何必這樣呢?”
“吳天,按理來說,我都要喊你一句祖爺爺了。”陳瀟嘆息了一口氣,道:“但是,這不是世俗世界,而是修士界,在修士界,實力爲尊。我自問實力比你強,所以,要勸你幾句。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還天天喊打喊殺,你看人家金蟬子多好。我勸你也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然後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爲,別整天還爲了利益而拼個你死我活的。有必要嗎?”
陳瀟坐在銅鼎上,一邊摳着鼻孔,一邊嘀嘀咕咕,彷彿是一個長輩在訓斥小輩一樣。吳天臉色慘白,自己的顏面簡直丟盡了。要知道,自己怎麼也是峨嵋派的大長老啊,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如此訓斥,他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吳天突然站了起來,怒道:“陳瀟,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別說一些廢話!”
“你不怕死?”陳瀟突然從青銅鼎上站了起來。
“不怕!”吳天咬牙道:“既然是我惹的禍,自然由我來承擔。”
“那如果我毀了峨嵋派呢?”陳瀟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金蟬子立刻不爽了:“陳瀟,你實力雖然很強,但是,我峨眉山中藏有高手無數,普通鬥爭他們雖然不會出手,但是,一旦到了峨嵋派存亡關頭,他們必然會出手。到時候,雖然不過於說殺了你,但是,重傷你,甚至打退你的實力還是有可能。”
金蟬子的這一句話倒是中肯,沒有一開始那麼囂張了。陳瀟冷笑道:“別扯淡了,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嚇大的。你越是威脅我,老子越火大!”
金蟬子臉色一沉。吳天急忙補了一句:“陳瀟,當初在武當是我出手的,有什麼衝着我來吧!”
陳瀟嘴角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緩緩的朝着吳天走了過去,突然,他揚起巨劍,狠狠的朝吳天的脖子上飛速的砍去。峨嵋派的弟子們紛紛閉上了眼睛。連吳天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然後等待死亡的降臨。金蟬子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巨劍眼看着就要砍下去了,然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劍鋒突然懸停在了吳天的脖子口。
派存亡關頭,他們必然會出手。到時候,雖然不過於說殺了你,但是,重傷你,甚至打退你的實力還是有可能。”
金蟬子的這一句話倒是中肯,沒有一開始那麼囂張了。陳瀟冷笑道:“別扯淡了,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嚇大的。你越是威脅我,老子越火大!”
金蟬子臉色一沉。吳天急忙補了一句:“陳瀟,當初在武當是我出手的,有什麼衝着我來吧!”
陳瀟嘴角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緩緩的朝着吳天走了過去,突然,他揚起巨劍,狠狠的朝吳天的脖子上飛速的砍去。峨嵋派的弟子們紛紛閉上了眼睛。連吳天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然後等待死亡的降臨。金蟬子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巨劍眼看着就要砍下去了,然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劍鋒突然懸停在了吳天的脖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