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天齊追問蘭震霆的下落,那個人指指旁邊的一個小門。
青狐和青貓朝着那扇小門走了過去。他們在門邊傾聽了幾秒鐘,裡面沒有任何聲息。
青貓按照前面的方法打開了房門,裡面是個小房間,只有一張大牀,牀上有些凌亂,卻空無一人。
青狐一把把牀上的被褥扯到地上,掀起了牀墊和牀板,一個黑魆魆的洞口就露了出來。
這時靖天齊也到了這個房間,也看到了那個洞口,就讓青貓把那些人押上去,他和青狐跳進了那個地洞。
那個地洞有一人多深,然後是一條長長的密道,陰暗而又潮溼。
靖天齊和青狐順着地道走了好幾百米,纔到了一個上升的臺階,然後上面被一個沉重的井蓋蓋住了洞口。兩個人合力才移開了那個井蓋,跳上了地面,才發現竟然回到了蘭亭別墅的後院裡。
青狐看着那個井蓋,才恍然,原來這是個假的地下水道,他上次來竟然沒有發現。
兩個人立即到了前面的別墅,搜查蘭震霆。可是兩個人翻遍了整個別墅,也沒有找到蘭震霆的影子。
此時天際已經露出一抹曙光,靖天齊他們忙活了一夜,竟然又讓蘭震霆跑了。
靖天齊和青狐重新回到蘭家祖墳,青貓和手下的人正押着那些俘虜等在那裡。
靖天齊問那些人,誰還知道蘭震霆的別的藏身之地?那些人都搖了搖頭
靖天齊就讓青貓把那些人帶回了青雲堂總部,他開車回靖家老宅。
在半路上,靖天齊接到了電話,蘭若琪竟然跑了。
晚上的時候,青狐把蘭若琪敲暈了,換到了另一個房間,派了兩個兄弟看着她,而他冒衝蘭若琪躺在了318的病牀上。
蘭若琪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放明瞭。她睜眼一看不是自己原來的那間病房了,就知道事情敗露了,也許爸爸派來的人已經被捉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腳沒有被綁着,就悄悄的下牀。牀邊沒有她的鞋,她就光着腳悄悄走到門邊,把門拉開了一條小縫。
門外看守蘭若琪的兩個人熬了一夜,現在有些頂不住了,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
蘭若琪就踮着腳,閉住了呼吸,一點點地從兩個守衛的眼皮底下溜了出去。
。。。。。。。。
靖天齊回到靖家老宅的時候,舒蓉正睡得香甜。靖天齊怕吵醒舒蓉,就去客房洗了澡,換了睡衣,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看着自己大牀上,正睡着一個小女人,心裡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柔軟。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睡到自己的牀上,還是個和自己情投意合、想廝守一生的女人。
靖天齊輕輕地爬上牀,小心翼翼地靠近舒蓉,直到他的胸膛完全貼上舒蓉的背,才把一隻胳膊搭在她的細腰上,滿足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舒蓉早早的醒了。她睜開眼睛,竟然看到了靖天齊放大的俊臉。她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即就羞紅了臉,她的小心臟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舒蓉有一陣的恍惚,一時不知道怎麼就和靖哥哥走到了一起。那一路走來的艱辛和心酸,她已經記不起,他真真實實地在她身邊了,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他躺在自己的身邊,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竟然傻傻地笑得合不攏嘴。
她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描繪着他俊逸的五官,感覺幸福都在她的指尖流淌。
可是她看到他眼底的黑青的時候,又忍不住心疼了。他昨天肯定是忙碌了一晚上,才這樣疲憊吧?
靖天齊不僅是靖家的天,也會是她舒蓉的幸福天空,她也希望他因爲自己的存在感覺到幸福。看着他在熟睡中依然微翹的嘴角,他應該也是感覺到幸福的吧!
遇到你,是我生命的最大的幸運和幸福,靖哥哥,就讓我們一直幸福下去吧!我愛你,靖哥哥!
舒蓉衝着靖天齊的俊臉發了一大通的花癡,才悄悄地起身,換好衣服,到浴室洗漱完畢,就悄悄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剛來到樓下,就遇到了剛走出一樓臥室的靖開山。
“爺爺,早上好。”舒蓉乖巧地向着靖開山問好。
靖開山看到舒蓉,有幾分的驚訝,也有幾分的驚喜,“你昨天睡的好嗎?怎麼起這麼早?”
“我睡得挺好的,爺爺。靖哥哥昨天忙了一晚上,我想給他做早飯。”舒蓉紅着小臉說。
靖開山聞言,呵呵笑着:“他一個大男人累點算什麼事,不慣他臭毛病。況且做飯有傭人呢,用不到你。走,跟我到院子裡散散步去。”
舒蓉看到廚房的確有傭人在忙碌了,於是就和靖開山一起到了院子裡。
冬天的早晨,空氣很是有些寒冷。舒蓉穿着羽絨服,沒覺得有什麼冷,倒是靖開山穿的有些單薄。
“爺爺,早晨有些冷,我去給你拿件棉衣吧?你別感冒了啊。”舒蓉說。
“不用,一會兒還會出汗呢。我們就沿着這條路走,一直走到大門口,再走回來。”靖開山伸展着四肢做着熱身運動說。
呵呵,原來是晨練啊,還以爲就是慢悠悠地散步呢。要知道,舒蓉是最不喜歡運動的。她今天沒有睡懶覺,也是因爲想着爲靖天齊做早餐的。可是舒蓉看着靖開山的興致很高,就也只好跟着靖開山做着熱身運動。
幾分鐘後,靖開山說了一句走吧,兩個人就順着別墅裡的青磚路走了起來。走起來,舒蓉才知道,她根本就跟不上靖開山的步伐,原來靖開山練的竟然是競走。
看着靖開山輕鬆自如地在前面走着,她邁大步追着。可是靖開山已經落下了舒蓉四五米的距離,她除了跑,靠走是追不上的。
於是,舒蓉就跑了起來,追上了靖開山,笑道:“爺爺,你真厲害着,我跑着才能追上。”
靖開山笑道:“這就是競走的魅力。想不想學,我可以教教你。”於是接下來成了靖開山教學的時間,只是這個學生太有點不爭氣。
靖開山告訴舒蓉,邁步的時候,兩腿要繃直,行走時,兩隻腳都要接觸地面。結果,舒蓉的兩條腿繃得倒是很直,就是不知道怎麼邁步了,僵硬得像個木偶。
靖開山告訴舒蓉,走路時,手臂要曲成九十度,擺動要用力。結果,舒蓉倒是記住手臂曲成九十度了,但是再加上腿走,手臂就成了順撇的了,讓靖開山又好氣又好笑,直接下了個結論:舒蓉運動細胞嚴重缺失。
兩個人練着競走,誰也不知道,在別墅樓的門口,靖天齊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不遠處的一老一小,嘴角的笑容和天邊的朝陽一樣絢爛而溫暖。
不知什麼時候,天語站在了靖天齊的身邊,輕聲說?:“哥,我覺得你把嫂子娶回來真是英明之舉,有了她,家裡纔有了家的味道。”
靖天齊低頭看着天語,此時才知道,有些事天語比他看得清。而且她從小孤孤單單一個人在國外,對家的渴望比靖天齊還要強烈。所以她纔在舒蓉熟悉之後,極力地撮合靖天齊和舒蓉,她希望哥哥有一個幸福的家,希望這個家能都溫暖起來。
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吃過早飯,靖開山就讓人備下了重禮,讓靖天齊帶着去舒蓉家。他們要結婚這件事怎麼也得向舒蓉的父母報備的,而且靖天齊作爲女婿,還從來沒有登過岳父岳母家的門呢,怎麼也說不過去。
同時,靖開山還告訴靖天齊,讓他定下飯店,等他和舒蓉領了證之後,兩家人一起吃個飯。靖天齊都一一答應了,這也是他應該做的,他責無旁貸。
靖天齊和舒蓉開車往舒蓉家走的時候,舒蓉特意給爸爸媽媽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在家裡等着,上午就不要去菜店了。
因此舒蓉他們趕到家的時候,她的爸爸媽媽就在家等着呢。當看到靖天齊拎着大包小包的各種珍貴禮品走進家門的時候,舒爸爸和蘇媽媽還是有些感動的。
最後,靖天齊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舒爸爸,那是在玫瑰家園的一套房契。玫瑰家園,是京州市有名的樓盤,距離靖家別墅兩條街,步行也不過十分鐘。而且靖天齊買下的是十九層的兩個門,都是大三居室的佈局。他爲的是舒蓉想爸爸媽媽的時候,可以去那裡住一下。
舒爸爸和舒媽媽爲靖天齊的細心和周到安排感動了,大大方方地拿住了戶口本,交到了靖天齊的手上。
靖天齊告訴舒爸爸和舒媽媽,他們領完證回來,就接他們卻和靖爺爺一起吃個飯,舒爸爸和舒媽媽也爽快地答應了。
靖天齊這才帶着舒蓉精緻去了民政局。兩個人按照程序填了表格,在各自的名字上按了紅手印,然後遞交了各種材料,再然後照了合影照,最後,兩個還帶着似絲溫熱的小紅本,就到了兩個人的手上。
靖天齊看着結婚證上兩個人燦爛的笑臉,想起剛纔拍照時,攝像師不停地說:“拜託二位,知道你們結婚是大喜事一件,可是也不要總是笑得太開,整張照片就剩兩張嘴了!”
靖天齊不禁莞爾一笑,大方地一樓舒蓉的細腰:“老婆,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