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涼的背,帶着幾分僵硬,他並沒有轉頭,腳步卻像是帶上了沉重的鐐銬,無法動彈。,
看似冷靜的背影,卻已經經歷了百轉千回的掙扎,袖口下的拳頭在不經意間握緊了。
半晌,才轉過頭來,臉上依然是佈滿諷刺的寒厲之‘色’,他冷笑了一聲,‘脣’角勾起了一抹嘲諷之‘色’,“又把你那個救世祖‘女’兒請出來,想要用她來請求本王放過你麼?”
他似乎只能用這樣的話才能‘逼’着自己清醒,‘逼’着自己不要輕易地去相信鳳家的人,去相信鳳沁羽。
鳳鶴軒因爲他這句話笑了,臉上盡是看透一切的釋然之‘色’。
“雲烈啊雲烈,朕再不濟,曾經也是一國之君,朕不會用這種方式跟曾近的臣子求饒。”
他的目光看向遠方,那是曾經東離國的方向,是他曾經登高一呼天下的地方。
“當年,朕殺了東方家族,卻唯獨漏了你,是因爲九兒拿命來威脅朕,如果朕連你都殺了,朕恐怕連九兒這個‘女’兒也要跟着失去。”
目光從遠處收回,他投向東方雲烈的臉,這張看似平靜的俊顏下,掩蓋着的是他心底的暗‘潮’洶涌,因爲鳳鶴軒這句話而‘波’瀾四起。
東方雲烈的目光也在他臉上停留着,深不可測的眼底,找不到什麼情緒,還是如表面上一般得平靜。
“因爲九兒,朕給了你一次逃生的機會,同時……”
說到這,鳳鶴軒停頓了一下,感到有些可笑般地輕笑出聲,眼底流‘露’着濃濃的自嘲:“同時,也給了你一次報復朕的機會,也許現在,就是朕濫殺忠臣的報應吧。”
鳳鶴軒的目光投向東方雲烈因爲他提到濫殺忠臣而出現的寒厲和恨意,繼續道:“現在,朕淪爲你的階下囚,任你宰割,由你擺佈,朕絕無怨言,只是希望你看在九兒曾經捨命救過你的份上,別再折磨她了。”
東方雲烈的眼底依然暗沉,薄‘脣’如刀鋒般銳利,只是看着鳳鶴軒的眼,一言不發。
“哈哈~~~哈哈~~~”
半晌,東方雲烈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狂笑了起來。
突然間,狂笑聲戛然而止,深不可測的目光透着‘逼’人的寒厲,如千萬把利劍投向鳳鶴軒爬滿滄桑的臉,道:“故事編完了麼?編完了就繼續做事。”
落下這句話,他轉身離去,那背影,卻像是被突然間禁錮在某種痛苦中苦苦掙扎着。
“東方雲烈!”
鳳鶴軒在他跨出遠‘門’的時候叫住了他,對着他的背,開口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今天說的話,你遲早會後悔的。”
東方雲烈的背,因爲他這句話而有過片刻的僵硬,微垂着的眼眸下,融進了幾分異‘色’,一抹冷厲絕然的光芒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盈水澗裡,鳳沁羽接過默默倒好的‘藥’,安撫了她幾句,便端着‘藥’從盈水澗走了出去。
經過‘花’園的時候,迎面卻碰上了正從苦力房出來,此時正朝她這邊走來的東方雲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