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艾宇強便路過了一個熱鬧的店鋪。
店鋪內嘈雜的喧譁聲,隔了老遠都能聽到,艾宇強擡頭一看牌匾,頓時眼睛一亮,想到了賺錢的辦法來,因爲那牌匾上寫着“如意賭坊”。
艾宇強看着賭場的招牌,兩眼放光,卻在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他現在感覺很缺金子,而想要從正常渠道弄到很多金子,又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賭場,就成了艾宇強最好的發財之地。
但艾宇強,對賭還是很理智的,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強賭灰飛煙滅,跟朋友兄弟玩下紙牌還行,要說進賭場,艾宇強還真沒有過。
賭場可以讓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讓人傾家蕩產,艾宇強的小心臟可受不了那刺激,看着絡繹不絕的人從賭場大門進出,有人喜悅有人悲苦,艾宇強又覺得心癢癢。
艾宇強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轉頭繼續向前走了幾十丈,進入了一個飾品店。
當艾宇強從飾品店出來時,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紙扇,腰間掛了一隻短玉簫、一枚玉佩,就連那狗皮帽上,都裝飾了一些晶瑩的飾物。
艾宇強刷的打開紙扇,隨意的扇了扇,嘴角一翹,瀟灑的向賭場方向走去。
要不是他此時的模樣只有十來歲左右,完全是個小正太,就憑這一手,就足夠迷倒幾個無知少女了,而經過這一改裝,艾宇強現在也儼然變成了一個世家大少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那種家裡有錢的敗家玩意。
只有艾宇強自己才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的肉疼,就這一身行當,可足足花了他十兩黃金,這還是打八折後的價格,玉簫、玉佩,那都是最好的暖玉,溫潤光潔,就連那紙扇,都是以玉爲骨,用最好的紙裝裱的,極盡裝逼之能。
支付了這十兩黃金,艾宇強就只剩下三十兩了,而這三十兩,就是他接下來的賭本,他準備賭一場大的,爭取一次致富。
而既然準備出千,艾宇強自然要僞裝一下,僞裝成一個有錢的公子哥,這樣纔有更多是人上鉤,僞裝成囂張衝動的正太,必定有很多人搶着跟他賭,給他送錢。
接下來的賭局,艾宇強覺得演技很重要。
而這一身裝備,艾宇強最喜歡的就是手裡的紙扇,紙扇的正面什麼畫都沒有,只是讓制扇師傅提了兩個字“笑醉”。
這兩字龍飛鳳舞,筆走龍蛇,艾宇強越看越喜歡,覺得就這兩個字,就值得一兩黃金了,不過艾宇強更喜歡背面的兩個字“雨寒”。
艾宇強嘿嘿笑着,紙扇打開,背面貼在胸口,以正面示人,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如意賭坊,那裝出來的左顧右盼的囂張模樣,倒讓人以爲他是來砸場,而不是來賭錢的。
艾宇強走到前臺,右手用力的砸在前臺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就從現在開始,他的戲便開場了,他得小心再小心。
“給我都換成籌碼!”艾宇強囂張的說道,右手攤開來,露出了三個金燦燦的錠子。
這一手,頓時讓屋裡的賭徒,紛紛都看着艾宇強,那模樣就像是看到了肥羊。
艾宇強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拿到了三十個黃色的籌碼後,艾宇強便在手中隨意拋着,在賭場的大廳內閒逛了起來,而很多賭徒的視線,都跟隨着艾宇強移動着,期待艾宇強坐到自己的賭桌前,讓他們痛宰一把。
艾宇強心裡冷笑,暗道:等會讓你們哭!腳步卻不停,快速的在一樓大廳轉了一圈,發現這世界的賭場,其實還處在十分原始的程度。
整個大廳,居然多是在賭骰子。
兩人一桌對拼比大小,四人一桌下注比點數,或者一羣人圍着一個賭場的荷官,拼命的壓單雙。
雖然種類單一,倒也玩得熱鬧得很,輸了的人大聲罵娘,贏了的也拼命嚎叫,比菜市場還菜市場。
艾宇強認真的觀察着玩骰子的賭徒們,足足過了一刻鐘,艾宇強沒有在任何賭桌前停留,而他的分析,也差不多了。
“我說小子,你到底賭不賭?晃來晃去的晃得大爺頭暈,不賭趕緊滾出去!”一個滿臉鬍子的壯漢霍的站起來,不耐煩的指着艾宇強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