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上下如同起了一場地震。
消息是轟動性的。
一日內連死七位巨頭!
所有人都覺得做夢一樣。
仙界未崩的時候,近萬年也不可能死掉這麼多巨頭。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一則則影像被人瘋狂傳揚了開來。
當日圍攻雍城的戰鬥,所有人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當看到那個神秘老頭出現,殺雞一樣的滅殺巨頭時,衆多仙人全都感到驚涑了。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人?”
“九州…九州怎麼會存在這樣的人物?”
“不,這不可能的吧,怎麼會這樣?”
“絕情聖主、乾坤聖主、血月聖主,全都死了。”
“七殺尊者、不戒和尚…這都是仙界縱橫萬古的魔頭,誰能殺他們?”
這則消息簡直像是擊潰了衆人心田。
仙界強者心中所有的驕傲與自大統統崩潰。
所有人都驚恐不已。
數月前,一道金色人影一腳踏死過血月聖主,就已經讓人驚駭了,好不容易衆人才擺脫那種可怕的心理陰影。
可現在又有九州強者一日間連殺七位巨頭。
而且七位巨頭全都死得慘不忍睹,一招反抗之力都沒有,就像是豬狗一樣。
這是什麼人?
這要是想殺入各個聖地,豈不是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面對這種變態,誰能存活?
消息是震撼性的。
那些九州的江湖客得知了這件事後,各個振奮到了極點,歡呼雀躍,開懷大醉。
而那些從雍城逃回的各個聖地,第一時間就對外宣佈新的策略。
善待九州江湖客,從今以後與九州和睦相處。
那些被他們視作奴隸的江湖客,各個都得到了解脫,再也沒有人敢難爲他們,更是分爲了他們田畝和財產。
十四處聖地全都解放了所有的奴隸。
衆多江湖客和普通人全都恢復了自由。
他們歡呼着、雀躍着。
也有很多人不信任這些聖地,得到自由之後,立刻向着雍城趕來。
也有人去投靠了江東王氏。
整個九州上下,一片轟動。
就連最是兇悍的天魔聖地,這次也老老實實的放開了所有的江湖客,沒有人再敢難爲他們。
而原本那些還在懷疑此事真實性的聖地,看到這一幕後,頓時打消了所有的懷疑。
一個個聖主心駭無比,紛紛發出了相同話語,要與九州和睦相處。
刀尊的一場殺戮,直接換來了整個九州的寧靜。
無數人爲之歡呼。
仙界的各個聖地全都沉默了。
由不得他們不怕。
死掉的不是普通人,都是巨頭,在仙界稱王做祖一樣的存在了,活了無數年,號稱天難葬,地難滅。
可還是被人當成豬狗一樣的屠掉了。
死的時候好歹有點抵抗力,也能其他人不至於那麼怕。
可是七名巨頭死掉,愣是一點抵擋力沒有,試問誰能不怕?
頭再鐵的人,這次也驚恐了。
再看不清具體形式,那就不是桀驁不馴了,那是大傻子。
消息傳到雍城的時候,任行雲等人也各個無比激動。
憋了將近一年多的悶氣,這次統統一吐而盡。
“這還是九州沒有真正解封,等到九州真正解封,仙界的各聖地將更加沒有立足之地。”
凌塵道長說道:“不管是妖魔也好,還是人間的閘血巨頭也好,哪一個都不是他們所能抵擋,他們現在放出消息與九州和睦相處,也不算太晚。”
時間迅速。
又過去了三天。
消息持久發酵,始終不散。
在刀尊屠殺衆巨頭的時候,張元的身影無疑也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通過影像,他們能夠看得出來,那七位巨頭的肉身都是張元破掉的。
他擎動黑色大印,從天而降,將七位巨頭的肉身全都拍成了肉泥。
一時間,他的名字也傳遍天下。
各方聖地全都在竭力打聽他以往的事蹟。
什麼俠肝義膽、急公好義、翻天手、降龍傳人等等綽號,全都被人翻了出來。
仙界衆聖地各個震撼不已。
這個年輕的小輩一路走來,當真是一條前所未有的傳奇之路。
自從入江湖以來,也才短短數年,現在就已經可以對巨頭構成威脅了。
這種天賦連仙界的巨頭也比不上。
“從今以後,年輕一代,無出其右者。”
“本來各聖地是有聖子可以與他抗衡的,可惜妖魔出世,那些聖子全都死掉了,再無一人能與他媲美!”
很多仙人嘆息。
張元的崛起註定如朝陽劃過大地,普照天下,無人能擋。
第四天的時候。
張元出現在了城頭上,看向了城頭上的那些瑰寶。
一座七層寶塔、一面黑白神鏡,一口鉢盂,還有一面黑幡。
這就是當日被各大聖主打出來的東西。
他嘗試着能否將這些東西拔出,可惜反覆試了十幾遍,也沒有絲毫效果。
這些東西被城牆牢牢包住,就好像鑲嵌在了裡面一樣,與城牆完全形成一體。
這讓他眉頭緊緊皺起。
這座古城到底存在了什麼詭異?
是什麼力量吸住了這些東西?
嘗試多遍無果,他也只得放棄。
“對了,那尊虎頭金人不知怎樣?要不過去看看?”
他心中忽然一動。
正準備從城頭上飛出,又覺得不大保險。
會不會有巨頭在暗地裡截殺他什麼的?
仔細想了想,他還是飛了出去。
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除非那些巨頭徹底瘋了。
半個時辰後,他飛到了西南地帶,看到了那尊巨大的虎頭金人。
自當日虎頭金人被從地底頂出之後,打它注意的人不在少數。
可不管是誰,在嘗試了一番後,也都不得不放棄。
至今這尊金人依然屹立在大地上,高達上萬丈,金光璀璨,雄偉挺拔,遠勝過世間的任何一座神嶽。
在他到來的時候,四面八方還有不少仙人在遊蕩,在地底搜尋着寶物,企圖能有什麼收穫。
對於他的到來,也沒有人特別的關注過。
張元觀察起了這尊金人。
他一直都有個疑惑,這尊金人爲什麼要塑造成這般模樣?
難道秦川大帝見過十二天獸?
十二天獸也都出自九州,是無比久遠的存在。
秦川大帝是一萬年前纔出現的。
他不應該見過十二天獸。
張元心中思索,來回打量起來。
忽然眼瞳一閃,在這尊虎頭金人的背後發現了一副神秘刻圖,這似乎是一門行氣的法門,神秘而古老,不過卻是殘缺的,只涉及到了一部分。
他仔細觀察,倒吸冷氣。
這是…
這神秘的行氣法門似乎是大日霸天功的一部分,很多經絡如出一轍。
這怎麼可能?
“快看,那裡又有傻子想去修煉金人身後的功法了。”
“嘿,這個二愣子,難道不知道之前死掉那麼多人嗎?”
“連神王都死了七八個,一旦去修煉那種行氣圖,不管是誰,都會被一團烈焰燒死,這傻子活膩了?”
不遠處很多人哂笑。
張元越看越是心驚。
不是真正的大日霸天功。
是粗淺版!
這就像是大日霸天功的雛形,而且是殘缺的,很多細微的經絡和穴位沒有。
可即便如此,他也難掩震撼。
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