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二人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一掠而過,下方的大海都在不斷爆炸,衝起滔天波瀾。
海岸線上,大量的仙人在向着這裡衝來。
張元直接大吼起來:“快回去,所有人統統回去!”
轟!
他們二人迅速衝過。
一衆仙人各個臉色詫異,露出驚色。
“張少俠,剛剛那是張少俠?”
“他讓我們回去?”
“不好,快走!”
有一些仙人反應了過來,開始折返。
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連張元也狼狽逃回,絕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只不過一切太晚了。
那尊樹人族的妖魔實在太快了,妖氣恐怖,像是一道綠色閃電,一穿而過,空間都直接發生了大崩潰。
咚!
慘叫連天,一些衝過來的仙人一個照面就被震碎了身軀,化爲血霧。
他們連敵人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一片恐怖的能量流襲來,所有人都爆開了。
恐怖的妖氣撞碎所有人後,繼續向着張元二人橫衝而過,快到極致。
燕蕩雲渾身寒毛都聳立了起來。
忽然,他縱嘯一聲,直接回身。
轟!
可怕的光芒從他身上爆發而出,一片磅礴景象浮現出來。
大海的上空,忽然衝出巍巍青山,浩浩江河,一輪紅日往西墜下,一條黃色大河向東流淌,景象浩瀚,如同一尊古老的世界。
他催動靈根異象,直接橫壓了過去,像是一重世界撞過。
砰!
只不過這尊樹人族的妖魔太過強悍了,簸箕大小的手掌一撕而過,直接粉碎了燕蕩雲的異象,從裡面衝殺而出。
燕蕩雲受到反噬,臉色一白,慘哼一聲,向後狂退。
張元一把抓住他的身軀,向後丟去,而後迅速回身,一擊如來神掌直接向着這尊樹人狠狠拍了過去。
金色的掌印足有方圓七八米大小,印向了這尊樹人。
這尊樹人一臉獰笑,有十幾米高大,渾身皮膚褶皺扭曲,面對張元的一招如來神掌,看都不看,直接一巴掌掃了過來。
噗!
金色的掌印當場被掃碎了,化爲一團恐怖的能量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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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速度快如閃電,帶着一股狂暴妖氣,向着張元撲來,像是一座山撞了過來一樣。
張元閃電般狂退,同時大日霸天功運轉到極致。
轟!
異象爆發!
這片天地瞬間被神火覆蓋,一輪大日衝出,散發霞光,定住了方圓十里。
方圓十里的空間都好像被禁錮了。
那尊巨大的樹人也忽然變得不能動彈,像是被鎖鏈困住了一樣。
不過很快恐怖的一幕出現,他縱聲一吼,妖氣爆發。
咚!
張元的異象當場被震碎了,體內的血氣都被衝擊得翻滾不已。
他心中震動。
這尊妖魔的實力不可想象。
“走!”
他轉身繼續向九州衝去。
燕蕩雲嘴角溢血,也震駭不已,立刻跟着繼續逃竄。
“你們走的掉嗎?先吞掉你們,再去九州血洗一波,算是提前收回利息。”
這尊樹人發出獰笑的聲音。
轟!
他忽然加快速度,快到極致,像是一團綠色大山壓了下來,單是氣息就讓人承受不住,形體都要裂了。
張元大喝一聲,直接逼出番天印,巨大的黑印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輪動起番天印,閃電般回頭橫掃,像是一座黑色巨宮掃了過去。
砰!
這尊樹人當場被番天印掃中,發出沉悶的聲音,巨大的身軀直接橫飛了出去,十幾根樹杈被打的崩斷,褶皺扭曲的都崩裂了,溢出綠色液體。
他發出悶哼,帶起一股恐怖的妖氣出現在遠處,嘴角溢血,頭顱都被打癟了,裂紋縱橫,一雙眼睛露出可怕的光芒,盯住張元。
番天印的力量超乎想象的沉重。
那一擊打出,差點將他震潰。
“吼…”
這尊樹人發出震天的咆哮,妖氣滾滾,在身後爆發。
下方的巨浪在翻滾,無盡白浪衝天而起。
他的頭顱在迅速恢復,像是吹氣球一樣,很快恢復原樣,上面的裂紋也全部癒合,臉上忽然露出了森森獰笑,龐大的身軀開始變得模糊,緩緩暗淡,隨後瞬間消失不見。
張元臉色一變,觀想慈航慧眼,向着四面八方看去。
左前方,一團詭異的綠氣閃電般向着他的身軀衝來。
他大喝一聲,擎動番天印,直接狠狠的拍了下去。
咚!
這一擊打出,空間直接崩塌了,浮現出一道道粗大裂紋,四處縱橫。
那團隱藏的綠光被他打得結結實實,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從隱形的狀態下浮現了出來,化爲樹人形態,狠狠向着下方砸去。
但張元沒有放過他,而是擎動番天印,迅速追向他的身軀,以泰山壓頂之勢向着他的身上繼續蓋下。
那尊樹人發出咆哮,很快穩住身軀,看着張元轟殺而下,他渾身妖氣滾滾,簸箕大小的手掌在身前用力一劃。
一團恐怖的妖氣沖天而起,如璀璨的流星,狠狠撞向番天印。
轟!
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張元被震得身軀晃動,虎口欲裂,番天印都差點脫手而出。
這尊妖魔顯然也意識到了番天印的可怕,不再近身攻擊,而是轟出了強大的能量流。
說到底,這尊妖魔的實力還是遠勝過張元。
張元深吸口氣,真氣運轉,恢復了體內的不適,再次轉身就走。
那尊樹人眼神充滿獰笑,帶着滾滾妖氣,又一次撲向了張元,簸箕大小的手掌不斷划動,一團又一團恐怖的能量流,向着張元的身軀衝擊而去。
張元連連躲避,不時地揮動番天印向着這些衝來的能量流砸去。
砰砰砰砰!
聲音沉悶,天崩地裂,到處都是能量流在橫掃,每一次砸出都被震得手掌發麻,虎口欲裂。
一側的燕蕩雲忽然再次縱聲清嘯,渾身迸發出了璀璨霞光,手中的鋼叉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清灰耀眼。
他擎動鋼叉,氣勢沖天,像是化身爲了一代戰神。
轟!
鋼叉狠狠貫穿出去,無情的殺氣瞬間爆發,粉碎虛空,驚天動地,下方的大海全都翻滾了起來。
那尊樹人顧不得對付張元,輪動起巨掌,帶着可怕妖氣,一掌轟向了那團恐怖殺氣,那團殺氣當場便被震潰了。
就在這時。
張元厲喝一聲,再次催動玄功異象,渾身爆發出滔天霞光。
這片天地像是化爲了火海,光芒熊熊,一輪大日浮現而出,其內三足金烏仰天長嘯。
嗡!
方圓十里再次被禁錮。
那尊樹人咆哮,渾身迸發妖光,想要再次震碎異象的封鎖。
但張元的身軀移形換影,快到極致,輪動番天印狠狠狂拍了下去。
這一次拍的更狠,直接向着頭頂狠狠砸下,如一團烏雲蓋頂而下。
砰!
那尊樹人剛剛震碎他的異象封鎖,就被番天印當頭蓋下,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頭頂,頓時整個腦袋當場裂開了,被砸的縮入腹腔中,露出外面的部分往外冒着滾滾綠色的汁液。
他的口中發出痛苦嘶吼,巨大的身軀直接向着下方迅速墜去。
張元得理不饒人,擔心他再次恢復,擎動番天印,直接擲了過去。
巨大的番天印破空而過,帶起一片黑影,簡直像是一座域外神山從天而降。
那尊樹人腦袋再次鑽出來,發出一聲咆哮,剛想要掙扎,便被恐怖的番天印再次蓋住,砰地一聲從半空中直接砸入到了海底。
海面瞬間炸開了,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
咚!
整個海底都在抖動,他被狠狠的壓在了番天印的下面。
黑色的番天印像是一座磅礴猙獰的大山,壓住了他的半截身軀,讓他在海底痛苦嘶吼,難以掙扎。
他的一條手臂都直接崩碎了,只剩下了一顆頭顱和另一條手臂,露出外面。
張元迅速衝入大海下方。
燕蕩雲也是眼神中精光璀璨,緊跟着衝了下去。
海面翻滾,無盡浪花在洶涌。
海底深處。
那尊樹人在痛苦嘶吼,神中殺機恐怖,猙獰可怕:“該死的東西,你們一個都跑不掉,都要死,在不遠的將來,全都要被毀滅!”
張元一言不發,直接取出了雪飲刀,沿着這尊樹人的後頸,狠狠插入他的身軀。
嗤!
聖器的威能爆發而出,讓這尊樹人的身軀當即冒出了滾滾白煙,淒厲的大叫起來,像是遭遇到了什麼莫大的酷刑一樣。
他的身軀瞬間如同喪失了所有力量,一條手臂癱軟在一側,慘叫連連。
張元覺不得不保險,又抓出了火麟劍,同樣向着他的體內插去。
頓時這尊樹人慘叫的更爲劇烈,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渾身上下突起的皮膚在不斷蠕動,突突作響,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
“你想用聖器封印他?”
燕蕩雲吃了一驚。
“對,我準備帶回去,好好拷問。”
張元說道。
兩口聖器插入這尊樹人的體內,他連連痛苦慘叫,渾身上下的皮膚不斷顫慄,傷口處嗤嗤作響,冒出青煙,如受了莫大痛苦一樣。
張元直接收了番天印。
番天印下,這尊樹人的下半身被砸的血肉模糊,一條大腿徹底粉碎了,消失不見,另一條大腿也是崩裂了不知道多少分,綠色汁液流動。
他被兩口聖器插在脖子上,一動都無法動彈。
張元扛起他的身軀,衝出海面,直接向着九州飛了過去。
燕蕩雲迅速跟在後面。
這時後方的龍魂精氣消失的消失,融化的融化,那羣妖魔根本沒得到多少,紛紛發出了憤怒的咆哮,震動無數裡。
嗖嗖!
張元二人迅速衝入九州,一路速度飛快。
並沒有向雍城趕去,擔心人多眼雜,被一些心懷鬼意的聖主看到,而是停在了泰嶽的附近,選擇了一個空曠的小鎮,將這尊樹人丟在了一處無人的院子中。
張元從房間內找來了大量衣物,直接塞住了這尊樹人的嘴巴。
而後取出番天印,再次將這尊樹人壓在了下面。
番天印的重量讓這尊樹人再次慘哼了起來。
“張少俠,你在做什麼?”
燕蕩雲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
張元壓住樹人之後,從他身上將火麟劍拔了出來,嗤嗤作響,帶起了一大片綠色液體,這些綠色液體剛一冒出,便開始燃燒起來。
隨後,張元以火麟劍開始在這尊樹人的身上削來削去,像是削木雕一樣。
這尊樹人痛的連連慘叫,直翻白眼,奈何嘴巴被堵住,根本叫不出來,簡直痛苦到了極點。
“對了,你懂不懂木雕?”
張元問道。
燕蕩雲看的心驚肉跳,臉色一愣,道:“懂,懂點。”
“懂就行,來,火麟劍給你,你在身上給我雕出幾個玩意出來,隨便雕什麼都行。”
張元將火麟劍的劍柄交給他。
燕蕩雲有些蒙了,道:“你不是要拷問他嗎?怎麼不問啊?”
“先雕刻,在他身上雕滿木雕再說。”
張元說道。
燕蕩雲絲毫搞不懂張元的意思,只得接過火麟劍,頓時一股炙熱可怕的氣息涌入他的手掌,開始排斥他。
他暗暗咋舌,果然不愧是聖器,不是什麼人想用就能用的。
剛剛張元用的那般順利,但一輪到他,便立刻感覺到了掌心炙痛,且奇重無比,像是拎着一座山一樣。
好在他不需要催動其威力,只需要把它當做一般利器來使就行了,當即以真氣包裹住掌心,隔絕了上面的熱力,開始在這尊樹人身上雕刻起來。
嗤嗤嗤!
劍走靈蛇,木屑飛舞,火光跳躍。
這尊樹人不斷慘哼,不斷翻白眼,渾身上下瘋狂撲騰着,簡直要痛昏過去。
但他生命力旺盛的可怕,被封印萬年都不死,又豈能這麼容易昏迷。
如此的劇烈的疼痛,他偏偏還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識,簡直要瘋了一樣。
要說他被封印了萬年,意志力早已被磨得堅不可摧,一般的痛苦根本覺察不到,可沒辦法,這是聖器。
這玩意天生就是他們的剋星,就像十二金人一樣。
不管什麼時候,該怕還是得怕,除非能修煉到老祖那種境界。
一時間悶哼連連,這頭樹人不斷以頭觸地,將地面都磕的崩裂了。
他心中充滿怒火與憋屈。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他麼說啊!
你不說也就罷了,你堵我嘴幹什麼?
不得不說,燕蕩雲的手藝確實不錯,一個個劍花雕出來,很快這尊樹人的上半身就被雕滿了木雕。
有大佛、有觀音、有牡丹、有兔子、有靈蛇,還有挑着擔子的人…各種各樣,惟妙惟肖,讓張元看的連連咋舌。
燕蕩雲自己也有些得意,微笑道:“怎麼樣?張少俠覺得可還行?”
“不錯,不錯。”
張元稱讚。
燕蕩雲將火麟劍交給了張元,好奇的問道:“張少俠,我們什麼時候拷問他?”
“已經在拷問了。”
張元微笑,將這尊樹人嘴巴中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尊樹人終於痛苦的大叫了起來,聲音歇斯底里,迴盪在這片區域,“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說話啊,你們要到底要做什麼?”
“我想知道你們的一切計劃。”
張元將火麟劍插在他的面前,開口道。
“你…”
那樹人眼瞳一縮,血肉忍不住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