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的清風居,兩層的小閣樓,玲瓏剔透。閣樓對面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有一涼亭,涼亭之中有一把七絃琴。整體與閣樓齊高。假山突出,遠看就像是很大的一隻牛角,涼亭下面是空的,底下是一個水池,水是活水,從那邊的牆底穿過來,蜿蜒流轉,注入這個池塘裡。很漂亮的一個小院子,雲默初他們來到時,楊文遠在二樓的窗臺處作畫。
錢老頭帶着他們上了閣樓,楊文遠聽見響聲,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來。楊文遠一身白衣立於桌前,頭髮全部挽起,用一根白色髮帶紮好。英俊的容顏,臉色蒼白,帶着滿滿地悲傷。
“文遠,這是我幾個侄兒,與你年齡相仿,你又不出去,我讓他們來陪陪你。”
聽此,楊文遠轉過身拿起筆在紙上寫起來,一會兒就放下筆,轉過身,把紙遞給錢老頭,紙上寫道“我不能說話,不方便,讓他們走吧。”
“這些畫都是小侯爺畫的嗎?畫裡的姑娘是小侯爺心愛之人吧,真的很美!”雲默初一走進二樓就看見牆壁上掛滿了畫,所畫皆是一人,或跳舞,或下棋,或撫琴……那琴好像是涼亭中的琴。
楊文遠聽了雲默初的話,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幅畫旁,伸手摸着畫中人的臉,眼裡滿是愛意,只是愛意中帶有深深的思念和哀傷。然後拿起筆在紙中寫道,“她叫映月。”
“溪水映月,漫花飛舞!好名字,不僅人美,名字也美。映月姑娘很會跳舞吧?我見你這裡所畫的大多是她跳舞時的樣子。”
楊文遠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雲默初,又指了指跳舞的畫。
“你是說我會跳舞嗎?”見楊文遠點點頭,雲默初有說,“會一點,但是沒有映月姑娘跳的好。看得出來小侯爺很愛映月姑娘,這也畫畫的很用心,很傳神,看上去就像是見着真人一般。舞姿翩翩,神態優美,或妖嬈,或嫵媚,或婉轉,映月姑娘一定很愛舞蹈,並且潔身自好,因爲
她不會允許別人玷污舞魂。””其他人見插不上話,就直接坐在椅子上喝茶,賞畫,吃點心。
楊文遠轉過身拿起筆寫到,“你很懂她,若是早點相識,必被月兒引爲知己。”
“那小侯爺必是映月姑娘心愛之人,從畫中就可以看出,小侯爺很懂映月姑娘。”
聽到這,楊文遠突然沉默下來,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的哀傷。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雲默初趕緊說到。
楊文遠擺擺手,提筆寫到,“沒有,有興趣聽一聽我和她的故事嗎?”
“當然。”
楊文遠一張紙,一張紙寫着他和映月的點點滴滴。下人們一次次送來紙張,楊文遠彷彿不知疲倦,反而越寫越興奮。直到掌燈時分,下人過來問是否把雲默初幾人的飯菜也端到清風居,小侯爺才停下手中的筆。
雲默初拒絕了,讓下人們把飯菜端到他們居住的小院子裡就好,不打擾侯爺夫人,也不打擾小侯爺。
見到下人走了,雲默初說,“我們明天還可以來聽你們的故事嗎?我想聽完它。”
楊文遠點了點頭,雲默初他們見他答應後就起身離開了。
楊文遠見他們走後,又提筆寫下,“月兒,今天我見到了一個如你一般的女子,她也很懂你,你見到一定會引爲知己的。”寫完,拿起紙張,走進房屋裡間,把紙放在一個盆裡點燃。那盆上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牌位,寫着愛妻映月之靈位。火盆裡已經有很多燃燒過的灰燼,想來是楊文遠經常以此來與映月對話。
錢老頭他們居住的小院子裡,吃過晚飯後,幾人又坐在石桌子旁,聊起來。
“雲丫頭,爲什麼不在清風居吃飯,可以更好的查病因啊。”錢老頭說到。
“適可而止,否則會適得其反的,而且我已經知道他的病因了。”雲默初說到。
聽到雲默初這麼一說,其
他幾個人都露出狐疑,畢竟神醫都沒看出來,而且他們幾個也沒有看出來。
看到他們懷疑的眼光,雲默初說,“小侯爺根本就沒病。”
“沒病怎麼不會說話了?而且臉色蒼白。”錢老頭否定到。
“難道他是在裝病?”夏梓萱猜測着。
雲默初喝了一口茶說,“他沒有裝病,可以說病了,也可以說沒病。”
聽雲默初這麼說,他們更迷茫了。
“丫頭啊,我叫你繞糊塗了,他到底有沒有病?”錢老頭說到,其他人也點了點頭。
“這麼說吧,”雲默初放下茶杯,“他身體上沒病,嗓子並沒有壞。他是心病,對映月姑娘用情至深,映月姑娘走的突然。而他本以爲是母親下毒,後來飲血卻發現不是,情緒無法發泄,淤積下來,導致突然失聲,只要解開心結,一切就會恢復過來。”
“原來是這樣,”其他幾人都恍然大悟。
“丫頭啊,你是怎麼發現的?我研究了這麼久都一點頭緒都沒有,你一下午就知道癥結所在。不錯,有潛質,乾脆你跟我學醫吧。”
“不用了,我對醫術是一點都不通。你還是留着教寶兒吧。你說你這麼多天都看不出來,那我問你,你談過戀愛嗎?”看着錢老頭迷茫的樣子,雲默初又說,“就是動過真情嗎?”
“這個……沒有。”錢老頭開始聲調拉長,調一下其他人胃口,最後直接說沒有,一下子換來許多鄙視的眼神。“這什麼眼神,敢看不起我,你們說說你們動過感情嗎?”
聽到這話,夏梓萱和李青直接仰望天空。夏梓萱說“今天月亮不錯,那個,夜深了,累了一天了,我先回去了哈。”說完還伸了個懶腰。
“對對對,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李青也走了。
“哼,還敢笑話我,你們自己不是也沒有動過感情。”說完,錢老頭得意的也會屋休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