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陶夏進了房間,裡面是一個小套間,房間還挺大的,陶夏把行李箱打開,把衣服都拿出來一一掛好,言簫應該還要在這裡拍差不多一兩個月左右的戲。
她收拾好去了言簫那邊,言簫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劇本,行李箱還停放在門口,連打開都沒有,陶夏搖搖頭,把行李箱推到臥室,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拿出來掛好,又把他的生活用品拿出來擺放好。
她正在衛生間幫他放置東西,言簫進來了,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微微彎腰,把下巴擱在陶夏肩膀上,陶夏笑了笑,言簫看着鏡子裡的陶夏,歪頭親了親她的嘴角:“別鬧”陶夏躲了一下。
言簫也笑了出來,道:“敢躲我”說着掰過陶夏的腦袋,低頭親了上去,等到分開的時候陶夏靠在他胸前微微喘氣。
“言老師?”外面傳來敲門聲,言簫放開陶夏去開門,陶夏跟在後面走出來。
是在劇裡和言簫搭檔的演員,和言簫不同,他長相比較柔美,丹鳳眼,頭髮微長,在後面紮了一個小辮。
陶夏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實在是她以前真的不怎麼追星,所以看到明星只覺得眼熟,叫不出名字很正常。
任赫隨着言簫走進來,道:“你腿好了嗎,半個月都沒見你了”他看到言簫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也沒在意,藝人身邊平時都會圍繞着很多助理,他們也不是全都認的清。
言簫點點頭,讓他坐在沙發上:“你今天怎麼沒去片場?”
任赫生氣道:“別提了,本來今天我有兩場戲,但是楊月又要臨時改劇本加戲,我都到片場了,懶得看她那副鬼臉,就直接回來了”
言簫沒什麼表情,這種事情在劇組太常見了,楊月是這部劇的女二號,帶資進組,性格也是飛揚跋扈,仗着背後的金主,在劇組一直作妖。
任赫說道:“晚上楊月說要請劇組人吃飯,剛好你回來了,你去嗎?”
楊月的金主來探班,所以楊月請劇組人吃飯是假,炫耀纔是真,不過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一般他們女藝人那邊會更熱烈一點,和他們男生之間利益牽扯不太多,所以他們去不去都不是很重要。
言簫拒絕:“不了,我晚上在房間看看劇本,耽誤了好多天了”
任赫不意外,言簫在劇組一直都是一股清流般的存在,從不參與任何派系之爭,只顧拍好自己的戲份。
他點點頭:“說得也是”兩人又聊了一會圈裡的事情,不過都是任赫在說,言簫偶爾才搭句話。又坐了一會他就起身離開了。
到了晚上,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人過來和言簫打招呼,言簫不讓陶夏離開,陶夏只好一下午都留在他房間裡,等人都走完了,陶夏嘆了一口氣:“真累呀!”
言簫把陶夏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陶夏趕緊要下來,他的腿剛好一點,醫生說了,平時還是要很注意的,不能受力太多,言簫按住她:“別動,讓我抱一會。”
陶夏不掙扎了,乖乖靠在他懷裡:“今天很累嗎?”言簫問
陶夏搖搖頭:“我是替你累,既要看劇本,還要應付那些人!”
剛剛來的人中間,或許有人是真心來看言簫的,但陶夏覺得大部分都是心懷鬼胎,說話陰陽怪氣的,估計就是來看言簫的腿到底好沒好,是不是沒好的話自己就可以趁機上位了。
雖然陶夏沒有說的很直白,但是言簫聽懂了,他嗤笑一聲:“這裡就是這樣,哪裡會有人真正關心你,不過都是來看笑話的。”
陶夏坐在他腿上,比他高出一點點,她轉身抱住他,把他腦袋攬到自己懷裡,還伸出手像是拍小狗一樣拍了拍他的頭,道:“沒事,以後姐姐疼你。”
言簫眨了眨眼睛,忽然擡頭看着陶夏,眼睛溼漉漉的,聲音低沉道:“那姐姐不如現在就疼疼我…”
陶夏臉頰轟的一下就紅了,連帶着耳朵都微微泛紅,言簫要是想勾引一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陶夏更是毫無抵抗之力,她現在就感覺到自己坐着地方微微有點異樣,她把言簫推開,站起來:“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言簫跟着她起來,重新把她拉到懷裡,一語雙關道:“你要是回房間睡覺了,那我豈不是白費功夫了”說着就把陶夏扛起來走進臥室,踢上門把她扔在了牀上,隨即自己覆了上去。
陶夏是第一次跟劇組,對什麼都很好奇,心裡時刻會發出驚歎,原來電視是這樣拍出來的,她雖然名義上是言簫的助理,但是言簫什麼活都不讓她幹。
陶夏爲此還抗議過:“大家都在忙,只有我一個人沒事可做”主要是時間長了,她覺得劇組的其他助理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因爲言簫除了對劇本外,幾乎一下戲,第一時間就要找陶夏。
言簫捏捏她的臉,把手機遞給她:“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保持24小時在我視線之內。”說完他就拍戲去了。
陶夏翻翻白眼,這算什麼任務,所以她現在每天都很閒,言簫拍戲的時候她就在劇組亂逛,沒幾天影視城都快被她逛了個遍,她發現這裡有好幾個劇組在拍戲,她掛着工作證,基本走到哪裡也不會被攔,她還看到好幾個非常出名的演員。
言簫也不太管她,只要她高興,一般都由着她,不過陶夏在劇組裡面還是很有分寸的,雖然每天都和言簫一起出門,但是在劇組她從來都不和言簫多說話,更不用說有什麼親密的動作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張升跟了幾天組,一直都對陶夏客客氣氣的,看陶夏和言簫在劇組都很有分寸,也放下心來,待了幾天就飛走了。
這天陶夏照例和言簫一起出門,出門前陶夏囑咐他:“今天要吊威亞,你要小心點,可別像上次一樣受傷”
言簫這部劇是古裝劇,裡面有很多打戲和吊威亞的片段,陶夏不放心,他的腿纔剛好。
陶夏說這話的時候正在給言簫整理衣服,自從陶夏來了劇組以後,他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小孩子,手腳都殘廢了一般,一些小事非要陶夏來做,陶夏正在給他扣襯衫釦子,他不停的低下頭一會親親額頭,一會親親嘴巴,陶夏煩了,一巴掌拍開靠過來的腦袋。
“我說話你聽到沒有,要小心一點!”
言簫腦袋被推開又自動靠過來:“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再說了,上次我會受傷還不是因爲某人”
陶夏驚訝的擡頭看着他:“你說什麼?”
言簫噘噘嘴吧,控訴道:“就是因爲你上次對我說那些話,我纔會心不在焉的沒有及時跳下來才受傷的”
陶夏想起來上次在B市家裡的事情,當時她沒想到對他影響這麼大,原來是她害他受傷的,她有點內疚,說道:“好了,那我道歉,不過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知道嗎?”
言簫看着陶夏內疚的樣子,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一邊說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不會”
陶夏跟在他後面,聽到這句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兩個人在一起,彼此都挺開心的,但是再往後走,陶夏不敢想。
畢竟兩個人的差距擺在那裡,五歲的年齡差,身份的差別,對陶夏來說都是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畢竟兩個人的生活不是隻要彼此相愛就夠的,陶夏只想過好眼前再說。
到了片場,言簫進了化妝間,他的妝挺複雜的,還要帶頭套什麼的,陶夏在旁邊看了一會就出來了,天氣太熱,她去買了冰淇淋回來吃,手裡還提了一個袋子,是給小王還有小天他們帶的。
還沒走到化妝間,就聽到裡面吵吵嚷嚷的,陶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快速走過去,女化妝間裡圍滿了人,陶夏擠進去,聽着裡面楊月和扮演女一號的田雪在吵架,她在旁邊聽了一會,大概瞭解了一些。
原來上次楊雲帶金主請劇組的人吃飯,但是田雪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和她這個金主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她問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人:“怎麼回事啊?”
旁邊這人道:“好像是田雪撬了楊月的男朋友,被楊月知道了,今天直接就槓上了。”
藝人都是好面子的,即使私下裡看對方有多不順眼,表面功夫也會過得去,何況大家現在還都在一個劇組裡,鬧翻了以後也不好見面,萬一再被記者拍到就更糟了。
那邊楊月還在大聲的罵道:“真不要臉,搶別人男朋友算什本事?”
田雪坐在化妝鏡前,人還算冷靜,她原本就是這部劇的女一號,跟楊月以前也沒什麼個人恩怨,但是楊月進組以後不停的改劇本加戲,現在她戲份都要比她這個女一還多了,她怎麼可能忍的下去。
要怪也只能怪她那個男朋友定力太差,經不起誘惑,楊月看田雪坐在位置上無動於衷,她越罵越難聽,這下田雪終於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