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只感覺到頭無比劇烈的疼痛,迷迷糊糊間,易晨感覺自己的腦海當中好像多了一些東西。
他記得自己是在火車站被一個小偷給捅了一刀,然後就不省人事了,而之後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個很長的夢似的。
在夢裡。
易晨去到了一個名爲崑崙的地方,在那裡他見到了傳說中三皇之神農的恢弘殿宇。
殿宇中,有神農鼎和神農醫經,但當他把神農鼎和神農醫經拿在手裡的時候。這兩樣東西,卻又莫名其妙的飛入了自己的腦海當中。
而現在,他的頭卻是疼痛無比,難道跟神農鼎和神農醫經,跟這個夢有關係?
易晨有些費力的聚集精神,朦朧間,他感覺到神農鼎和神農醫經正在自己的腦海裡面。
這就好像他的腦海裡面有一片空間一樣,空間一片漆黑,而神農鼎和神農醫經卻正懸浮在這一片漆黑的空間當中,散發着一陣陣柔和的光芒。
對於易晨來說,這種感覺很是玄妙。
腦海裡面竟然會有一片漆黑的空間,而他自己的意識竟然進入了自己的腦海中間裡面,而在這腦海空間里居然還有東西。
可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易晨…”
“易晨,你醒醒啊……”
“易清,都是我不好。在火車站的時候,要不是我非要把那個小偷抓起來,那小偷也就不會報復我,易晨也就不會因此受傷了。”
可是易晨來不及回憶那個夢,也來不及想爲什麼會這樣怪異。因爲他迷糊間,好像聽到了姐姐易清在呼喚自己,還有她低聲哭泣的聲音還有蕭飛穎那帶着歉疚的聲音。
“姐…這是姐的聲音……”
易晨聽到了易清的聲音,他想掙扎着醒來,他不願意看到姐姐爲自己流淚。可是他的意識卻彷彿像是被困在了這腦海空間當中,怎麼也離不開。
“易晨,姐給你削蘋果吃,你最喜歡的蘋果啊。你醒醒啊……”
這是在杭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一個檔次不低病房當中,白色的牆,白色的枕頭,白色的chuan單,病房內擺着各種複雜的醫療器械。
易清坐在病chuan前,手中拿着一個蘋果正神情專注削皮。本是清秀美麗的她,此時臉上卻掛着兩條淚痕,看上去很是憂傷。
“易晨,你最喜歡吃蘋果了,等你醒來就可以吃了…”易晨低聲說道,果皮絲毫不斷的連成一條線,可上面卻有着殷虹的血跡。
很顯然,她不小心削到手了,可她卻絲毫不覺半點疼痛。
“易清!你的手!”
蕭飛穎焦急的大聲說道,認識易清三年,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易清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
易清卻絲毫不覺,仍舊是在專注的削着蘋果,嘴中低聲說道:“他最喜歡吃蘋果了,等他醒來是要吃的……”
“易清,你打我,你罵我,甚至殺了我,我都不會怪你,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當我求你了,好嗎?”
蕭飛穎焦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讓我去接火車站接易晨,我卻害的他這般模樣。你罵我啊,打我啊,都好啊。但你不要這樣啊!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了,你要去休息啊。”
“我要等着他醒過來,他最喜歡吃蘋果了,等他醒來是要吃的……”易清卻是丟了魂一般,絲毫不覺蕭飛穎在說什麼,只是重複着這句話。
“姐!”
易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到易清的聲音語調,很不對勁。而且她居然一天一.夜都沒有閤眼!
他想睜開眼睛,不想讓易清難受,他想讓易清去休息,不想讓易清再這樣下去。可是他的意識卻被困在腦海空間裡面,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他和易清雖然不是親姐弟,但卻勝過親姐弟。易晨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易清的母親,也就是他的養母撿回了家。
從小,易清就對自己照顧有加。
別人親姐弟,在小的時候還會經常打架。女孩小時候一般發育的比較早,通常都會欺負弟弟。
可易清卻從未這麼做。相反,無論是在什麼方面,易清都是讓着自己,什麼好的都給自己。
就算是長大了,易清也是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在上大學前,就連洗衣服、做飯這些事情,易清都從來不讓易晨自己幹。
此時易晨又怎麼能看着易清難受?
“我要出去……”
易晨無意識的在自己的腦海空間裡面大吼。忽然轟的一聲,他只覺得腦袋一陣劇痛。
身體的感覺又回來了,只是渾身無力,虛弱無比。他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姐…我在這…姐……”
“啊,易晨,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蕭飛穎,她驚喜的說道:“易清,你弟弟醒了!易晨醒了啊。”
“易晨,你醒了!你真醒了……”易清輕輕的撫摸着易晨那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喜極而泣。
易晨被小偷刺了一刀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一天一.夜了。這段時間裡,她只感覺她的世界變黑了,感覺她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交代,所以,她都沒敢把這事告訴母親。
但是這一刻,易晨醒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又亮了。
“姐,我沒事…我會好起來的,你別傷心。你快去休息啊……”易晨虛弱的說道,此時的他虛弱無比,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好似抽空了他渾身的力氣一般。
“醫生,醫生,快來啊,易晨醒了……”蕭飛穎走出門外,將醫生叫了過來。
隨即,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進來。
跟隨這醫生進來的還有另一個人。這卻是身着一身得體的阿瑪尼西裝,看上去很是英俊瀟灑的年輕男人。
這年輕男人進來後卻是絲毫沒有看一眼躺在病chuan上的易晨,反而是走到了蕭飛穎面前,殷切的說道:“小穎,你怎麼還在這裡,還不去休息啊。我早就說了,他是爲救你而受的傷。在我們醫院,我一定會給他安排最好的醫生和護士的,你早些去休息吧。”
“滾,戴善成!老孃跟你不熟,不要這樣親熱的叫我!”蕭飛穎略帶怒氣的說道,隨即她轉向那個中年醫生道:“張醫生,易晨醒了,他醒了啊。無論怎麼樣,你一定要救活他啊…”
見蕭飛穎對自己如此不屑,戴善成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不過卻是很好的隱藏了下來,他也對張醫生說道:“是啊,張醫生,易晨是爲了救小穎而受的傷,你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救他啊。”
易清也看着張醫生,她此時的神色有些緊張。
她自己也是學醫的,跟易晨同歲,也都是杭城醫科大學就學,本來今天是她和易晨進入這家杭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實習的日子。
既然要來這裡實習,自然是對這家醫院有所瞭解。
而這張醫生更是偶爾回去杭城醫科大學臨時講座,做過她們的老師。無論是易清還是易晨都對他有些瞭解的。
張醫生就是杭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外科主任,也是國內最好的外科醫師之一。
如果他都說沒的救,那易晨就真的就是危險了。
“張老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啊……”易清低聲對張醫生懇求道。
“唉!”
張醫生嘆了口氣,走上前去,看了看易晨蒼白的臉色,便接連搖頭道:“別說易晨也勉強算是我的學生,他就是我不認識的人,我身爲醫生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可是,蕭飛穎,易清,還有易晨你自己也都是學醫的……”
易清懇求道:“張老師!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你們都知道,易晨的情況其實很簡單。那一刀並沒有傷到他的臟腑,他只是失血過多而已。”
張醫生長嘆道:“可是,易晨的血型是我平生僅見的。全世界範圍之前的醫學史上都沒有發現過一例。他如今又失血過多,沒有相同血型的血液輸入,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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