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機甲,堅硬的金屬地板,令人不安的嘶吼,血色浸注的囚服上,是無情!是冷酷!
璀璨星空,是自由和希望,但在這裡,除了壓迫,便是鮮血和折磨,被鋼鐵包裹的無數房間之中,無聲無息的透露出死亡。
嘶吼聲的盡頭,只剩下即使是鬼魂都爲之發冷的寂靜。
在這裡,每天都有上百具屍體被拋入太空中,而誰會成爲下一具,沒有人會知道,也沒有會談起那些消失的白骨,因爲他們早已麻木,你看他們的眼神中甚至已經在尋求解脫。
尼比斯星艦下層
在用金屬打造的特殊囚籠中,一位少年被機械手臂高高架起,密集的行刑工具環繞在四周,少年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無力的四肢低垂着,漆黑的頭髮中夾雜着些許白絲,他低垂着頭顱,緊閉雙眼,破爛的囚服上沾滿了鮮血,最裡層的早已凝固,而外層仍是鮮紅。
在他面前,兩個身穿着銀白色制服的獄卒隔着防彈玻璃看着他,舔着嘴脣,不厭其煩,胸口的帝國標示熠熠發光,將手中的檔案本放在桌子上,翹着二郎腿,略有興趣的聊着天。
“這是咱們這個月處死的第幾個囚犯了?”一個獄卒調侃道。
“好像是第十五個了。”
“這麼說把這個解決之後,就又要送來一批了?”
“沒錯。”說着指了指沈闊:“說起來也是奇怪,昨天上面有人派人來給他注射了點新研製的某種藥物,我想起當時那些人的眼神,真他媽嚇人。”
“藥物?做實驗的?”
“不知道,不過當時注射完就離開了,連平常的實驗報告都沒記錄,說來也是奇怪。”
“管他呢,那些人肯定不知道今天他就要被處死了,否則肯定不會浪費這些藥物。”獄卒說着看向手錶,點了點頭:“廢話少說,動刑時間到了。“
獄卒說着站起身來,同伴伸手拉住了他。
“等一下,先問問他有沒有要交代的,說不定咱們最後還能撈點錢花花。”
“哈哈哈,你這傢伙,這個時候都不忘撈錢,算了算了,就按你說的吧。”
說着在面前的屏幕上按下了通話鍵。
在兩人面前,少年低垂着腦袋,乾涸的鮮血覆蓋在他的臉上,破爛的囚服上滿是傷痕,而在他的四肢關節處,一片焦黑。
“死東西!“獄卒向着少年吼道:“你還有什麼想交代的嗎?說不定我能幫你爭取晚幾天再死!“
呃......
沈闊費盡全力才擡起頭,抿了抿乾癟的嘴脣,面色猙獰,如同陷入囚籠的幼獸,雙臂外端的指甲蓋完全被拔掉,綿軟的肉質下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廢物們,要動手現在就動手,費什麼話!”
“哼!不識擡舉。”獄卒乾笑一聲:“你父親和哥哥都戰死了,屬於你的組織分崩瓦解,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堅持什麼?”
“我只想活着,但你們這些雜碎不讓我活!“沈闊嘗試着將身體展開,這樣吼聲還能大一些!
“還敢吼我們?找死!”
下一秒,獄卒按下了桌子上的紅色按鈕。
滋滋滋。
一陣強烈的電擊由機械手臂接觸在少年稚嫩的身體上,身體都不住的顫抖起來,以一種無法言語的幅度。
啊!!!
少年口中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在一次次的電機中,整個身體徹底虛弱了下去。
“把組織的信息告訴我們!”
“你...想都不要想。”
“媽的!骨頭真是硬!和你父親一樣!到死都跟屎一樣又臭又硬,難怪如今絕種!”
似乎也被沈闊的情緒弄得有些不耐,兩名獄卒瞳孔中殺意涌現,緊緊盯着少年裸露的軀體。
“你敢罵我父親?”
沈闊的瞳孔迅速放大!那殺人的眼光瞪得面前獄卒敗了氣勢,腳下一軟,屁股下的椅子掉了個子,摔在了地上,而兩人猛然倒退幾步,冷汗直冒,一時間慌了神。
“你敢罵我父親?!”
沈闊重複道,但這次殺意弱了不少。
“哈哈!我罵了又如何!你這個廢物兒子!還不是遲早死在我們手中!活得像條狗一樣!”
獄卒大聲叫罵,朝着沈闊豎起中指!繼續按動桌上的按鈕。
“啊!!!”
沈闊義憤填膺,他不在乎任何人侮辱,但父親爲正義而戰,也爲正義而死,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他決不允許其他人玷污!
心中的恨意讓他口中的牙齒髮出”吱吱“的聲音,牙齦都被咬爛,鮮紅的血止不住的漫出,面容因爲疼痛而變形。
“停下來吧,時間到了。”
似乎被沈闊弄得有些無力,一名獄卒勸道:“看來最後這錢是賺不到嘍。”
“我呸!”
身旁的同伴一口痰吐在地上,嘴裡謾罵着,站起身來,徑直向着沈闊面前的隔音牆走來。
“小子,別告訴我我沒給你活的機會!”
.....
2492年。
沈闊出生於帝國邊緣星球卡羅拉,那是一片美麗的原始星球。無數森林和豐富的水源覆蓋了整顆星球,像桃花源般與世無爭,這顆星球上的數千萬人無比幸福快樂。
但是當帝國的新政府上臺十年後,對異蟲領地的對外戰爭讓這顆星球陷入了恐怖統治中,連年上漲的軍費和徵兵讓無數的人流離失所,資不抵債,但這並不是最恐怖的。
而異蟲領地,那是位於人類星區外的一片陌生星區,而異蟲,則是一種人類完全陌生的種族,他們以蟲母爲首領,就像每一顆人類星球的領主一樣,但有的蟲母不僅控制着腳下的星球,而且在征服中獲得更多的星球。
就這樣,爲了阻止異蟲進一步的入侵和帝國對於人類星區內星球的壓榨。
五年後,終於有人站出來了,“破碎黎明”組織在卡羅拉星球的誕生讓人們看到了希望,短短六個月便擁有了近乎百億的擁護者,而破碎黎明的成員也在不斷膨。
抗議,恐怖襲擊等活動在中心星球發生的頻率愈發頻繁,有人認爲僅僅持續了二十年的帝國又將被推翻。
人類又將迎來新的紀元。
但接下來,短短三個月內,帝國便用鮮血和奴役讓這些人閉上了嘴,無數破碎黎明的活動被禁止,相關人員被殺害,就算是一些和破碎黎明關係密切的普通人,也在這一次掃蕩中失去了生命,但絕大多數失去了自由,在監獄中遭受無盡的鞭撻,死於非命。
而沈闊的父親沈志便是“破碎黎明”的第一任首領,因此沈闊從小便學習到了許多別人不曾接觸的東西,這讓他無比懷念當初的生活。
2504年的冬天,父親戰死後,哥哥沈寬接替了父親的職位之後,而沈闊選擇了繼續流浪,他沒有成爲人類皇帝的雄心壯志,只想當一個旅行者,環遊整個宇宙。
即便如此,帝國仍然不肯放過他!
關於他的刺殺行動一刻也沒有停止,而他永遠在逃亡。
2505年,沈寬也在營救自己的戰鬥中中彈身亡,在臨死前,將組織的未來託付給了自己。
但是如今......自己還是辜負了他,在戰鬥中受傷的自己被帝國抓到了尼比斯星艦上。
而現在正是三年之後...2508年...
沈闊出神了,但是他面前的兩位惡魔卻不爲所動,如同捏死一隻蒼蠅般按下了牆壁上面的...紅色按鈕!
一道無比刺眼的閃電由上往下徑直劈在了少年的身體上!
“終於死了!”
刺激感讓兩位獄卒不自覺地咧開嘴角,饒有興趣的盯着眼前的將死之人,硬漢都會在這種死刑下屈服。
那他呢?
“嗯?”
但囚籠中的少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
不僅如此!少年那瘦弱的身體逐漸變爲透明,一根根清晰無比的電能順着四肢的經絡和血管被注入到心臟當中。
“這...怎麼可能!”
呆滯的獄卒無知的看着這一切,擡起手按下中斷按鈕,但一切都太晚了,沈闊的鮮血和血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一股精氣衝入沈闊大腦。
“這是什麼?”
少年迷茫了,他擡起右手,睜開疲倦的雙眼盯着手心內的白色電光,出於本能,他指向了面前的隔音玻璃。
嘶嘶嘶。。。
下一刻,右手射出一道刺眼的電流,轟在面前的玻璃上,發出“嘶嘶”的震動聲。
“不夠,還不夠!”
沈闊乾涸的嗓音配合着他的左手,第二道電光如期而至,終於,短短几秒,玻璃終於支持不住,道道裂痕隨即出現。
“該死!快通知!”
“死!”
正當一個獄卒跑到門口,準備按下警報器時,裂痕如同蜘蛛網般被白光撕碎,炸裂開來!
砰!
無數的玻璃碎片將兩人蹦飛,白光褪去時,電能形成的光弧瘋狂吞噬着兩人的生命力,痙攣的身軀在閃電中升騰,靈魂脫殼!
少年四肢早已掙脫了機械鎖鏈的束縛,從高高的架子上掙脫。
“你們...該死。”
少年臉頰通紅,雙臂痠麻無比,而在他的胸口,注入身體的電能逐漸匯聚,形成一個通紅的小太陽,一股股能量灌注入他的四肢,爲他提供澎湃的生命力。
“這是什麼?”
這種現象自己完全理解不了,這些能量完全和身體融合在了一起,成爲了自己的武器。
“嗯?”
緩過神來的沈闊連忙看向房間的高處,幾個監控器在剛纔的衝突中已經被徹底摧毀,但他可沒信心監控室裡麪人對自己的行動熟視無睹,
既然自己有了機會,就必須要離開這裡,短短几秒,獄卒身上的手槍便被搜刮一空。
砰砰砰!
“該死!這麼快!”少年臉色一緊,瘦弱的身軀躲到了門後,耳朵貼在牆上,從小受到特殊訓練的沈闊幾乎可以憑藉腳步聲判斷來者的身份。
“兩個一等士兵,一個....特等,運氣還不錯。”
雖然這麼說,但對於現在的沈闊來說,任何的被動都是不允許的。
沈闊抹過臉上的鮮血,鋼牙咬緊:“不行,這次一定要逃走!”
砰!
緊接而來的一腳,踹開了房間的大門,眼前兩具屍體讓趕來的三位特警並未考慮囚犯是否存活,手中的機槍毫不遲疑地射出憤怒的火焰!席捲了整個房間,第三名士兵走出房間,查看房間外的情況。
“死刑犯跑了,咱們都要死!”特警怒吼一聲,身旁的士兵臉色奇差,轉頭看向門外同伴。
“波特!你那邊怎麼樣?”
砰!
門外傳來的槍聲讓房間內的兩名同伴心頭一慌,轉身向着門口望去,
“波特!發生什麼...”
房間內的特警剛轉過身,少年的身影順着他的襠部劃了過去,忍着兩隻腳踝的疼痛,雙手發出攝人心魄的電光!
“小心!”
沈闊已經夠快了,但特警還是發現了自己的意圖,在白光擊中後背的剎那間一個躲閃,一拳朝少年的面門打來。
砰!
一聲巨響,沈闊飛了出去,砸在了房間內破碎的窗戶上,隨即摔在地上,玻璃碴插入腳底,嘴角鮮血直流,。
“好小子...!”特警轉頭看向兩名同伴,已被白光擊中,氣息全無。
“什麼鬼東西!難道是靈能?”
趁他病要他命,關乎生死的時刻,特警一步走上前去,一隻手抓向沈闊的頭髮,一把把他提了起來!
“你找死...”
一聲槍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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