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聲,胡旱嘆了一口氣,在空中看着我,一個難得的笑容從的臉上冒出,然而,他的身體正一點點地消失,漸漸地,徹底不見了他的蹤影,那胡也窮趴在地下一個勁地叩頭,遠遠傳來了胡旱的聲音:“周兄弟,我去也”一時間,那些戰隊紛紛倒下,讓風一吹,全變成了粉塵,讓一陣狂風捲走了。大地一時間,變得十分乾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天空的烏雲一下子散去,又出現了太陽,這時已經是黃昏時候。我們在這山足足折騰了一天,雞公白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來,見到那王神醫與晶晶也趴在不遠處看,他高叫:“王神醫,你一定要治好我,我現我快要變成蛇了。”那王神醫笑着說:“好說,好說。”
胡也窮這時跪在地上,向着胡旱傳來聲音那個方向在叩頭,末了,長嘆一聲,眼淚涌出。我走上前,對他說:“您不必悲傷了,胡旱他早就成仙了。”胡也窮對我說:“我不是傷心,我是高興而泣啊,現在好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終於完成了,幾百年啊真不容易。”
王神醫一拐一拐地起了過來,對胡也窮說:“老胡,我們……”
胡也窮冷冷地說:“有些事不論怎麼抹也抹不掉的,我與你各爲其主,各爲祖宗使命,皆爲宿命,誰對誰錯?廢話休再說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完,自己徑自一人走了。
我揹着晶晶,雞公白則扶着王神醫,也緩緩地向山口走去。
走到那條獨木橋,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雞公白:“阿白,你見到孫陽了沒有?”雞公白說:“好象沒有?只見到他也進了山洞,但在大洞裡沒見到他。”
我的心突了一下:“他,不會逃脫了?大家快點走,這山仍不安全”
“哈哈哈,周小黑,這裡哪還有什麼不安全的,安全得很嘛”一個渾濁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擡頭一看,那張民兵已經被那李醫生及阿勇纏得死死的,他們竟已經變成了蛇人
那張民兵哭着叫道:“快點救我,快點救我,苦啊誰能救我,我出一百萬”
看着他那個樣子真是又可悲又可憐
我對着李醫生說:“李醫生,你看到了,你用那邪道士來弄寶,把你自己都弄成了這個樣子,你是一個收藏家,是一個很有錢的人,享盡人間富貴,卻心不知足,現在你看,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的話,你會捨得你那李氏涼茶嗎?”李醫生低下頭來,不語,而那個阿勇見那李醫生不做聲,他開口:“周小黑,你別在這裡離間我們,現在我們好得很”
我說:“好不好就看情況了,你們以後吃的是死屍死獸,住的是山洞,逐漸變成冷血動物,與一條蛇沒有區別”
“你再說,我就咬死他”那個阿勇張開那大口,向着張民兵,嚇得張民兵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對那李醫生說:“李醫生,作爲一個醫生,你應該知道,這樣的下場並不是你想要的,現在,如果你再傷害了他,那麼你的罪孽就更重了,放手,回頭是岸”
那李醫生默默地放開了張民兵,游到了那地下,那張勇高叫:“李庭軒,你這貪生怕死的東西沒良心,沒義氣”說完,他張開口向那張民兵撲了過去,啊那個阿勇一聲慘叫,那李醫生已經咬斷了他的尾巴,他猛一回頭,放開了那張民兵,一下子撲向了那李醫生,兩條蛇在地下翻滾着,不一會兒,同時滾下了那條深溝,深溝裡一陣涌動,兩條蛇人在那裡撲騰着,擊出了一陣陣的水花,無數只吃人蟲把他們裹住,一聲聲慘叫聲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兩具白骨浮了上來,一下子,讓那溪水沖走
張民兵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我會不會變成他們的那個樣子?我會不會變成他們的那個樣子?唉,這一趟,真是倒黴,一點收穫也沒有,差點把命都陪上了,不值,不值”
終於出得那絕命林,外面的景象又是讓我吃了一驚,不知何時,那裡已經聚集了成千上萬的尋寶者,原來,絕命林現了漢王寶藏的傳聞迅地傳遍了整個收藏界,那來自於全國各地的收藏愛好者紛紛前來此地尋寶,我看着他們,有些已經被那些黑蜂叮得全身腫,有的已經被狼咬過,有的頭腫額裂,有的自相鬥嘔,亂成一團。
他們一見到我們出來,一個個用十分懷疑與不懷好意的眼神在看着我們,彷彿知道了我們已經在裡面尋得了寶藏似的,想一衝而上,哄搶我們身上的東西,然而,我把自己的口袋全部翻了出來,也讓其他人這樣做。
看着那個已經受傷的王神醫與王晶晶,他們漸漸開始相信,我們真的沒有拿到寶藏裡面的東西,然而,仍有一隊人奮不顧身地衝了進去。
在人羣中,我現了有好幾個認識的人,包括那個教授,他也在人羣之中,與那些人講他的事蹟,講他對這個寶藏的見解,口水四溢,不過,我已經沒了興趣,揹着晶晶,慢騰騰地回到了梅弄鎮那王神醫的家。
雞公白連忙問那王神醫要藥水塗身,而那王神醫則說:“別忙,別忙,我先救了晶晶再說。”張民兵則急急地說:“王神醫救我,要多少錢,我給,我給”
我在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坐在那門坎上,看着街上一個個匆匆前往尋寶的人,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惆悵與傷感……
—————————————————————————————————————————————————————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切都那麼蕭條冷落,地上積了很厚的一層塵,看着當初我畫的那幅畫,竟覺得並不那麼可怕,只是表情嚴肅一點罷了,心想,恐怖還是不恐怖只是人的心理作用罷了,自己不禁苦笑了一下,翻身上牀,沉沉睡去,睡夢中,晶晶笑臉如花,向我走來……第二天早上,弄了一點麪條當早餐,一邊吃一邊翻開從信箱裡拿回的那堆小廣告,報紙,帳單等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突然看到一封十分陳舊的信封,而且還是用很老以前的那種牛皮紙做的,上面用相當漂亮的毛筆字端端正正地寫上:周小黑收,並沒有寫地址,信封已經有一角爛進了信封好多,其它三個角也已經破損,這樣的一封信,讓我感到驚奇,於是,我打開了那一封信,裡面赫然出現一行字:乙酉,歲破,鬥牛沖虛,大西國寶,遇……後面的幾字已經爛掉了,怎麼看也看不清,最後有一個置名,只看到一個李字。
看着這封信,一種從沒有過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這封信,會不會是古人寄給我的?因爲,這信紙,這信封,都是清代以前的老紙,紙就是那種桑皮紙,已經黃脆,而且,這法的字也出現了膠墨脫落,而且有氧化的表象,淡,更重要的是,寫這種字的人法隨意,一點也沒有現代人記得意去把字寫好的那種匠氣,從法鑑定的角度,這無疑就是一張清代以前的文物。
再看信的封面上的文字,並沒有地址,但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家信箱呢?古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姓名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