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車上遇襲
我說:“是的,但飽漢不知餓漢飢,有什麼辦法?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富貴險中求,古人不惜刀頭舔血得以謀生,難道我們還不如古人?”
那晶晶擔心地說:“周哥,我知道,你是一個要強的人,但是,這種錢,也確實不應該賺,因爲多少人爲了那些寶藏命喪黃泉?又有多少人爲了那些寶藏而家破人亡?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吧?我來廣東開公司,我們一起做怎麼樣?”
我又笑了:“晶晶啊!我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因爲我死心眼,認準了一件事就必須要做的,現在,除了畫畫,我還能幹什麼?畫畫我又不能大紅大紫,到何時我才能畫出一間屋?一套房?一個老婆?所以,除了尋寶外,你認爲我還有什麼辦法翻身?”
晶晶知道她說不過我,有點生氣地說:“你一定要去,我也跟着去!”說完把頭轉向外面,不看我。
晶晶的態度,在我預料之內,但卻沒想到她說要跟着去,帶着一個女人,一個功力盡失的女人在身邊,那還尋什麼寶?於是我沒好氣地說:“不行!
她說:“爲什麼?”
我說:“因爲你已經沒有武功,我不能分身來照顧你!”
晶晶似乎捕捉到了一點她想聽到的話,她十分溫柔地說:“周哥,聽我一言好不好?我不會害你的,就算在元朝時我都沒有害過你,那次,我把你拿下只是想與留在元朝過日子,從來就沒想過去害你,你相信我好嗎?”說着,她又把手伸出來了,要拉我的手,不過,我已經下了決心,這次一定要把這大西國皇帝之寶的情況弄清,於是,我狠着心把手收了回來,說:“我相信你,但是,你也不要阻止我,是時候了,我這次恰巧要外出,不能招呼你了,真不好意思。”
晶晶委屈得直想哭,但是她知道,她是不可能阻止我去辦這一件事情的,於是,她鎮靜了下來,說:“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我只能祝你成功。”
火車站裡,晶晶去買了車票,她也要趕回南昌,雞公白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問:“怎麼啦,晶晶你搞定了她沒有?”
我說:“有什麼搞定不搞定?人家是來探我們的,就這樣讓人家回去我心裡也不好受,算了,男人還是要靠自己的,我們上車吧。”
不過,我在說這話的時候,竟發現了一些新的情況,這車站有好幾個人好象在注意着我們,卻又裝作沒事的樣子在那兒走來走去。我小聲對雞公白說:“要小心了,好象有人已經注意我們。”
雞公白東張西望了一下,說:“別多疑了,沒人注意我們。”我說:“但願如此!”
火車上,我們都閒得很無聊,阿白晚上沒有十二點是睡不着的,他走來走去,想找人下棋,可是,沒有人理睬他,我則半躺在我的鋪位上,拿出一本雜誌在看,車廂里人並不多,因爲,李州並不是一個經濟發達地區,而且,現在也不是旅遊旺季。
雞公白很無聊地回來了:“如何是好,這麼清靜的地方,今晚的時間如何打發?”
我說:“沒事做是嘛,有個事兒你可以做一下。”
雞公白忙問:“什麼事!”
“數手指!”
“哈哈,你又玩我了,算啦,我睡覺!”雞公白倒下那鋪位就睡了下去,不過,有一個穿着頗斯文的人起了過來問:“先生,先生。”
雞公白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叫我嗎?”
那人點了點頭說:“是的,剛纔我聽說您在找人下棋是嗎?”
雞公白說:“是啊,是啊!你想下棋是嗎?”
那人說:“是啊,這車裡也太無聊了,想找個人打發一下時間。”
我看了看那人,那人也對我笑了一下,雞公白跳了起來說:“好,反正這麼閒,哪裡會睡得着,去哪兒下啊?”
那人說:“我就住下一個車廂,我們去那兒下吧!”
“走!我們去!”雞公白一下滾了起來,穿上鞋就走,我看着他們起了出去,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卻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正躺在我我那臥鋪看雜誌,突然,我的臉上好象有一滴東西從上鋪滴了下來,我用手一擦,竟發現,那是紅色的,難道是血!
我心裡一驚!一陣不祥的預感迅速襲來,我馬上站了起來,看了看睡在我上鋪的那個人,只見他正躺在那兒皺着眉頭,一隻手還拿着一把刀子,很顯然,他自己弄傷自己了,一見我在看他,他迅速叫了起來:“幹什麼?幹什麼?沒見過流血是不是?”他的話,倒是引至了車廂內的幾個人的關注,我仔細地看了看那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好象有點臉熟,但是一時記不起在那裡見過他,而且,他一轉臉,就不見了人。
不好,這車廂有古怪,我心裡暗暗地吃驚,如果在這裡動起武來,那影響也夠壞的,那東西我當然是隨身攜帶的,但在這時,我得把它先轉移一下,否則讓這班人搶了去,那麼我們就前功盡廢了。但是,東西轉移到哪裡呢?唯一的路就是走,先離開這裡再說。
現在這種形勢,想必對方一定已經佈置了十分足夠的力量,專等在某一個時刻對我們進行搶劫。那麼,他們會在什麼時候下手呢?我是不是要先發制人?
想了好久,我認爲,還是離開這裡與阿白會合比較好,於是馬上起了牀,正想走,兩個人擋在我的前面,其中一人我想起來了,正是那天在紀念廣場見過那班人之中的一個。這時,我已經是無路可走,要走也只能跳車,但是這高速行駛的列車,跳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唯一的選擇是:拼死一搏!
我剛想抽出我那放正在小腿下的傘兵刀,但是,他們其中一人已經動手了,在我上鋪的那傢伙那一把刀迅速頂在我的脖子上!
而這時,一個男的在我身上找了起來,低沉地叫道:“快點把那東西拿出來!”
我心裡惱火得很,但是,此時我卻發作不得,因爲,上鋪的那個人的那把尖刀按在我的脖子上,已經出了血,無奈,我只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什麼東西?”
那人說:“別明知故問,就是阿尚的那件東西,快一點,否則老子不客氣!”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東西,你們是誰派來的?是不是胡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