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顫抖的紅脣,凝視着眼前惶恐卻強迫自己鎮定的莫輕語,唐鍾情不自禁的就閉上了雙瞳,準備體會那抹柔軟的脣感。但,此刻他情緒盪漾的同時卻是驟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胸膛心臟跳動激烈如同擂鼓,就連自己的血液也彷彿滾流一般急竄,彷彿就要衝破體表……
唐鍾心中驚訝也同樣震驚。他睜開雙眼望去,原本在自己身下的莫輕語早已出現在數丈之外,且在厭惡的拍打着自己的肩頭,彷彿被什麼骯髒的東西碰過一般。
“這,怎麼會呢?”唐鍾深深蹙眉,因爲他居然沒感覺到莫輕語是何時離開的。只是,他也不傻,看到莫輕語今刻的模樣便知道她並不想迎合自己。如此,自然也是她動的手腳。可是,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一點,唐鐘不解。他起身想要站起,卻發現自己的身軀已經有些不聽使喚,就連五指也顫抖個不停,無法鎮定下來。
“怎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莫輕語輕笑一聲,旋即懶散的舒展着腰肢,根本不在意唐鍾此刻的心情。
“究竟是怎麼回事……”唐鐘不解,極爲艱難的起身,凝視着眼前女子。
“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越漂亮的花就越是有毒嗎?你修爲不弱,若是提防着,那我也不好對付。可惜,因爲如今是我們獨處,你沒心思考慮太多。這樣的話,就是我的機會了呢。簡單的說,你已經中毒了,而且我用靈力協助毒氣擴散到了你的體內。”
“你現在想要阻止並壓下毒氣,那恐怕需要的力量也是相當的大。你修爲雖然比我高,卻也沒高多少。如此,豈不是等於是你的死路?況且,即便你能遏制體內毒素的擴散,那也需要時間。”
“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呢!”
莫輕語身子一幻,已經驟然向前,而此時的唐鍾雖一臉惶恐卻無法如願操控軀體。伴隨着劍芒掠起,四道血箭相繼射出,而唐鐘的兩隻手掌、雙足也已經與軀體分離。看着四肢斷裂的唐鍾,莫輕語啓脣一笑,道:“如果沒有中毒,你的肉身也不至於這般孱弱。所以說,你幹嘛非要動色心的呢?這不是在給我機會麼?”
血液,已大量流失。
唐鐘身下,血液已經瀰漫丈許方圓,看上去很是猙獰可怖。
“我不懂,我明明按住了你的肩膀,我也沒吃下任何毒藥,你究竟是什麼時候下的手?”唐鐘不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生機,但他卻不想死不冪目。
長劍,驟然刺入了唐鍾胸膛,捅入了他的心臟。而莫輕語聞言也冷冷一笑,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越漂亮的花兒就……越是有毒!”
長劍攪動,而唐鍾也一臉愕然,隨着手掌無力落下,他也終於失去了生命。
“真是噁心。”回想起剛纔唐鍾想要親吻自己的一幕,莫輕語驟然啐聲罵道。以往她何曾遇到過那樣的事情?就連女子,也沒有走近她身旁的。因爲,莫輕語亦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氣息,自然不敢與旁人太過接近……
畢竟,有毒的東西是她自己……
“話說回來,這人的確很強,要不是他鬆懈了神經,我也不會勝的這麼輕易。三等王朝的人,活到現在已經這麼強了麼?若是如此,那她們兩個……”莫輕語驟然咬牙,雖說先前她也受到了一點傷勢,但那也影響不大。正是因爲她察覺到了唐鐘的力量,這纔會選擇色誘一道。可是,丁晴與葉翎又沒有她這樣的體質。如此,她們現在自然更加危險。
“罷了,總不能看着她們淪入險境,我卻坐視不管的吧?若是那般,蕭笑那混蛋又豈會不記恨我?”莫輕語問心呢喃,當即掠步而出,感知着兩女所在之處……
此刻,姜黎也正面臨着有生以來最爲艱難的抉擇。
在她眼前,黃雀與林修崖已被擊敗,那石歸與步驚天正面色陰冷的踩着她們背脊,將她們踏在腳下。此時,蘇烈正詭異的笑着,懷着不良的目光細細審視着眼前的姜黎。顯然,此刻的蘇烈正打着姜黎的主意,而他也正是以黃雀與林修崖爲要挾,逼迫姜黎就範。
“你想清楚,他們這種廢物,我可沒殺的興趣,就算放他們離開,也不會威脅到我們什麼。”
“所以,這也是你唯一可以救她們的機會。當然,若是你不願意,那我們殺了他們之後,你也跑不掉。我知道你不弱,可你能同時面對我們三人嗎?但到那時,我就會給你一點懲戒,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聽明白了嗎?姜黎,趁現在服軟,你只需要伺候我一個。但若是你不從,殺了他們兩個之後,你就要面對三個男人了。面對實力比他們更強的暴力女,我想他們兩個也很會很有興趣的……”
見姜黎還在猶豫,蘇烈目光一冷,驟然掃向一旁的石歸:“你不是禁慾了一段時間了?現在腳下踩着一個女人,你不想放鬆一下?這可是升靈強者,氣息強大、嬌軀溫軟。而且,可比以往你碰過的那些風塵女子安全的多。”
“你認識他,先前居然還騙了我。”姜黎忽然說道,石歸顯然不是蘇烈來到奪麟大陸才認識的人。如此,他已經騙了自己一次,若他再度欺騙,那自己豈不是正好順了他的心意?
姜黎清楚的明白,只論外貌,那她甚至還遠遠不如黃雀。
所以,蘇烈感興趣的就是讓自己順從,看着自己這個暴力的女人真心而又順從的伺候着他。
作爲自己的敵人,姜黎自然不願聽從蘇烈的要求。即便他生的帥氣,修爲強大,但那又如何?他又不是自己的愛人,只是將自己視爲征服的對象。如此,自己憑什麼要順從他的意思?況且,他真的會放黃雀和林修崖離開麼?
這一點,姜黎不確定。
“石歸。”蘇烈淡漠啓脣,聞言那石歸頓時嬉笑着躬身,手掌不斷在黃雀嬌軀遊走着。伴隨着黃雀無力的痛呼聲響起,一旁的林修崖也流下了不甘的眼淚。
“我騙你對我沒好處,你若發難,我也要受傷。如此,你覺得我會做那種吃虧的買賣?我再說一次,姜黎,你若從我,等我盡興之後,你們三個可以平安離開。如若不然,林修崖立刻得死。而你們兩個女人也……逃不掉!”蘇烈很得意,這般作爲既能滿足自己的私慾,也能保證姜黎等人將來遇到他們便繞道而行,且不敢聲張。
能夠在不留後患且不再與姜黎交手的情況下就排除掉她們三人,蘇烈又豈會不樂?
姜黎回首,見那石歸準備開始扒去黃雀衣裙,她也不禁苦笑一聲,道:“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