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羽他們所距離的隱藏直升飛機的地點即便是小跑,也要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所以時間上面對於他們來說,是有點緊湊的。
索性他們十幾個人都不是普通人,對於半個小時的長跑來說,也是小菜一碟了。
天虎他們幾個人把直升飛機隱藏在冬青市的一個郊區的小村林裡面,那裡幾乎沒有什麼人的路過,可是此時卻蘊含着最大的危機,最大的危險。
李子羽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沒有說話。
他們此時要做的就是保存大量的體力,來面對隱藏在那裡的敵人,而此時的冬青市的街道上都是靜悄悄的,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行人,倒有點淒涼。
李子羽自然知道天虎把整件事情告訴自己的母親之後,她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己弄回華夏國的,可是不知道她如何能調開那裡整整五百手持槍械的山口組的人了。他對天虎說道:“她到底想用什麼辦法對付那些人呢?”
天虎微微的一笑,恭敬地說道:“少主,主母的心思其他人怎麼能猜測出來呢?不過我估計主母用的是聲東擊西的辦法,讓那五百人自動離開那裡了。”
顏青聽到了他這句話,頓時明白過來了,李子羽的母親已經要差手幫忙了,他急忙回過頭,看了對方一眼,說道:“可是這次很明顯是東瀛國政府指示山口組來消滅我們,怎麼就可能把他們吸引開了呢?”
天虎卻是笑着說道:“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我相信主母一定會有辦法的。”
忽然街道上傳來了一陣陣的警笛聲,只見好幾輛汽車朝着他們幾個人飛速的呼嘯而來,他們幾個人都是臉色一變,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多出了幾個警察。卻見有一輛警車已經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從裡面下來了三四名警察,爲首的一名二十多歲的警員對他們用東瀛語問道:“你們什麼人?這麼一大清早怎麼在這裡呢?”他對這十幾個人產生了懷疑,畢竟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一大清早在街道上轉悠的。
天虎他們幾個隨手就要把腰刀拔了出來,可是被李子羽阻擋住了,他知道此時想要消滅這三個警察輕而易舉,可是萬一驚動了所有的警察的話,那他們想要離開這裡,就不那麼容易了。他用流利的東瀛語說道:“我們剛剛去了酒吧喝酒回來,正準備回家呢。”
“酒吧?喝酒?”那個警員右手持着警棍,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們幾個人,一臉的不相信,幸虧李子羽他們幾個人都把服侍換了一下,不然的話,這些警察早衝上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玉村櫻子忽然叫道:“是山本君嗎?我是櫻子,玉村櫻子。”
那個警員頓時一愣,看見了人羣裡面的玉村櫻子,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微笑,用東瀛語說道:“原來是櫻子,你怎麼會這麼一大清早在街道上閒逛呢?我可知道你爸爸對你特別的嚴格,怎麼不管管你呢?”
玉村櫻子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說道:“山本君,我剛剛認識幾位好朋友,就趁着我爸爸休息的時候,就帶着他們喝酒了,沒有想到碰到了你,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巡邏啊?”她和對方原先是都是冬青大學的同學,彼此也認識。
這個年輕的警員叫山本慶四郎,他頓時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哪兒是這麼早出來啊?我們一直忙了一個晚上了,聽說有幾個支那人把紅忍者門的大廈炸了,裡面的人沒有一個人逃出來,而後來又有好多人被這些支那人殺死了,所以現在冬青市裡面的所有警察都被調動出來了,就是要搜查這些支那人的。”他把目光掃了掃李子羽他們幾個人。
玉村櫻子頓時驚訝地說道:“他們把紅忍者門都殺死了?這,這到底是什麼人啊?他們一共有多少人呢?怎麼這麼厲害啊。”
山本慶四郎卻是聳聳肩膀,雖然也懷疑事實的真實性,說道:“這或許你不知道,他們僅僅就兩個人,結果殺死了紅忍者門裡面的幾十個人,如果不是上面下達下來的命令,我恐怕以後是做夢呢,哪兒有這麼厲害的人呢?”
玉村櫻子頓時揮動着小拳頭,不服氣地說道:“那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麼的厲害,莫非還比我們忍者厲害嗎?”
山本慶四郎於是哈哈一笑,說道:“櫻子小姐還是那麼不服輸啊,如果我碰到了他們幾個人,我一定把他們抓回來,讓他們和你比試一下,如何?”他這時看着李子羽他們幾個人,說道,“櫻子小姐,他們真的是你的朋友嗎?”
玉村櫻子索性抱住了李子羽的肩膀,身子半倚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他是我剛剛認識的男朋友,怎麼樣?長得好不錯吧?”
山本慶四郎一愣,目光裡面閃過了一絲失落,說道:“哦?你剛認識的男朋友?”
玉村櫻子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剛認識的男朋友。”
山本慶四郎然後讓那兩名警員回到了車子裡面,朝着李子羽伸出了右手,面帶微笑,說道:“山本慶四郎,請多多關照。”
李子羽也伸出了右手,與對方握了握手,也用流利的東瀛語說道:“青岡羽,多多關照。”臉上也是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
山本慶四郎的右手卻忽然使勁了所有的力氣,想要把對方的右手捏斷,可是李子羽是習武之人,力氣本來就大,他只稍微的用了一點力氣,對方的臉色就有點變化了。他雖然還是面帶微笑,不過卻閃着一絲的殺機,如果對方覺察出點什麼,那他就會一招把對方殺死。
山本慶四郎沒有想到對方的力氣如此之大,他臉色瞬間就紅了,急忙把手縮了回來,然後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櫻子小姐,那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再見。”然後和對方也握了握手,轉身上了警車,於是又呼嘯而去了。
玉村櫻子看着警車消失在夜色中,頓時淡淡的一笑,用華夏語輕聲說道:“山本慶四郎是一個好人,他放過了我們。”
崔影一愣,說道:“什麼?他放過了我們?他發現我們就是要尋找的那些人嗎?”
李子羽也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已經懷疑我們了。”
玉村櫻子卻是反駁道:“不,他不是懷疑你們,而是已經肯定你們就是他們要搜查的那些華夏人了,因爲”,她低聲說道,“羽剛纔的一個動作把你們的一切都暴露了。”
李子羽一愣,道:“哦?我暴露了?”
玉村櫻子右手此時才展開,只見裡面有一團紙,她一邊打開,一邊說道:“因爲在東瀛國裡面,人與人見面都是鞠躬的,很少有握手的,只有在國際友人面前才握手的,所以他剛纔和你握手是試探你,結果……”她沒有說下去了。
李子羽頓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了兩聲,說道:“原先以爲我做的是天衣無縫了,可是這一個小小的錯誤,卻把自己徹底暴露了。”
玉村櫻子展開了紙團,看了看上面寫着的東瀛文字,頓時一愣,輕聲說道:“羽,山本慶四郎說現在冬青市裡面已經調動了不小兩百多名警察,還有許多防爆部隊,到處巡邏,搜查我們,他建議我們如果想要安全的到達目的地的話,就要裝扮一下,而且也要分散開,這麼聚集在一起,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李子羽疑惑道:“要怎麼裝扮呢?”
玉村櫻子小臉一紅,說道:“在,在東瀛國,有很多,很多那種人的,那種人的出現,警察一般是不會過問的,即便是現在凌晨,也沒有任何關係的。”
崔影說道:“那是什麼人?”
玉村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嬉皮士。”
崔影驚訝地說道:“嬉皮士?”他自然是聽過這個詞語了。
玉村櫻子說道:“這是國際上的叫法,東瀛國裡面也叫沒落的八十代少年,他們就是每天喝酒抽菸,吸食白粉,和找女人,以享樂主義爲人生觀念的一種羣體,他們的出入就是所有的酒吧,迪廳,夜總會,不定時不定地的,所以這樣很容易隱藏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