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感嘆完沒多久,大約三十幾個人就走了過來,這其中居然還有她的熟人。
玉清月,鎮遠候世子,還有——慕容非。
雲芙挑了挑眉,這玉清月不是輸給自己了嗎?居然還出現在了這裡,看來這不公平哪裡都有啊。
“玉清月有玉啓蕭的邀請函。”御北煌的聲音在雲芙身邊響起。
九重宮一共有三位宮主,如果不是七級天賦的人,要得到邀請函,必須經過兩位及以上宮主的同意纔可以下發。
給玉清月的邀請函,正是三宮主之一的玉啓蕭和陸嚴修同意然後下發給她的。
“玉啓蕭,是誰?”
“三宮主之一,你不知道?”
御北煌話一出口,忽然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說道:“也對,你連御北煌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玉啓蕭。”
雲芙瞪大眼睛,吐槽了一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知道你,你不就是銀面嘛。”
“呵呵!”御北煌低笑一聲,但絕對沒有嘲笑雲芙的意思,他道:“戴上面具的是銀面,而摘掉面具的是……”
說到這裡,御北煌忽然頓住了,笑問:“阿芙,我是訓練考覈的最高裁決者,瑾陌的權利都在我之下,你覺得我的身份是什麼?”
“在瑾陌之上的權利?瑾陌在九重宮好像是導師來着,啊……”雲芙恍然大悟:“我去,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九重宮的長老了?”
御北煌嘴角抽了抽:“爲什麼會是長老?”
雲芙遞給他一個白眼:“難不成你是九重宮的宮主?不可能吧。”
雖然她對這個世界還沒有了解透徹,但對於九重宮還是知道一些的。
九重宮已經存在了上千年,歷任都是三位宮主,且每一任宮主實力都屬於這個大陸的頂尖存在,只有下一任候選的宮主達到這個要求,上一任宮主纔會進入九重宮闕,前往另一個大陸。
雲芙沒見過御北煌出手,猜想他即使厲害,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站到了這個大陸的頂端,所以她完全沒往這個方面去想。
御北煌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爲什麼不可能?”
聽到御北煌這麼問,雲芙眨了一下眼睛,驚道:“你該不會真是那什麼三宮主之一吧?”
“這麼驚訝?”
雲芙點頭:“是有點驚訝,話說御北煌,你真的只有二十五歲?而不是二百五十歲?”
不過這個時候,雲芙也終於明白了,當時她問他名字的時候,爲何會說名字是一個秘密,敢情原因在這啊。
御北煌眼睛一抽:“怎麼這麼問?”
“九重宮主不是要很厲害嗎……”
御北煌眯起眼睛,語氣危險將她的話打斷:“你的意思是我不厲害?我不行?”
男性尊嚴受到了嚴重的鄙視,他是不是應該重振一下夫綱?
額……好像,前不久才說要重振夫綱,不過看這效果,貌似,好吧,還是有用的,畢竟現在雲芙都已經不敢再隨便調-戲他了。
現在調-戲御北煌,百分百會被反調-戲回去。
“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按道理來說,這九重宮主,應該是年歲過百,修爲高深的玄者纔對,怎麼會是你?這也太年輕了點吧?”
“本來我是應該達到中級青玄之後,師傅纔將能這位置交給我,但師母受傷,需要尊階丹藥才能治療。而這個大陸,連煉藥大師都很稀少,更別提尊階丹藥師了,所以師傅只能離開下玄大陸。當時師傅要把位置交給我,其他兩位宮主並不願意,於是安排了一場測試,我通過了,所以宮主的位置落到了我頭上。”
別以爲通往其他大陸的界限是巔-峰青玄,與中級青玄只相差兩個等級,但這兩個等級,說不定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達到。
如果真有那麼容易,那這個大陸早該沒人了。
雲芙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她就說,九重宮的宮主怎麼可能這麼年輕,不過這也側面的說明了,她家男人還真是厲害!
額,她家男人?
看來潛意識裡,已經把御北煌當成自己的男人了。
雲芙向來不是矯情的人,知道自己喜歡御北煌,所以並不排斥和他的曖-昧,甚至放任他的追求,而現在已經把某人當成自己的男人了,那麼……沐小湮,真不好意思了,我註定得當你嫂子了!
不過,就這麼和御北煌在一起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之前好多次,他可是把她氣得夠嗆啊。
所以,一定要好好整治他一番,況且,這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不見彩虹,他們的愛情怎麼能像七色那般璀璨?
說到這九重宮,雲芙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醉仙樓,豈不是也有你的股份?”
御北煌不解:“股份?”
“唔,就是醉仙樓賺的錢,是你們三宮主平分?”
御北煌輕輕一笑:“醉仙樓是冥閣開的,所賺的錢都是屬於冥閣的,不過這些賬目,都是阿珏在管。”
雲芙翻了個白眼:“怎麼又鑽出個冥閣?”
“少數人知道,其實銀面就是冥閣的閣主。”說到這裡,御北煌攬住雲芙,緩緩說來:“我是個孤兒,三歲之前的事情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我那時候是和一個乞丐生活在一起,大概是他把我撿回去養的,那個時候我其實有想過說不定我這輩子就是個乞丐。但沒想到,有一天,突然出現了一批黑衣人,他把那個乞丐殺了,而我也差點死在黑衣人的手裡。”
“還好當時遇見了師傅,不然我就真的死了,也不可能遇到你了。”
遇見他師傅,或許是御北煌這輩子最幸運不過的事情,因爲有他師傅,他才能活下來,纔可以遇到心儀的女子,一輩子不離不棄。
雖然當時他師傅救了他,但並沒有直接把他帶回九重宮,而是交給了其他人。
等他嶄露頭角,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已經是冥閣的閣主,修爲也屬於這個大陸的中等。
而他上面還有個護短的師傅,就算要對
他做個什麼,不考慮他自身的實力和勢力,也得考慮考慮這九重宮主不是?
當然,從他被他師傅救走,然後出現在衆人眼前的這十多年來,也不是那麼一帆左順的。現在能有這樣的實力和勢力,也是他經過無數次生死一線所換來的。
聽完御北煌的敘述,雲芙只剩下一個想法,就是心疼。
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更沒有感慨。
因爲,雲芙的童年和御北煌差不了多少,是,她的師傅是白予夕,她是親親小姨,但這並不代表白予夕就會對她手下留情。
想起她好朋友沐卿湮,拜師的時候,遭受了那麼大的罪,也沒見她在以後的日子好過了。
甚至,還充當起了白予夕的試藥人,當然了,試藥對沐卿湮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對沐卿湮這麼做,再鐵石心腸,她們也是她的徒弟和親人不是?在對她們狠的同時,也是抱着要讓她們成長變強的目的。
每一次歷練,白予夕都不會出手,即使她們真的要死了,也不會出手。
反正只要她們還剩一口氣在,那白予夕就能把她們救回來,就算身死,她的家人也有辦法把靈魂拉回來。
要不是這一次靈魂來到了這個大陸,雲芙說不定早就被拉回去了。
只不過,無論是剩一口氣,還是靈魂離開了身體,想要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那絕對是她們一輩子都不願意經歷的噩夢。
所以爲了不經歷這樣的噩夢,她們不得不拼盡全力戰鬥,努力學習各種技巧。
王牌傭兵訓練出來的人,實力自然是接了她的班,雖然一個跑去做了殺手,一個當了毒醫,還有一個成了大盜。
御北煌說完了之後,頓了頓,問道:“阿芙,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御北煌問的什麼,雲芙心裡很清楚,關於慕容芙的一切,她知道,但卻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那就等同於騙他,而她,無論是從那個方面來講,都不願意騙他。
雲芙側身,勾住御北煌的脖子,調笑道:“你想知道我的一切?唔……待我爲你披上嫁衣的時候,告訴你,可好?”
“那你什麼時候願意爲我披上嫁衣?”御北煌的聲音有一絲激動,而這股激動可不是因爲雲芙願意告訴他一切,而是因爲她說這話,其實就等同於接受了他的追求。
成親,他想和雲芙成親,畢竟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除了慕容珏那個潔癖外,他身邊的人,即使沒娶妻,也都不再是處男。
而他平時有欲-望的時候,只會壓制下去,從未給自己解決過一次,連春-夢都沒做過,更別提夢遺了。
好吧,那說的是喜歡雲芙之前。
喜歡上了雲芙,她做過春-夢,但夢裡的對象不是雲芙現在的樣子,是一個身材特別好的女子,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他卻知道,她就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因爲夢到了雲芙,纔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夢遺。
而想到夢中的場景,壓制自己的欲-火,就要比以前困難得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