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只是藍爺……”
“藍公子，你說，你現在是要男人，還是女人，嗯？”雲芙打斷老鴇的話，笑意嫣然的看着藍風離，但眼底卻好似帶着威脅。
藍風離嚥了咽口水，說道：“我能不能既不要男人，也不要女人？”
“可以。”在藍風離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的時候，雲芙的聲音又響起了：“不過你要跟我賭一把，如果我通過了訓練，成爲了九重宮的弟子，那你就要賣身給我三年，如果我沒通過，那我就賣身給你三年。”
靠，這什麼賭局？贏了，他還不被御北煌給一掌劈死？輸了，堂堂冰城少城主居然變成了別人小廝。
藍風離惡狠狠的磨了磨牙，一拍桌：“那就要女人。”
士可殺不可辱，如果他今天選了男人，明天藍風離喜歡男人的流言絕對傳遍整個大陸了，那以後，他還怎麼找媳婦？哦，或許還是會有人願意嫁他。
雲芙妖嬈一笑，走到藍風離面前，爲他倒酒：“哦，那正好，我就是女人，所以今天讓我來伺候你吧，藍大爺——”
藍風離連忙後退，生怕自己碰到了不該砰的地方，不過以雲芙現在的身材來看，能碰到的地方，都是肥肉！
“喂喂喂，你離我遠點，御北煌，你管好你女人行不行啊？你都沒有佔有慾的嗎？你看到你女人調-戲我，你都不管嗎？”
御北煌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能調-戲你，是你的福氣。”
雲芙，他自然是不會怪的，但其他人，哼哼——敢勾-引他的女人。
藍風離當然懂御北煌的話外之音，哭喪着臉說道：“阿芙啊，我錯了，我不敢欺負你的沈二，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那你還要女人陪你喝酒嗎？”
藍風離欲哭無淚：“不要了不要了，麻煩媽媽幫我叫個男人好了。”
老鴇點了頭，然後走了出去。
雲芙過來坐下，慕容珏擡起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寵——溺笑道：“盡欺負人。”
雲芙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可沒欺負他啊，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嘛。”
“哈哈哈！”聞言，沈瑾陌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是給了藍風離選擇，但關鍵是，每個選擇的背後都指向同樣一個選擇。
藍風離苦着一張臉，心裡把沈煜修咒了百遍，以後這沈二有云芙護着了，他還能欺負誰啊？
沒過多久，老鴇就回來了，帶來了三個女人和三個男人。
女人和男人的容貌都是上等，特別是身上那股妖-媚的左-塵氣，若是急色的男人，一看到恐怕就要撲上去了。
“幾位爺，這位姑娘，這是咱們這的頭牌，你們看看行不行？”
雲芙看了一眼，指向一個女人，笑道：“她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被點中那個女人緩緩走了過來，直接坐到了雲芙
的身邊：“姑娘，你好，我叫紅妝。”
紅妝的容貌十分精緻，眼角微微上揚，十分嫵媚，雙眸顧盼生情，整個人有一股妖嬈魅惑的氣息。
而云芙選擇她最重要的原因是，那幾個人的風-塵氣息很重，而這個紅妝，卻不見一絲風-塵氣，要麼就是剛剛入行，要麼就是她根本不是這裡的妓子。
“煙柳數行縈翠帶，風荷十里擁紅妝，名字不錯。”雲芙輕笑一聲。
詩句用了擬人手法來描寫荷花的顏色，而這裡雲芙卻反過來，用荷花的美來形容紅妝。
紅妝有些羞澀的笑了一下，爲雲芙倒了一杯酒，“謝謝姑娘擡愛，這杯酒，是紅妝敬姑娘的。”
雲芙接過酒杯，眯起眼睛，看着杯中酒水，“在喝酒之前，我有個疑惑，麻煩紅妝姑娘爲我解一解惑。”
“姑娘請講。”
“作爲留歡樓的老闆，怎麼會想到來陪酒？難道是我名氣太大了，紅妝姑娘想見一見真人。”
紅妝一怔，似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不過下一秒就大笑了起來，比起之前的扭捏羞澀，這大大方方的樣子，更得雲芙好感。
“哈哈哈！城主果然厲害，只是不知道，城主是怎麼知道我是這裡的老闆？”
藍風離等人都坐直了身體，目光警惕的看向紅妝，她居然是這裡的老闆？
留歡樓的老闆，一直是個秘密，御北煌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卻沒想到今日，卻突然出現了。
“叫我阿芙就可以了，我可不是什麼城主。”雲芙挑了挑眉，然後解釋：“因爲你的身上沒有風-塵氣，無論是妓-女還是小倌，在這種場合待得久了，都會沾染上風-塵氣，而你卻沒有。沒有風-塵氣，有可能是剛剛進入這種地方，但你不可能，你剛纔那些動作很標準，找不出一絲破綻，就像是接了很多次客人一樣。”
“既然不是剛剛進入這種地方，但又沒沾上風-塵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你不用接客，不用接客的女人，青-樓裡不是沒有，被老闆包養或者是其他管事的都有可能。不過，很可惜，老鴇離開時的那一眼，出賣了你，她看向你的目光帶着一絲敬畏，是怎樣的人，才能讓這裡看似最大的老鴇如此敬畏？我猜是老闆，而你並沒有反駁。”
“城主果然觀察入微。”
又一次聽到紅妝叫城主，衆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慕容珏問道：“留歡樓的後臺是雲城？”
其實，慕容珏的意思就是，紅妝你是雲城的人？
紅妝一笑，“慕容公子猜的不錯，留歡樓就是雲城開的，不過我們是代替城主照料留歡樓而已，所以我這個老闆，不過是代理老闆罷了，真正的老闆，可是眼前的這位。”
“誒，別，雲城我可沒興趣。”
若是應了這老闆的位置，那可就等同於應了雲城城主的位置。雖說之前是有想過混個城主來噹噹什麼的，但後來一想還是太麻煩了。
“城主你是卿姨的外孫女，無論你承不承認，城主之位都是你的。如果城
主覺得當城主沒有自由，這個是完全不用擔心的，你若不想管，還是按照以前那樣，我和莫尋兩人管理雲城，你當個甩手掌櫃就可以了。”
雲芙挑了挑眉，笑道：“爲什麼一定要我當這個城主？你自己當不好嗎？”
“雲城的城主，只能姓雲，況且，老城主是我和莫尋的救命恩人，我們發過誓，永遠效忠她的子孫，所以，城主不必擔心我和莫尋。”
雲芙嫣然一笑，擔心，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這個位置，又何必擔心？
見雲芙不說話，紅妝又問了一句：“城主現在還有其他顧慮嗎？”
“沒有。”
“那麼城主，等你成爲九重宮的弟子後，我們再回雲城一趟。”
“好。”雲芙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把目光落到了藍風離身上，笑着說道：“紅妝，帶我去你們小倌住的地方。”
雲芙話音一落，御北煌就問道，聲音十分冷冽，隱約帶着一絲怒氣：“去哪裡做什麼？”
“去幫藍風離挑個美人啊。”
說着，就拉着紅妝走了。
藍風離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還以爲有了紅妝的事情，雲芙就該把這些事忘了，結果——她還要去親自給他挑選。
藍風離哭喪着臉看着衆人：“你們說，我逃了，會怎麼樣？”
慕容珏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估計，芙兒會很生氣，你的後果會很嚴重。”
其實，慕容珏完全可以把“估計”二字去掉，因爲藍風離要是敢逃跑，下場絕對會是這樣。
而沈瑾陌笑了笑，說道：“當着北煌的面，你也敢說逃，你不要命了？”
至於御北煌，倒是沒有說話，只是一雙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藍風離，直到他連連說不逃了不逃了，這才收回目光。
很快，雲芙和紅妝就回來了，他們身後還跟着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子，容貌不算絕色，只能用清秀來形容，但他那雙狐狸眼卻是十分勾人，竟比紅妝的眼睛還有勾人。
如果單看眼睛，即使她家的那幾個妖孽弟弟也比不上。
好吧，但無論怎麼比，都比不上御北煌和沐卿湮那雙眸子。
雲芙指向藍風離：“就是他。”
那男子笑了笑，一笑起來，眼角越發翹起，看起來更加魅惑：“好的，主子，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他的。”
男子一過去就趴在了藍風離身邊，聲音有些輕柔，還沒進入變聲期的聲音，介於男女之間。
“藍爺，讓我來伺候你吧……”
藍風離連忙阻止，“別別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休息，你休息。”
“藍爺說是這是什麼話呀，我是主子叫來伺候你的，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呢！”說着，又靠了過去，半個身子都掛在了藍風離身上。
一個晚上，藍風離被男子纏得緊緊的，碰不得，打不得，更摸不得，不然他的一世清白都會給毀了，簡直是欲哭無淚，只能躲着。
這一晚，無疑是藍風離最痛苦的一個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