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骨碌碌的離開,街上可是炸了鍋了,議論紛紛。
“唐薇真是夠賤的,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嗎?”
“就是,唐夫人明明都病了,知道不能見風,她還非要去打擾。這是在盡孝嗎?根本就是做給別人看的。”
“還說什麼不是故意沒關好門的?連門都關不好,她還活着幹什麼?”
“恐怕是故意不關的吧。誰要是被特意提醒一下,病人不能見風,不是應該更加註意關好門嗎?”
“對,一看就是故意的。”
幾個人的議論讓旁邊還立場有些搖擺的衆人立刻明白過來,直罵唐薇陰險。
茶樓上,榮林瀟看着下面的熱鬧,始終都是脣邊帶着笑意。
何逸看完之後,輕嘆一聲:“唐薇的才德兼備,真是盛名難副。”
唐薇到底有沒有腦子?
這是在陷害唐子珺還是在自己打臉呢?
“越是不聰明的人,越覺得自己厲害。”榮林瀟不屑的說道,“井底之蛙,沒見過大世面,纔會覺得自己了不起。”
“看出來子珺的目的了嗎?”榮林瀟喝了一口茶水之後,問着何逸。
何逸搖了搖頭:“我就知道這次唐薇又是想要算計人不成功,反倒讓她自己丟臉了。其他的……我無能,看不出來。”
榮林瀟笑了,心情極好的爲何逸解惑:“最開始那道讓唐薇跟史永澤成親的聖旨,子珺當然是知道其中的深意。尤其是當時史永澤根本就不想迎娶唐薇,他會納唐薇爲妾,這也是在子珺的意料之中。”
“那個以爲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唐薇,根本就沒有想想聖旨中的深意。她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準備嫁妝,還弄得如此的高調,讓天瀾國都盡人皆知。這是撕開她面具的第一步。”
榮林瀟笑着繼續說道:“越是沒有人管唐薇,唐薇越會以爲是因爲她是未來的太子妃,所以將軍府的人都怕她都要巴結她。她忍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揚眉吐氣,要求自然是變本加厲。”
“將軍府的人是不會說什麼,但是那些店鋪的老闆可不行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天瀾國都中,東西最好的幾家店鋪的老闆,平日裡接觸的也都是達官貴人。受了唐薇的氣總是要爆發的。”
“如此一來,唐薇這麼多年假裝的面具就徹底的被打破。後來她再想僞裝良善也僞裝不下去了。”想到這一步一步,不過是唐子珺隨手而爲的結果,榮林瀟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淡不下去,“唐薇終究是惡果自食。”
何逸奇怪的皺眉問道:“那如此一來的話,不讓唐薇進太子府不就得了?讓她一輩子待在將軍府,唐薇一會不好過。”
“萬一要是被擡進太子府的路上,唐薇反悔,讓花轎迴轉將軍府呢?”何逸覺得只要是有點骨氣的,沒有幾個能接受從正室變爲妾的轉變吧?
“這就是唐薇的性子了,太想要權勢,有抓住的機會就絕對不放手。”榮林瀟冷笑道,“這纔是唐薇邁向痛苦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