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茂的森林,雲舞在進入沒一會,終於看到了魔獸的蹤跡。
不過,走了一圈,發現魔獸等級最高也才二階上下,雲舞也沒再走下去了,就挑選了一隻二階中期的野豹。
雖說身體狀況不佳,可是卻還是動作利落,出手疾如閃電。
手起刀落,一擊斃命。
當雲舞從那野豹身上爬起來時,已喝了個半飽,滿嘴的血腥味,那血還沾染了不少在那衣服上,讓雲舞有些反胃。
可身體卻開始暖洋洋了起來,身上那乾枯的經脈,好像開始慢慢的緩和過來,而身上那些傷口也有些發癢了起來。
雲舞明白,那是傷口在緩慢癒合的感覺。
看來,身體沒復活,就真跟個行屍走肉一般,還需要靠獸血維持。
不知爲何,雲舞心底有些急躁。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太過被動,也太過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而這時候,她卻忍不住想起,那個一同跳下斷崖急流,卻不見了的男人……
他到底在哪裡?
“譁……”
某種風吹動草叢的嘩啦聲。
雲舞眼眸一眯,身形一閃,轉眼間,就閃躲入了一棵大樹之上。
而也就在這時,幾道刺客黑衣身影,迅速且隱蔽的從那草叢中閃身而來。
“好濃的血腥味!”一名刺客低沉開口。
其他刺客已掃過了那地上野豹屍體,“剛死不久。”
“這區域的氣息都被那血腥味給掩蓋了,追蹤失去了方向,怎麼辦?”
“分開追,主子吩咐,不管如何,勢必要將那人人頭拿回去。”
只見,那幾名刺客對話一落,幾道身影就分開幾個方向閃身而去。
樹幹上,隱藏着氣息雲舞,對於那些刺客的不禁挑了挑眉。
七階刺客!
不知在追殺什麼人?
當然了,這種好奇雲舞也就在心裡一閃過,之後便沒了蹤影,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她可很清楚。
可這時!
“刷!”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
只見一道身影從茂密樹枝上躍下,長劍抵在了雲舞的脖子上,而云舞手中的匕首,對準了那男人心窩位置。
“你是什麼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染着一股冷意的嚴肅。
是一個長相俊俏,一身黑色騰龍圖案錦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那雙黑眸如鷹般銳利中,有着一股霸氣的尊貴,卻又冰寒之極,直看入雲舞那雙紫瞳。
如果龍傾邪是個妖孽的男人,那麼這個男人就是個如霸氣凜然的冷酷的男人。
不過,他那過分銳利的的黑眸,卻讓雲舞心地有些排斥。
“我是什麼人,似乎不關你事吧?”雲舞嘴角微揚,可嗓音冷漠之極。
男子銳眸對雲舞上下打量起來,一頭黑髮隨意紮在腦後,凸顯出那精美五官,特別那雙紫色妖嬈的瞳眸。
可身上穿着,卻是一身補丁的粗衣麻布的衣衫,彷彿想要將那美麗的容貌遮掩,卻掩飾不住那骨子裡不羈氣息。
剛剛,就在她擊殺那頭二階野豹時,他就沿着那特殊記號一路而來,閃身躲上了這顆樹頂之上。
卻沒想到,竟讓他看到,她趴在野豹屍體
上,吸食獸血的一幕。
心裡驚詫是必然的,可卻更加好奇。
就在那些追殺他刺客一離開,他本想悄然靠近,沒想到,一出手就被她察覺,還弄成如今這般情況。
活了二十一年,從未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對他。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黑眸銳利依舊,身上卻似乎多了一絲凜然的霸氣。
盯着她,眼眸異常幽深。
雲舞眉頭一蹙,被他那眼神盯得雞皮疙瘩都飈起來了,感覺並不好。
可轉眼,那嘴角卻微微勾勒起,似笑非笑,“你問女孩子名字之前,是不是都喜歡先把劍架到人家的脖子上?”
男子一愣,低頭的看了眼那笑揚起嘴角的雲舞,那俊眉微挑,在沉默幾秒,長劍收起。
“現在可以說了吧?”
雲舞笑笑,可下一秒,紫眸凌厲一閃,手中匕首卻揚手朝他揮下。
男子銳眸一厲,眉頭一皺,腳下一躍,第一時間閃避而開。
不過,就在這時,雲舞身形已朝樹下躍下,準備離去。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想走?”
“刷刷!”長劍凌空襲來。
雲舞身形一閃,迅速躲閃而開,但發現,男人那速度極快,竟然讓她幾次險些沒躲避開。
風屬性的七階中期!
這個男子才二十出頭,竟然是達到了七階後期的實力!
那天賦可還真比那所謂的天才高上不知多少。
這也是除了龍傾邪那妖孽以外,第一個遇到如此天賦的男人。
不過,雲舞心裡的意外,男子心裡也是同樣驚訝升起。
“七階初期?”
一個看起來頂多十五六歲的少女,居然是七階初期的實力?
那是何等天賦?
看着眼前敏捷動作的美麗少女,男子眼神不禁有些幽深了起來。
攻擊停下,直盯着雲舞:“你就算不告訴你叫什麼,至少告訴我姓氏。”
姓氏?
告訴他姓氏,不等同直接告訴他背景了?
雲舞擡眸瞥掃了眼男子,眼底也有些打量,從那衣着跟氣質,這個男人身份定然不俗。
“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查吧。”
淡漠的嗓音一落,雲舞便轉身準備離去,因爲,她感覺到了那剛剛離開的那些刺客,已往回趕來。
男子也有所察覺,那抿緊的嘴角忽然微揚起。
手中長劍一收,身形一動,在雲舞打算閃身離去之時,一把抓住了雲舞的手,如雷速一閃,迅速就朝前快速離去。
突然的行爲,讓雲舞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就見一名刺客已迎面而來。
該死的!
雲舞想將手從男人手裡抽回,可是,刺客長劍迎面朝她刺來,出於本能,在一個側身的同時,手中匕首反手揮下,直劃過那刺客的咽喉。
咕嚕血飛濺出。
驚愕的眼神還保持着,那名刺客身體已倒地而下。
“好利落的身手,你學過刺客技能?”抓着雲舞那手的男子,雙眸異常深邃的盯着雲舞。
雲舞眼底紫瞳殺意升起,手中匕首就朝男子那抓着她的手揮去。
男子眼眸危險一眯,可卻
還是鬆手,迅速一個閃身。
“還從來沒有女人,敢一而再的對我揮刀子。”低沉嗓音冰冷了下來。
雲舞嘴角冷笑,“下一次,我就不是揮刀子,而是殺人……”
男子那眼底閃過一抹興味,“還挺大口氣的,只要你告訴我名字,我就放你走,不然,留下陪我。”
“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我?”雲舞勾脣一笑,可那笑意卻寒入骨。
“別人也許不能,可我周非羽看中的東西,就沒有讓她溜走的道理。”凜然的話語,染着無盡霸道。
wωw¸ ttκá n¸ ℃o 可是,聽在雲舞耳裡,心裡卻是一陣冷笑。
東西?
別說她雲舞不是東西,就算是,那也還輪不到他來看中。
“是嗎?”雲舞紫眸微微笑眯起。
陡然,一道殘影一閃而過,如同魅影的詭異,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一道寒光已從周非羽面前劃過。
躲?
只來得及側頭,連閃都沒閃的機會。
雲舞手中那把匕首,已經插在了他身後那棵樹上,男人那俊俏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血痕,刺痛清晰無比的提醒着他。
“別把自己看太高了,如果我要殺你,絕對比追殺你那些人利落得多。”雲舞嗓音極冷。
在冷瞥了眼他一眼,也沒等他作何反應,便轉身離去。
周非羽這次並沒追,看着雲舞那離去的背影,修長的指尖擡起,輕拂過了臉頰上那血珠。
嘴角緩緩地勾勒起了一個興味的弧度,“真是有趣!”
可那雙幽深黑眸中,卻閃過了一股幽深的凌厲之色。
還從來沒有什麼,是他周非羽得不到的。
在遠離了之前那個男人後,雲舞並沒立馬回去,而是又捕獵了一隻魔獸,絆着聖草喝了一些。
身上傷口,用藥婆婆那些藥效果並不明顯,雲舞也順便尋了一些草藥,重新換上。
等處理的差不多,雲舞才順着記號返回那偏僻的山谷。
只是,回到那小屋,天已經黑了,發現藥婆婆跟小葉子都不在,以爲是在那村裡照顧那些村民,所以也就沒去尋。
翌日!
喝了獸血聖草,再加上一晚上的調息,雲舞感覺經脈恢復了往常,傷口也癒合得很快。
再有兩天,身上傷口應該就能癒合了。
至於那腹部內的那根樹枝,並沒刺穿她丹田,而是在她丹田四周紮根起來。
脖子上那項鍊中的白老,自從她醒來後,就一直都沒動靜。
這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詭異。
不過,想不通的事,雲舞也沒去多想了。
起身,鬆了鬆筋骨,打算先去看看昨天那些村民。
可她纔剛走出小屋,就見李姐又急匆匆的朝這個方向奔了過來。
“姑娘,你昨天去哪裡了?出事了……”
出事了?
按道理,有藥婆婆那些藥,就算手術後發燒,也不至於能出什麼大事。
李姐一跑過來,就抓着雲舞急匆匆的往屋子裡去,一邊解釋:“小葉子失蹤了,昨天那打傷村民的那個胖子,領着人回來村子了,見人就打,還抓走了藥婆婆,現在正朝這裡來呢,你快躲進屋去,千萬別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