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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煬的辦事速度極快,這裡雖然是極寒之地,四周根本不見其他城鎮,可也不知道翦煬是怎麼做到的,第二日,整個黑暗帝宮便已經被喜慶的紅色所籠蓋,原本給人以壓迫之感的黑暗帝宮,徹底成爲了一片喜慶的火海,到了夜晚時分,這裡更是美輪美奐。
張燈結綵的火紅燈籠,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紅色花燈,還有黑暗帝宮裡每走一段路途便可見到的紅色蠟燭,這一切,都將整個黑暗帝宮變得煥然一新。
至於賓客,早已經到達,本來安靜的黑暗帝宮裡,第一次如斯熱鬧,在這片極寒之地所有能化作人形的靈獸都得到了邀請,並且攜帶了貴重禮物而來。開玩笑,翦煬可是他們的君王,他們又怎麼敢對這麼大的大事件不給予重視?
宮殿內,感受着殿外的熱鬧氣氛,雪靈月卻是一臉冰冷,她已是月肆之妻,而且這一生也只會是月肆之妻,她又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再披嫁衣嫁給他人?
她轉頭,看着牀榻上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色嫁衣,黑色雙目之中,是爍爍寒光。
緊接着,當她再度轉眸看向一旁有些納悶的月安笙時,眼裡已經變成了一片柔和之色。
在這裡,她唯一放不下之人,只有月安笙,她同他的孩兒。
雪靈月擡了擡手:“安笙,過來。”
月安笙懷裡還抱着他的新夥伴藍冰雪蠶,藍冰雪蠶倒是懶洋洋的,連眸子也沒睜開,而月安笙則老老實實走過來,瞧着雪靈月偏了偏頭:“孃親?”
雪靈月又看着月安笙笑了笑,這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多複雜,或許今日,會成爲她和安笙的永別。然作爲一個母親,又有誰願意同自己的孩子分離?
只是,人的一生,總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有殘忍將至,總有抉擇將斷。
雪靈月壓住自己內心情緒,她繼續笑着:“安笙,可想爹爹了?”
月安笙撇了撇嘴:“哼,爹爹總兇巴巴的,我纔不……”
他頓了頓,接着小臉一紅,很是不自在地挪開了頭:“我纔不會讓他知道……我想他呢。”
雪靈月又是一笑,這次倒是真的高興:“孃親也很想爹爹,不過爹爹卻不知孃親在何地,在這裡,他恐怕也找不上來,所以孃親交給安笙一個任務可好?”
“什麼任務?”月安笙雙眸一亮,頓時來了勁兒,他從小到大也沒接收到什麼重要任務,如今終於有機會展示自個兒了嗎?
“安笙偷偷跑出去,找到爹爹,然後告訴爹爹孃親在哪可好?”
雪靈月又瞧着月安笙懷裡的藍冰雪蠶:“這個小傢伙,定然知道如何出去,她也會護你周全。”
藍冰雪蠶很快睜開了眼睛,她卻是看着月安笙的:“你要出去?”
月安笙想了想:“我覺得孃親說得對,寶寶,那你帶我去找爹爹好不好?”
“可以。”這對於藍冰雪蠶來說自然是小事,在這極寒之地,普通的靈獸呆着會覺得難受萬分,可她終究是不同的,更何況她雖然還沒成年,實力卻已經不容小覷,“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