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戶來襲?
依照她看,恐怕是超級大智障來襲吧!
雪靈月忍不住一陣‘哼哼哼哼’。
哼完之後,雪靈月擡頭看向了宮毓流:“流光,你怎不問我爲何不讓雪哥哥前來?”
宮毓流面目柔和:“靈月,你在想什麼,難道我會不懂你?你是有什麼人不想讓他見吧?”
雪靈月微微一愣,然後立刻就咧嘴笑了開來。
“嘿嘿流光,你說我在問你什麼大傻話啊!天下間最懂我的人,一定是你難道不是嗎?!”
宮毓流輕輕嗯了一聲。
但他的心底,卻掩埋着一個不能讓雪靈月知道的失落——是啊,天下間他是最懂靈月之人,正是因爲懂,所以他知道她的愛情一定是一心一意的,所以他壓根不敢嘗試,就主動選擇了退縮。
靈月你可知,有時候,我甚至希望自己,沒有那麼懂你!
或許如果不懂你,他還能全力一搏!
……
馬車徐徐駛入了南祁京城內,然後在城角一處很安靜的府邸門口停了下來。
尋回率先跳下了車,然後‘咚咚咚’地跑去敲了門。
門內很快就有人來應了,是兩個穿着普通的家丁。這兩位家丁看了一眼尋回之後,又瞥了一下雪靈月,立刻就將三人迎了進去:“是靈寶樓的雪姑娘來了吧,快隨小的來吧,我家老爺已經在屋內等着了!”
……
提出一億萬兩黃金作爲籌碼的病自然是重病。
而且當然應該是那種極其難醫治的重病。
兩位家丁剛帶着雪靈月踏入病人住宅,一股濃郁的藥味就朝着雪靈月迎面撲了過來。
“雪姑娘,我家老爺就在裡屋,您且進去吧。”兩位家丁對着雪靈月恭敬說完之後,又看向了宮毓流和尋回,“由於我家老人有吩咐,只見雪家姑娘一個,所以還請兩位暫時在外候着。”
宮毓流擡眼看向了雪靈月。
這世界上無一人能夠命令他做什麼,他只聽從靈月的意思。
直到看着雪靈月點了點頭,宮毓流這才停住了腳步,乖乖站在了外屋。
……
雪靈月一踏入裡屋,她的嘴角就幾不可見的一抽。
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中央一張軟榻,軟榻罩着暗紅薄紗,軟榻前方則擺着一扇屏風,屏風前有一小桌小凳。
除此之外,還有一根很細的蠶絲從屏風縫隙中穿出,蠶絲的末端正好放在小桌子上,被一塊暖玉壓着。
所以,這意思,是要讓她懸絲診脈嗎?
雪靈月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動作。
這個時候,屏風後方突然傳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緊接着,是一個細若遊絲、似乎馬上就要翹辮子的聲音。
這聲音雌雄莫辯,若只聽聲音,恐怕壓根猜不出其性別。
“咳咳咳咳咳咳……雪姑娘,在下……在下大概是得了絕症,還請雪姑娘……還請雪姑娘給在下瞧瞧呀……若雪……雪姑娘能救得了在下,在下一定……一定將一億萬兩黃金雙手奉上!”
“……”這丫難道不知道他裝病裝得很不像嗎?
雪靈月無語,但她還是乖乖在小圓木凳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