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殊心裡也很奇怪,雖然有時候,他對只愛月肆,不愛自家少主的雪靈月有些鬱悶,但這種鬱悶,卻也不能抹滅他對雪靈月的尊敬。
人之感情,本就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愛情這東西,更是隻予一人,永不相負。
不過恰好,自家少主,不是靈月姑娘給予愛情之人罷了……
他趕緊點了點頭:“是,少主。”
夜殊探聽消息,可是一流。
更何況風雷宗帶來的人很多。而人多,便更容易得到消息。
沒一會兒,夜殊便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夜殊的臉很冷,他甚至不敢看宮毓流。
這消息,就連他都聽着氣憤至極,更何況自家少主了?
“少主,我不過問了幾句,風雷宗的弟子便開始冷嘲熱諷了……他們說,姑娘、慕家少主,還有寒長風同時背叛了宗門。
他們已經是風雷宗不要的棄人了……並且,這個消息,風雷宗的人顯然是打算不留餘力朝着其他宗門擴散,他們一定是想破壞姑娘等人的名譽啊……”
果然,宮毓流一聽,整張俊臉都徹底冷了下來。
當他冷下來,便恍若月亮都結了冰霜,他的眸子裡更是涌動起了可怕至極的暴風雪。
半晌,他才一字一頓道:“風雷宗,該亡!”
對宮毓流來說,他壓根沒興趣去了解,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雪靈月等人會被驅逐出宗門,爲什麼他們會成爲風雷宗口裡的背叛者。
在宮毓流看來,雪靈月無論做什麼,那都是對的。而一切對雪靈月不好的人,那都是錯的!
錯的,那就該死!
風雷宗整個宗門都錯了,那留着又有什麼意義?
一瞬間,一股極其冰冷的氣息,陡然直宮毓流所在的馬車朝外擴散了開去!
甚至,在這輛馬車周圍,都凝結出了冰霜!
這樣的冰冷,就連雲宗門口的弟子們,都感覺到了。
他們紛紛朝着宮毓流所在的馬車看了過來。
有不知情的弟子眉頭一皺,想要過來責問,卻被另一人趕緊拉住了——
“誒,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知道那是誰家的馬車嗎?那可是逍遙宮的……聽說,裡面坐着的,是逍遙宮今年最厲害的王牌!”
“王牌?逍遙宮的王牌,不是霄雲嗎?”
“不……聽說換人了!”
……
宮毓流很快再度將車簾放了下來。
夜殊以爲他是對等在這裡沒有興趣了,便試探道:“少主,回了嗎?”
逍遙宮作爲浩雲大陸上第一的宗門,享有特殊待遇,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每一次五年大比,逍遙宮入住的地方,都並非是舉辦地內部的庭院。每次舉辦地都會特地爲他們在周圍新修一處宅院,讓他們入住。現在夜殊說的‘回’便是回那裡。
也正是因爲如此,逍遙宮的參賽成員,其他宗門往往到了最後纔會知曉。
哪知,宮毓流卻徐徐閉上了眼睛道:“不。”
夜殊想問爲什麼,宮毓流又開口了:“她會來,一定會!”
他要一直在這裡等,等到她來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