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雪靈月和月肆便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一家上房住了下來。
這段時間兩人在外遊歷,都未在牀上睡覺,晚上的時候大多以打坐過了,現在碰到牀榻,竟都來了睡意。
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翌日。
晨曦的光輝徐徐逐散黑暗,明亮的光剛將這座千里城照亮之時,雪靈月所在的房間門口,便已經有一位男子在等着了。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日被雪靈月所傷的那玫紅長衫的兩位哥哥之一。
要找到雪靈月的蹤跡,其實並不難。她身邊跟了那麼一頭大型火雲豹,無論走到哪裡,都很快有人能夠認出來。
就更別提是入住客棧了。
入住客棧,只要一打聽,隨意一個店小二都能找到她的房間。
不過,這男子雖在門口等了許久,卻一直不敢敲門打擾雪靈月和月肆。
反倒臉上一直帶着彬彬有禮的笑容。
他記得,今日他可是要請人的。更何況動手?他真的沒有信心,能夠和那位少女動手。
在這男子剛到達這裡之時,雪靈月月肆便已然感受到了,不過既然男子沒有開口,也沒有打擾的意思,他們也就裝作毫不知情了。
等睡得舒服了,這才起牀,打開了門。
門一開,雪靈月就打了個哈欠,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兄臺在這裡等了如此久,恐怕並不是來打招呼的吧?”
月肆在一旁冰冷配合:“不是來打招呼的,那大抵是來送命的。正好,我很久都沒殺人了!我的手,癢的很!”
“……”男子果然被嚇得一抖。不過他還是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對着雪靈月和月肆作了一揖,“姑娘,公子,我是昨日那位……額,得罪你們的女子的哥哥,我名斯塔。”
當然,斯塔這個名字,並不是他的全名。
他乃是迪克斯皇族的人,全名應當是迪斯塔纔對。
迪斯塔努力做出最有禮貌的樣子,他繼續道:“姑娘,昨日我家妹妹被您所傷,那傷口上郎中說是染了毒,不知道姑娘可否給出解藥?”
雪靈月沒有回答他,只挑眉:“被我所傷?”
又看向月肆:“映雪,你說我這小手也能傷人?”
“自是不能傷人的。”月肆這個腹黑主一下就明白了雪靈月的意思,和雪靈月之間的配合簡直完美。說話的時候還執起了雪靈月的手,然後盯着她白淨的小手看着,“難道有人說了我家丫頭這手能傷人嗎?是誰說的?讓爲夫立刻去取了他的性命,給娘子你賠罪可好?”
迪斯塔都想哭了。他以爲只要自己以禮相待,這一男一女應該很是好搞定的纔是。可是哪裡知道,竟然這麼難搞定。
迪斯塔趕緊改口:“抱歉公子,方纔是說我說了……是昨兒我那妹妹不知何緣故,臉上傷口竟染上了劇毒,不知道姑娘能否和我走一趟,幫我妹妹解毒?”
雪靈月都快笑出內傷了。
就連她都覺得這位斯塔很是可憐。
不過,她又想到昨兒那個女子。
可憐就可憐吧,活該你可憐,誰讓你那妹妹如此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