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和元殊站在雲默盡的身後,院首廉橫在對面。
蕭千寒的出現,剛好打破了這樣的局面。
“這是你修煉者的腰牌。”廉橫開口就遞過來一塊腰牌,然後朝蕭千寒伸手,“把你附屬者的腰牌還給我。”
語氣雖然有些命令的口氣,但已然比之前要強上許多!
昨日的院首,不論是對崔管事,還是對蕭千寒,都是語氣冰冷,惜字如金!
蕭千寒稍稍揚眉,接過腰牌看了一眼,上面刻着一個大大的‘壹’字!一號洞府?
這廉橫的手筆不小啊!
“多謝院首大人好意,我打算繼續保持附屬者的身份就好。”她只看了一眼,就把腰牌隨意的送還回去,彷彿那腰牌比一塊木板還不如。
廉橫也不意外,畢竟蕭千寒可是連老嫗的收徒之心都拒絕的人!他收回一號洞府的腰牌,然後又遞過來一塊,“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這一塊應該可以吧。以你的能力,還是附屬者的話,不太合適。”
如果崔管事再次,一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驚掉下巴!
他可敬可怕的院首這是怎麼了?就算是性格大變,也不帶這麼變的吧!這還是院首大人嗎?不會被人掉包了吧!
這回蕭千寒也有點無語,直接推拒,“我不會變成修煉者的身份。”
一句話,稍顯強硬,但表明態度。
龍鈺和元殊的心都咯噔一下。
雖然他們對院首也不感冒,但他畢竟是院首!他們還要在九號院停留一段時間,現在就把院首得罪了的話……
唯獨雲默盡表情不變,黑眸淡然的看着,還有幾抹欣賞。當然,那只是對蕭千寒。
院首接下來的反應,大出龍鈺和元殊的預料。
“好。”只說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院首就把已經遞出去的腰牌就收了回來,而且沒有絲毫髮怒的意思。
龍鈺和元殊的心中,佩服的目瞪口呆。
將腰牌收好後,廉橫再次開口。不過這一次說的,是蕭千寒感興趣的話題。
“半月後,幕府會將所有天字號院的人召集在一起。那將是你們所有人的一場大機緣。”
又是大機緣!跟幕文海說的幾乎一模一樣!究竟那所謂的大機緣是什麼?
“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也包括附屬者嗎?”她第一次開口問道。
廉橫眸光一動,閃過一抹輕鬆,接着這個話題繼續道:“當然。就連管事們,還有各個院的院首,也會一同前往。”
這麼多人?豈不是把天字號院都搬空了?蕭千寒如是想着。
這樣的話,那老嫗她們呢?
當然,她不會傻到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大機緣?”她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廉橫這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具體是什麼還不能說,不過可以確定,你們所有人只要路上不出現任何意外,回來之後修爲都會大漲!”
修爲大漲!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誘人了!對所有人都是如此!
“多謝院首告知。”蕭千寒有禮的微微頷首。
“客氣。”院首廉橫破天荒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讓人驚掉大牙。
而且這話說完之後,廉橫並沒有轉身離開。
蕭千寒見狀淡笑,“院首大人,我送您。”她知道,這位院首大人有話要說。
“好。”廉橫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極淡極淡的喜色。
洞府外,蕭千寒擡手先是一道隔音禁制,然後纔開口問道:“有什麼目的,你可以明說了。”
廉橫深知蕭千寒的陣禁之術高超,所以並不意外,只是臉色微有些難得的尷尬,“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蕭千寒頓了一下,看向廉橫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能讓院首找到她的身上,那件事恐怕不簡單。廉橫昨日之所以態度強硬,恐怕也跟那件事有關吧!
說完了自己的目的,廉橫渾身輕鬆,並未打算說出那究竟是什麼事。
“如果你能夠順利通過這次的大機緣,到時我會將事情的詳細全都告知與你。”他說完,竟然一轉身走了,毫不拖泥帶水。
蕭千寒一愣,雖然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慎重。能夠讓院首三緘其口的事情,絕對非同一般!
不過,順利通過大機緣是什麼意思?
已經回到住處的廉橫,眸光閃動。
老嫗說的果然沒錯,蕭千寒竟然真的猜到他是有目的的。這樣一來再想讓蕭千寒幫忙,恐怕難度更大。幸好他沒有將錯繼續下去,不然此事將沒有任何轉換的餘地。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實力比自己低,地位比自己低,甚至只是氣旋境修爲的人,沒用武力壓迫,而是用行動。用‘想讓別人幫自己,自己就要先對別人好’的行動。
第三十六號洞府。
蕭千寒送走了廉橫之後,轉身回到洞府。
剛一進來,就看見雲默盡嘴角那若有似無的淡笑。
“你笑什麼?”看見那笑,她感覺怪怪的,心裡沒底。
雲默盡平日裡很少笑,跟她一起的時候,也是有原因纔會笑。而她剛剛送走廉橫,回來之後什麼都還沒做,雲默盡笑什麼?
雲默盡聞言,嘴角的笑意不但不收,反而還有加大的跡象,“沒笑什麼。”
沒笑什麼還笑的更大?蕭千寒表示不信,但她也沒繼續問。因爲即便問了,雲默盡也不會說。
等憋不住的時候,也許雲默盡就主動說了。
所以她盤膝一座,拿出從經書閣借來的秘籍,繼續翻閱。
雲默盡見狀,也閉起了眼睛,進入修煉狀態。
倒是龍鈺和元殊二人,坐下之後有些好奇的相互傳音。
“元殊,你說殿下剛剛是在笑什麼?我怎麼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啊!”龍鈺見慣了雲默盡的冷麪,忽然平白無故的笑起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滲人。
元殊先是一個白眼,然後頭頭是道的分析,“在院首來之後,殿下就一直沒有效果,直到千寒回來了,殿下才有的笑容。所以殿下的笑是因爲千寒,有什麼好怕的?”
“因爲千寒?可千寒沒跟殿下說話啊?”龍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