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對付守陵人的對策之後,衆人就散了。
發起總攻的時間定在後日,由皇帝和雲景塵率領衆人前去,至於蕭千寒和雲默盡則因爲修爲不達到魂旋境,不必參加。
作爲所謂的盟主,蕭千寒其實參加與否根本沒人在意,因爲商討對策的時候,她的作用就是拍板,而且還是等衆人都達成共識之後拍的板。
換句話說,這個職位就是衆人心中的一個平衡,沒什麼實際意義!
蕭千寒不是沒提過有建設性的意見,但水雲山莊少莊主裴維多次開口,以很片面的理由質疑,並且拉動其他人一起質疑!
就好比從A處去B處,走着去人家說累,坐公交人家說擠,打車又說費錢等等。
最終,還是一羣人自己商議出的結果,蕭千寒拍板。
對於自己成爲一個被架空的傀儡,按照她的性格是一定會有所‘表示’的,但是這一次,看在這一羣人馬上就要死的死傷的傷的份上,就算了。
之前四大勢力來之前,雲默盡就說過這些人不行,必敗!原本她還有點不信,現在信了!
就算這羣人修爲足夠,這心態這態度就贏不了!更何況,守陵人可能是心旋境的強者,雖說外泄的魂力不能把他們如何,但那也僅僅只是外泄的魂力而已!等進了落魂林,那些魂旋境只可能是炮灰!
商議結束之後,蕭千寒和雲默盡就直接回了石門處。剩下的,就是等待他們後日總攻的消息了。
將石門關閉,雲默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蕭千寒坐下,仔細檢查!
那場比試,皇帝表現的實在太過異常!
蕭千寒也明白雲默盡的擔心,乖乖坐下讓雲默盡檢查,儘管她很清楚自己體內沒有任何不好的東西出現!
甚至於,經過跟皇帝的比試,她不僅學會了卸力和放大拳勁,還有幸地悟了一次,穩固了修爲不說,還隨時可以突破!可以說,這一戰讓她受益匪淺!
如果沒有皇帝之前做過的種種,現在說皇帝在幫她,恐怕都有大把的人相信!
檢查很快結束,並沒有任何異常,這卻讓雲默盡的眉頭更緊。
越是這樣,就意味着越不普通。
“不必多想了,我知道皇帝是另有目的,但短期內他不會有什麼動作。”蕭千寒面色如常。之前那種被鎖定的感覺,讓她記憶猶新!
“爲什麼這麼說?”雲默盡看向蕭千寒,眉頭鬆了些。
不怕有線索,怕就怕什麼線索都沒有。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種感覺。”隨後,蕭千寒就把自己的直覺跟雲默盡說了一遍。
雲默盡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這一次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離開這裡。”
離開?
蕭千寒不無意外的看向雲默盡,“就這麼離開?”
不論是雲景塵的心結,還是阮婉的愁,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就這麼離開嗎?不要說雲默盡了,她自己都覺得不甘心!
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費了那麼多的精力,費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們終於查清了當年的真相,就這麼離開嗎?
“傻瓜,”雲默盡笑着伸手撫摸了一下蕭千寒的臉頰,語氣溫和,“現在當年的真相已經知曉,父親我也已經見過,母親的死因也已經確定,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雖然雲默盡這麼說,但蕭千寒明白雲默盡要走的真正原因。
“以皇帝的修爲,即便我們離開北武洲,只要他想找就一定能找到我們。既然跑不掉,那麼便索性不跑!他現在沒有動作,就意味着時機沒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思考對策!別忘了,修爲高不是一定會贏!”她冷靜的分析道。
雲默盡聽完,沉默不語,黑眸一直默默的看着蕭千寒,滿眼的心疼。
“更何況,別忘了還有靈魂國度的國主,你的父親,他也不會坐視皇帝胡作非爲而不理的。”蕭千寒又加了一道保障,讓雲默盡打消離開的心思。
又過了良久,雲默盡點頭,“好,不離開。不過無論你去哪,我都要你身邊。”
“這個,你確定麼?”蕭千寒臉頰微紅,故作嬌羞狀。
別的不說,洗澡方便什麼的,帶一個男人在旁邊?如果有人說正常的話,那麼那個男人是正襟危站,目視前方,不苟言笑的呢?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怪異。
“確定。”誰料雲默盡的回答很是堅定,而且也加了一個砝碼,“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即刻準備離開。”
蕭千寒無語的用手一拍腦門,滿臉黑線!這是什麼節奏啊?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聲音,是幕府的人。
“蕭小姐,我是幕遠帆,有事想請蕭小姐幫個忙。”那聲音直接表明身份。
幕遠帆?
蕭千寒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來意。因爲幕遠帆正是幕文海的父親。
之前,她就已經看見幕遠帆了,不過對方沒開口,她也就沒主動打招呼。
不過這一次,幕府來人修爲全部都在魂旋境及以上,倒是讓她頗有些意外。
幕遠帆作爲老一輩人,修煉時間久,修爲達到魂旋境還能說的過去,幕天明和幕少朗在之前被魂使打跑的時候還是冰旋境呢,現在纔過去多久,竟然全都晉升魂旋境!如果當初有這個修爲的話,恐怕魂使早就死了!
還有那個牧婉晴,在幕府的時候,她沒聽說過這個人,現在一出現不僅是魂旋境修爲,還要爲牧智晴報仇!
對於姓氏幕和牧的區別,她曾經問過幕澤凡,也問過幕文海,這跟直系旁系無關,也跟男女無關,唯一有關係的就是天賦,還有幕府血脈之力的濃度!
跟皇室一樣,都會有相應的東西進行檢測。
牧姓,其實在幕府很常見,不過很多層次很低,就連幕府的大本營都有很多人再沒去過。
這個牧婉晴,不光姓牧,而且修爲竟然達到了魂旋境,而且還能夠成爲派遣組中的一員!很多事情,都證明了牧婉晴的不同。
把幕文海叫出來,她纔打開石門邁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