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不等蕭千寒靠近,其中一個心旋境的守衛厲喝一聲,濃濃的魂力威壓便釋放了出來。
蕭千寒立刻站住腳步,有些畏懼的道:“二位,是我,宋奎。”
“宋奎,怎麼是你?”這兩個守衛顯然認識宋奎。
跟整件煉丹事件相關的人不多,他們想記住也不難。
蕭千寒剛要回應,一個人忽然道:“你不是剛離開,怎麼又回來了?按照時間,你應該是一個時辰之後纔來啊?”
蕭千寒尷尬一笑,心中很快有了應對,“我說了,二位可千萬別告訴別人。”說完,她還小心的朝着四外看了一眼。
那兩個守衛也是好奇之人,湊近了些許。
“之前我因爲心中有事,所以做事慢了些,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顧不等事情做完便出來了。如今算了算時間,我再不進去的話,恐怕丹藥的煉製要後繼乏力了。”蕭千寒壓低聲音道。
“心中有事?是什麼好事,說來聽聽?”有個守衛壞笑了一下,問道。
蕭千寒乾咳了一聲,“還能是什麼事!還不是家裡的婆娘!”
她故意說的模糊,引人猜想。至於婆娘,狼無情找到宋奎的時候,屋裡可是有兩個女子。
果然那二人不曾懷疑,哈哈笑了兩聲後放行。
蕭千寒立刻邁步進入,但是進到陣法裡面,眼前的情況讓她心頭一沉。
面前竟然不是一條路,而是三條路!該走那一條,她完全不清楚!
“宋兄弟,怎麼了?莫非還在回味,想要再回去溫存一番不成?”看見蕭千寒站住,守衛揚聲笑道。
“什麼溫存!依我看是腿軟的邁不動步了吧!”另一個守衛也跟着笑道。
蕭千寒則立刻裝着瘸腿的樣子,快步朝着其中一條路走了下去。
她不知道該走那條路,但是狼無情知道!
雖然宋奎是被蒙着眼睛走的,但並不是在這裡,而是在第二道關卡。
第二道關卡仍舊是兩個守衛,全都是心旋境修爲。
看見蕭千寒前來,也意外了的問了一句爲何來這麼早,被蕭千寒用同樣的理由對付了過去。
在帶上了眼罩之後,蕭千寒就什麼都不需要做了,自然有人引着她往裡面走去。
走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引領的人站住,給蕭千寒撤去了眼罩,然後二話不說就走到一旁坐下。
每一次,引領之人都是看着宋奎做完,然後再將宋奎引領回去,這一次也不例外。
該做什麼,蕭千寒已經從狼無情的口中知道了,但是她卻無法做到。
宋奎既貪財,又怕死,卻還能被選入煉丹之事這麼大的事情當中,自然有他的異於常人之處!
這一點,就是可以損耗極小的挪動生命之力!
生命之力一旦暴露在空氣中就會有損耗,這是誰都無法阻止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陣禁,或者魂力包裹住,然後挪動!
這種辦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於登天!如果挪動之人的魂力不與生命之力相沖還好,可以一定程度上減少損耗!一旦魂力相沖,那麼還會加劇生命之力的損耗,甚至翻倍!
很巧,宋奎的魂力是所有嘗試過的人中,可以讓生命之力損耗最小的!
這一點,也是宋奎獨有的,誰也無法模仿!
所以,蕭千寒遲遲沒有出手。一旦接觸生命之力,輕則毫無效果,重則還會被反噬!
至於宋奎挪動生命之力的原因,是因爲東力洲的煉丹計劃跟北武洲的那次煉丹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北武洲的那一場煉丹,鼎爐有一張雙人牀大小,煉丹師只要是厲火的級別,或者更低一些的,一人足矣。
東力洲的這一場煉丹,鼎爐有多大蕭千寒不知道,她只能看到四分之一個鼎口,而這四分之一的鼎口就已經有五六張雙人牀大小了,光是鼎爐壁的厚度就足以容納兩個人並排站立!
這也是爲什麼需要宋奎挪動生命之力的原因,因爲鼎爐太大,需要多位煉丹師同時掌控是必然的,但即便如此也不敢一次性將所有生命之力全都投放進去,需要間歇性投放,也就是宋奎在做的事情。
將這四分之一鼎口的生命之力都投進去之後,宋奎還需要投放其它三處的生命之力。
做完這一切之後,宋奎就會離開,等到生命之力被煉化的差不多之後再進來重複之前的工作,直到煉丹完成。
按照估算,這口鼎至少是北武洲那口鼎的二十幾倍大,需要的煉丹師數量也不少,至於成丹
如果成丹的數量不變,那麼每一枚丹藥的品質將是驚人的!如果品質一樣,那麼如此大量的丹藥,東力洲究竟意欲何爲?
“快動手,不然會被懷疑了。”蘇家密境中,狼無情着急的開口催促。
按照記憶,宋奎不敢耽擱,每一次進來就立刻開始工作!
更重要的是,那個在不遠處監督引導的人,修爲乃是心旋境五階!
果然,不等蕭千寒有所動作,那個引導者瞬間就出現在蕭千寒的面前,聲音冷血無情,“爲什麼不開始?”
那聲音冰冷麻木的好像不是從人的口中說出,而且一個人偶,或者死士。
“上一次倉促了些,這裡的生命之力是足夠的。”蕭千寒心裡已經有了對策。
引導者二話不說,直接又給蕭千寒上了眼罩,然後引導了出去。
走了一陣,蕭千寒的眼罩被摘下,面前是跟之前幾乎一樣的空間,有着四分之一的鼎口,以及鼎口裡澎湃着的生命之力。
“不是這裡,應該是最後兩處。”她搖了搖頭。
引導者也不說話,再次給蕭千寒套上眼罩,引導去了第三處。
摘掉眼罩,蕭千寒上前仔細感受了一下,再次搖頭,“這裡也不是。”
引導者仍舊沒開口,不過在將蕭千寒引導到第四處之後,只是摘下了眼罩,並未離開。
蕭千寒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引導者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冷,很銳利,好像釘子一樣!
邁步走到鼎口處,她看向鼎口裡面,跟之前三處並沒有什麼不同。
宋奎是完成了工作纔出去的,自然不會有不同,即便有,她也沒辦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