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的真精彩!
說她別有居心?蕭千寒脣角勾起,擡眸看向了雲默盡,“西宵國長公主說我是別有用心之人。”
“你若別有用心,正是我求之不得。”雲默盡此言一出,四周一片譁然。
月瀾面色一片慘白,雲默盡爲何寧可相信眼前這個究竟是誰都不清楚的韓笑也不相信她?難道在他眼裡她就是如此不值得信任的人嗎?
蕭千寒微微一愣,他可知這一句話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將月瀾徹底的推開。人前說了這些話,更是意味着沒有給自己留後路,爲了她而與月瀾劃分界限,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天哪!太子真的是對蕭千寒真心啊!這是明擺着不相信西宵國長公主只相信蕭千寒!”
“看西宵國長公主的臉色都發黑了!”
“真的好希望我就是蕭千寒啊!如果我是蕭千寒,現在就能被太子如此寵溺了。整個心都在顫抖啊!”
月瀾面紅耳赤,心中委屈至極,但是卻更加明白了接下來無論她說什麼,雲默盡都不會相信的,而且還給了蕭千寒一個打擊她的機會!就算真的是蕭千寒又如何?能夠成功害她一次,斷然不會有第二次,她不會再給蕭千寒這個機會!
從現在開始,她會用盡所有的辦法,不殺蕭千寒誓不罷休!就算是有云默盡在,她沒辦法殺了蕭千寒,但也會毀了蕭千寒!從來沒有人能夠在如此害她之後還能活的如此恣意瀟灑!
蕭千寒微笑望着月瀾,四目相對,蕭千寒雖然眉眼間帶着笑意,但是眼中鋒利的寒芒殺氣濃烈,且透出來的威壓,破的月瀾心頭狠狠的一顫,猛的收回了目光。容貌的都是僞裝的,那麼現在蕭千寒的實力究竟到達哪一個地步了?是否到達了遵玄境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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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月瀾才意識到她在失神,眼前早已經沒有了蕭千寒和雲默盡的身影,他們二人僅僅留下了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回過神後她感覺到背脊發涼,她剛剛竟然真的認爲韓笑就是蕭千寒了!心頭思緒雜亂。一會兒認爲蕭千寒是韓笑,一會兒又認爲韓笑只是用蕭千寒的名頭來接近雲默盡。
不論韓笑是誰,她都不會放過!
……
“蕭千寒,你騙術太強大了!當時我和龍鈺盯着你看了半天都沒認出來是你。”趙褚聽到關於蕭千寒的消息後二話不說的就趕過來,盯着蕭千寒看了半天,這一路還在擔心有人冒充蕭千寒,現在見到蕭千寒後疑慮打消,不過還是十分哀怨的繼續說道:“我們可是找了你兩年啊!光是赤清山我都去的快要吐了!”
此刻蕭千寒已經卸下僞裝,恢復了曾經的容貌和聲音。她悠閒的品茶擡眸看向異常激動的趙褚,“坐下來慢慢說好嗎?你站着我擡頭看你實在是不方便。”
趙褚這才意識到他剛纔有多激動和失態,看了一眼特別冷靜的雲默盡和龍鈺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咳嗽了一聲緩解了尷尬後,他立即坐了下來,早知道就相信之前雲默盡的話了。
在西宵國見到蕭千寒後,他們要立刻趕回北冥國,而且雲默盡也有意不想逼着蕭千寒承認身份就離開了,離開後雲默盡說了韓笑就是蕭千寒,當時他斬釘截鐵的說不是,現在真他孃的打臉啊!
“你笨不賴你。”雲默盡忽然說道。
趙褚剛喝一口水還沒嚥下肚子裡,聽到了雲默盡這句話頓時吐了出來,“雲默盡,我這兩年陪着你去赤清山多少次了,你現在竟然說我笨!”這是典型的有了女人忘了兄弟嗎?
太沒良心了!
蕭千寒沒忍住輕笑出聲,眉眼間都染了笑意。
再次與雲默盡相遇,聽到趙褚的狂言狂語,聽到龍鈺的毒舌,她才明白原來很懷念。
有些事情無需現在面對,那麼,就無需做出選擇。
“在想什麼?”雲默盡溫聲問道。
蕭千寒笑道:“過幾日我還是要離開北冥國,去一趟天海島。”
“好。”雲默盡答應的非常爽快。
蕭千寒愣了一下。
忽然趙褚咦了一聲,“蕭千寒你是不是知道我們要去天海島啊?”
“你們也要去天海島?”蕭千寒意外,沒想到會如此巧合。
“嗯,早幾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來要近期前去天海島,正好我們一起去。”雲默盡點頭,眼中彷彿有鑽石在閃耀,光華奪目。
如此巧合!
天海島到底是怎樣地方,蕭千寒此刻竟然有了些期待,希望天海島不會讓她失望。
……
漆黑深夜。
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熟睡。
房間內一片安靜。
蕭千寒早早的就已經睡了。
恍恍惚惚間似乎感覺自己置身在一片陌生的地方,一片極爲荒蕪,與萬鼎印的空間幾位相似的地方。
原本應該很寧靜美好的地方忽然間地動山搖,那些靈草靈樹皆是在瞬間被連根拔起,轉眼間一個美好的地方變得荒涼無比。
畫面變幻。
似乎是她,又似乎不是她遍體鱗傷的跪在了佈滿冰雪之地,她似乎能夠切身體會到那冰寒,疼痛。仔細一看,她不是跪着,而是膝蓋之下一直到腳尖都被用鋒利冰寒的冰釘固定在了萬年不化的寒冰之上。
冰上面似乎還殘留着發黑的血跡。
視線上移就看到了她身無寸縷,遍體鱗傷,雙手無力的垂在了身體兩側。
這個人是誰?
爲何容貌與她如此相似?
又爲何會如此悽慘?
到底是誰對一個女人用如此極刑?
爲什麼她會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彷彿那被用了極刑的女子是他?
眼前似乎又出現了一個姿容如仙的女子,一步步的靠近她,然後在她的頭頂傳來不屑狂傲的話語,“是我笑到了最後!蘇青,事到如今,你只是我的手下敗將!日後千萬年的光景,只有我才能陪着他!而你,將魂飛魄散!哈哈哈,蘇青,我說過笑到最後的人會是我!”
寒風呼嘯。
永無邊際。
無限的寒風從臉頰,靈魂上飄過。
蕭千寒猛的驚醒,睜開眼眸看到的是安靜的房間,熟悉的地方後,才意識到剛剛竟然坐了一個特別真實卻又說不出的怪異的夢。
之所以說真實,是她彷彿在夢中變成了那接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極刑女子,擡手摸了摸眼角竟然摸到了一些溼意,她剛剛因爲哭了?
“主人,主人,你剛剛好像做夢了,心緒不穩還哭了!主人,你到底做了什麼夢啊?”淺紫的聲音忽然從腦海中響起。
蕭千寒低眸看着指尖,上面似乎還存留着淚水留下的溼意,回道:“一個非常詭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