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回到酒店洗過澡,等衆人都睡熟之後,林邪悄悄的爬起來,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朝早上發生事故的那條街跑去,然後跟着他們留下的血跡,追蹤而去。
林邪雖然在走之前向他們放了狠話,也跺了一腳來震懾他們。可他不認爲就這樣那羣人就會放棄報仇的念頭,不僅僅是一千萬的事,最重要的是那種屈辱,他們會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就那麼心甘情願像個龜孫子一樣忍下去嗎?結果很明顯!
林邪不打那種沒把握的仗,身在異國他鄉,誰知道那羣人身後還有沒有人,有多少人,他們又要耍出什麼陰謀花招來。他不能冒險,即使自己再厲害,也有力竭、彈盡糧絕之時,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要把一切危險都控制在萌芽狀態,扼殺之!
尋着血跡跟蹤到了一個外表看起來還挺漂亮的樓房前,隱了身形,靠近裡面正喧鬧着的那間屋子。只聽到裡面一陣摔東西的聲音,闢辟啪啪,一個人還在怒吼道:“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屋子裡十來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頭上、身上、四肢的紗布條把他們裹的像個木乃伊一樣,花瓶的碎片到處飛濺。本來以爲能夠撈上一大筆,從些發家致富,不用再過那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十幾個人竟被人家兩個人打得落花流水,還讓人家強逼在跪在地上唱國歌,這種奇恥大辱,他怎麼能咽得下去。
“我一定要殺了他們,還有那個女的,一定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山哥,可我們已經沒有人手了,就算有,也不一定能打過他們啊!”一個屬下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
“哼,我們沒人,自然會有人去收拾他們,等下你們就把消息放出去,一千多萬,那些人不動心纔怪,我看他們還能往哪裡跑!”山哥這話說得也很苦澀,一千多萬,現在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掉進別人的兜裡了。
“山哥好計謀,這下他們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這人也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十幾個人正幻想他們的仇人的慘狀,門“砰”地一聲被撞開,遂即傳來聲音:“是嗎?”
“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山哥慌了,他的手下也慌了,一個人把旁邊的棍子刀片什麼的握在手裡,給恐懼的心壯壯膽。
“怎麼,我自動送上門來你們還要拒絕嗎?剛纔的話不是說得挺狠的嗎?”
“你別過來……不然我和你拼命!”
又是“嘭”地一聲,最邊上的一人就被踢去撞在牆上,順着牆壁滑下來,再也沒有了動靜,原來那人準備打電話求援。
其他人一看,倒吸了幾口冷氣,聞到了一種死亡的味道,因爲林邪那一腳直接把那人給踹死了!
“別殺我,您就高擡貴手放我走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寶貝兒子,中間還有一個……兩個……三個……老婆,您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所有的事都是他提出來的,我從來沒打過您的主意,要殺要剮您就全衝着他去吧!”裡面有一個人怕了,竟再次跪下來求饒,還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他的老大身上。
“老七,你……”
“山哥,你別怪我,我不想死啊!誰讓你對人家的錢起了心思的,要不是你,我們現在能這樣嗎?”這人說着便跪着往林邪這邊走來。
“草泥馬的,老七,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說完山哥手裡的刀片就往老七頭上砍去,刀到頭斷血濺!然後轉過去對他的手下狠聲道:“還有誰要過去的?”
沉默,可怕的沉默。過去也是死,不過去也是死,怎麼都是死。
“山哥,我們和他拼了。”說着便揮着刀子往林邪砍去,林邪就像沒看見他似的,輕鬆一腳將他飛到一邊去,這次他沒有下重腳,因爲林邪心裡突地有了一個主意,當然在這個主意說出來之前,還是得用武力征服他們。
不再遲穎,林邪衝了上去,勾拳、劈腿、背摔,眨眼間,十幾個人再一次全都趴在了地上。林邪走到那個叫山哥的面前問道:“還想要報仇嗎?”
“只要有機會,今日所受之屈辱,他日定當百倍還之!”山哥吐了口血水,狠狠的說着,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死前還不能過過嘴癮嗎?只是自己的妹妹,她以後怎麼辦?想到妹妹,他開始有點後悔招惹這個惡魔了!
“我給你機會!”林邪鄭重的說道。
“恩?”山哥臉上滿是疑慮,這人怎麼看都是一個斬了草還要除去根的狠角色,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自己,放過自己這個要找他報仇的人?
“你要什麼條件?”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們全都要成爲我的手下!”
“哈哈哈……”山哥大笑起來,“成爲你的手下?你認爲可能嗎?”
“沒有什麼不可能,現在你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便是通往閻王殿的黃泉路,另外一條則是生之路,通往天堂的陽光大道。就算你選擇滅亡,那你的手下呢?”林邪笑着對他說完轉過去對那羣人說道:“想活命的就站到左邊去,想死的就原地不動!”
面對自己的老大和先前的敵人射來的目光,那羣人好一番掙扎。終於,有一個人開口說道:“山哥,對不起,你知道我家裡還有一個瞎眼的老母親,要是我死了,她肯定也活不了!”隨後這人便走到了左邊,山哥雖然恨,卻是點了點頭。
一個人動了,緊接着第二個人也說道:“山哥,我沒有老母親,我是一個孤兒,可是我還是不想就這麼悲哀的死去,我要出人頭地,我要建一番功業。山哥,對不起!”說完走到了左邊,山哥只是盯着他什麼話也沒說。
有了兩個榜樣,剩下的人也說着各種理由走到了左邊,只剩下了一個人立在了原地。山哥臉上露出微笑,總算還有一個真正的兄弟,笑容還在臉上,那個人去朝着山哥跪了下來,磕着頭說道:“山哥,我……”話沒有說完便說不下去,只是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走到了左邊。
“好,很好,這就是生死兄弟,兄弟,原來就是這樣的!”
“你選擇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