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翻雲覆雨後,一起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
直到初晨的陽光從外面撒了進來。
蘇木盈才和安顯揚同事睜開了眼睛。
那種感覺是難以言喻的美妙。
至少在蘇木盈的世界裡,會有這樣的感受。
能在起牀的時候,看到自己最愛的人就躺在身邊。
也不會害怕那個人消失。
是一種久違的踏實的感覺。
安顯揚原本閉着眼睛的。
但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自己。
他的眼睛也緩緩的睜開了。
然後和蘇木盈的眼睛對視。
他好像從來沒有那麼認真的看過她的眼睛。
所以現在,看在自己眼裡,蘇木盈的眼睛裡,不僅是美麗的風景,還有說不清的故事。
有很多的故事。
安顯揚盯着那人的眼睛,看的有些入迷。
“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和我之前就認識?”
安顯揚開口。
蘇木盈先是愣了一下。
沒有明白他的話。
但是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了。
安顯揚現在應該恢復了記憶了。
所以,他是記起了當年的事情。
“我……”
蘇木盈不知道怎麼開口。
因爲在年少的時候,自己一直不敢去表達。
那個時代,那個年齡。
不去表達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畢竟大家都還沒有成年。
當然就算是愛,不說出口才會更讓人理解和珍惜。
安顯揚盯着蘇木盈。
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如果不是重新撿回了那些年的記憶,我真的不知道,我曾經在少年時代就認識了你。而且,你還救過我。”
安顯揚覺得非常的抱歉。
如果不是韓蘇幫自己找回了記憶。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些年發生的事情。
關於林經文。
那個人在自己記憶裡做的那些齷齪事,可以忘記。
但是蘇木盈就不行。
蘇木盈在自己腦海深處,幫過自己那麼多次。
“當年的那些情書,是不是你寫給我的?”
安顯揚突然問道。
蘇木盈的臉一下就紅了。
她當時真的很能堅持。
每天一封信悄悄的塞在安顯揚座位的抽屜裡。
直到安顯揚和凌飛語在一起後。
自己才戛然而止了那個動作。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忘記是最好的。”
蘇木盈尷尬的說道。
時過境遷。
事過多年。
現在想到的青蔥歲月,少女懷春的年齡。
自己還是難以啓齒。
“我一直以爲是凌飛語”。
安顯揚突然解釋道。
“我喜歡那個給我寫信的人了,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很無聊,因爲我的抽屜裡,每天都有很多奇怪的東西,筆,本子,還有吃的水果,蛋糕。”
當時喜歡他的女生的確很多。
雖然集訓營的女生並不多。
但不影響那些僅有的女生對安顯揚表達自己的愛慕。
“但是那些信,是惟一一個引起我注意的。”
安顯揚頓了頓。
坦誠的說道。
“爲什麼?
“最開始,我並沒有過多的注意,但是到了之後,我發現寫信的人,她的字非常的漂亮,那裡的孩子大多年齡不相上下,可是寫信給我的人,她的字非常的娟秀,而且,時而帶着一股倉勁。很吸引人,而且,寫信給我的人,她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再到後來,他找人去查了信的起源。
就變成了是凌飛語的東西了。
安顯揚毫不猶豫的答應和凌飛語在一起了。
蘇木盈現在聽當年的事情,卻又覺得很多陰差陽錯的事情是註定好的。
如果那一年他們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應該就沒有了現在的事情。
也沒有了之後的各種各樣的鬧劇吧。
“你知道就好了。”
蘇木盈對着安顯揚輕聲的說道。
安顯揚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
“對了,你的血。”
他從來沒有聽蘇木盈親口跟自己說過這件事情。
蘇木盈的血,似乎韓蘇知道一些秘密的。
“我的血,會幫你解毒。”
“難怪。”
安顯揚算是明白爲什麼當初韓蘇說蘇木盈百毒不侵了。
他在年少的時候,在集訓營終極任務的時候,也中毒過。
也是蘇木盈救了自己。
可是現在,纔想到那些年的事情。
安顯揚覺得深深的抱歉。
“木盈。對不起!”
安顯揚緊緊的抱着蘇木盈。
把她再一次的捲入自己的臂膀當中。
他原來纔是最無情無義的人。
是他先忘掉她的。
讓她還要照顧自己這麼多年。
自己是不是很欠揍呢?
蘇木盈搖了搖頭。
“沒什麼。”
“不過這次,林經文入獄,以後,我至少會有些寬鬆的時間了,我就能陪在你身邊了。”
安顯揚說道。
“其實,我早就猜到是那個人了。”
蘇木盈感嘆了一句。
“什麼?你早就猜到了?”
“對,當時我看到一張你和他的合影的時候,我救在想,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因爲,你入獄,能夠獲得最大利益的人,不是許留其,而是你的頂頭上司。他可以得到你這麼多年以來創造的所有功勳,甚至,他可以剝奪掉本屬於你的權利,暗中打壓你。加上他自己手裡握着的人命,有可能因爲你的死,會讓你全數包攬,這些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蘇木盈的偵查能力絕對不輸給安顯揚的。
“你出了事情,獲得最大利益的人,往往都是真的陷害你的人,當時我找遍了所有和你有關的人,這個人是和你平時交情較深,聯繫又多的人,如果不是他,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會這樣費盡心思的打壓你。”
蘇木盈說的很多。
安顯揚有些無奈有些嘆息。
“其實,我一直把他當成我父親的。他是我的師父,是從小教我成長的人,是我的再生父親,所以,我一直都很敬重他,我也懷疑過他,但是,多數情況下,我都不會去違揹他的意思,去反抗他的。但是這一回,他對我實在是太過絕情了,我也沒有辦法不去視而不見。”
安顯揚說道。
眼角有些痛惜。
畢竟那個人,是帶着自己一手長大的。
他的家庭本就不幸,當時遇到了林經文,他以爲是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