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感情牌
莊明歌將維多利亞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然後把她關了起來。
隔天去看望她的時候，發現維多利亞又失憶了，不，準確來說，似乎變成了剛剛甦醒時的狀態。
莊明歌看到不停向自己道歉的維多利亞，目瞪口呆。
這算什麼？
人格分裂？記憶錯亂？
莊明歌頭疼，這種狀態的維多利亞如同一顆定時炸彈，根本不能控制，他不由熄滅了讓維多利亞加入魔法界的念頭，無法控制的維多利亞不是好維多利亞，莊明歌覺得把她扔到這裡，自己離開。
不過當維多利亞可憐兮兮的跟在莊明歌的身後，如同一隻遺棄的小狗，莊明歌又心軟了下來，至少在她恢復真正的維多利亞前，莊明歌打算稍微照顧她一下。
於是有了兩個人曖昧的摟在一起，走在大街上的一幕。
“我說維多利亞啊。”
“是的，請問有什麼吩咐，大人。”
失憶後的維多利亞一直認爲自己是莊明歌的屬下，對莊明歌保持着尊重的同時，也帶着一絲絲的愛慕，這一點莊明歌可以感覺出來。
尤其是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是，她總是不自覺的把自己的身體往莊明歌的身體上蹭，彷彿要跌落到莊明歌的懷裡一樣。
西方的女性還不是一般的大膽。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維多利亞，如果你恢復了記憶，會不會仇視我，想要殺掉我。”因爲維多利亞隨時都有可能恢復正常，所以莊明歌說的那些謊言會不攻而破，他決定放棄這些小手段。打感情牌。
只要能夠在感情上控制維多利亞，自己也就成功了一半。
“爲什麼？”維多利亞好奇的問道：“我爲什麼會殺掉大人，大人你問的問題好奇怪。”
“是有些奇怪，不過你真的不會殺掉我嗎？”
“當然，因爲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說。”
“那就好。”
只要你還記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一切都好說。
莊明歌心頭大笑，感情牌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沉迷進去，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來說，莊明歌不動聲色的開始對維多利亞進行了教育。拉家常，玩感情。
效果在第二天上午就出來了。
莊明歌再次見到維多利亞時，她又一次恢復了正常，目光陰沉的審視着從自己房間裡出來的莊明歌，喝罵道：“卑鄙小人。”
看樣子她是特意等候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維多利亞指着莊明歌的鼻子喝罵道：“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束縛我，易.巴雷特，你這個小人，你這個混蛋。”
莊明歌覺得很奇妙，失憶的維多利亞記不起正常時發生的情況，但正常的維多利亞卻有着失憶的維多利亞的記憶。
“如果你是說我對失憶的你打感情牌的話，我願意承認。自己確實卑鄙了一點，不過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沒有我的話。你已經死掉了。”
莊明歌直言不諱讓維多利亞越發憤怒，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你想要怎麼樣，攜恩圖報。易.巴雷特，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卑鄙。”
莊明歌無所謂的說道：“隨你怎麼想。你該不會恩將仇報吧。”
“我纔不會像你一樣。”維多利亞冷冷的說道。
莊明歌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惋惜的說道：“教廷的人真心無恥，至少我還知道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你受了別人的恩惠居然不打算償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能說，我去年買了個表嗎？”
“你在胡說什麼，你這個混蛋。”
“你說你和我不一樣，我可是有恩必還的好人啊。”
維多利亞氣的要吐血，心臟的血液瞬間涌入了大腦，臉色發紅，眼睛發紅，如同一隻鬥輸了的鬥牛，恨不得衝上來一口咬死莊明歌。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易.巴雷特，我欠你的恩情，絕對會親手還上！”
“既然如此，給我跳一個脫衣舞吧。”
莊明歌漫不經心的看着維多利亞，身體靠在牆邊上，臉色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還是說，連這一點點小小的要求你都無法滿足我，別忘了，這可是救命之恩啊。”
“你無恥！”
維多利亞再也無法忍受莊明歌的胡言亂語，落荒而逃。
雖然兩個人依舊針鋒相對，但比起第一次的大打出手，已經好了不止一籌，莊明歌覺得自己打感情牌的效果，出來了。
……
就在莊明歌的分身在莫斯科內部，和維多利亞糾纏不清的時候，莊明歌的本體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他無法聯繫上自己的學生，露西亞.艾迪。
自從幾天前連續中斷後，莊明歌就有些懷疑，是不是那個環節出錯了。
露西亞會不定時的和莊明歌聯繫，但每一次聯繫的間隔絕對不會超過二天，畢竟現在這個社會，鏡子已經是很常見的東西，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會有。
而且身爲女性的露西亞，身上通常也會攜帶一面化妝鏡什麼的。
所以兩個人之間的聯繫無論如何都不會超過二天，也就是四十八個小時，但截止到現在爲止，露西亞已經有數天的時間沒有和莊明歌聯繫，莊明歌情不自禁的擔心起來，她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威脅。
每當想到這裡，莊明歌的脊柱骨都會冒起一股涼意。
這股涼意讓莊明歌心神不安，他知道，露西亞一定是出事了，所以他決定尋找露西亞，根據最後一次聯繫，露西亞會去上海的體育館，和其他的種子匯合。
當時的莊明歌因爲太過於忙碌，所以忽略了這件事情，現在想起來，她一定是在那個地方出事了。
沒有了魔導飛船的傳送魔法陣，莊明歌只好臨時搭建了一個，進行傳送，抵達了上海體育館。
整個上海如同莫斯科一樣，十分荒涼，掃過了幾眼後，莊明歌發現這裡比莫斯科還要荒涼，甚至帶着一股陰森的鬼氣。
畢竟這裡曾經是一座繁華的都市，然而在一瞬間被佔據，數百萬的人口死亡，若是說沒有鬼氣的話，莊明歌也不相信。
他曾經擁有過死神之力，所以對於鬼氣十分敏感，擡起玩哪個區，應該是十分晴朗的天空，在莊明歌的眼睛裡卻陰暗的如同一隻碧綠色的大碗倒扣了下來，空氣內懸浮着淡淡的黑色氣息，普通人絕對看不見。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怨氣在虛空中飄蕩，似乎還有厲鬼咆哮，野鬼哭泣。
在莊明歌的眼睛裡，這裡不是什麼上海，而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鬼城。
莫斯科雖然破敗，但並沒有鬼魂遊蕩，但上海不同，數百萬的人口一瞬間全部死去，留下來的怨念，怨恨，怨氣，不甘，憤怒太過於強烈，導致無數鬼魂無法進入地府，順利轉生，停留在這個世間。
拋開了這些所謂的鬼氣，冤魂，莊明歌來到了體育館內。
一具具屍體橫列在體育館內部的草地上，幾乎都是逃亡在外的門徒種子，結果幾乎都死在了這裡，就連no.1阿貝爾.庫勒也不例外。
他的頭顱被打碎了，莊明歌也是站在他的身體前琢磨了幾秒鐘，才認出他的身份。
莊明歌發現了幾個女生的屍體，但都不是露西亞的，這讓莊明歌有些欣慰。
轉了幾圈，莊明歌確定裡面沒有露西亞的身體後，不禁鬆了口氣，這麼說露西亞還沒有死亡，應該是落在了什麼人的手上。
莊明歌不放心的在體育館轉了一圈，確實沒有看到露西亞的屍體，不過意外的發現了no.11，雷尼迪亞.夏爾的鬼魂。
體育館內，其他的靈魂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唯獨這個人的鬼魂停留在這裡，不願意離去。莊明歌走上前和他打了一個招呼。
“你可以看到我。”雷尼迪亞.夏爾吃驚的問道。
“當然。”莊明歌說。
“不愧是世界會議的會議長，易.巴雷特先生，你果然無比強大。”
莊明歌問道：“你們是怎麼死的，被誰殺掉的。”
雷尼迪亞被莊明歌問了一句，身體立即爆發出了極爲恐怖的怨氣，莊明歌頓時明白了，體育館內所有人的靈魂消失的乾乾淨淨，不是離開了，而是被這個雷尼迪亞吞噬了。
他吃掉了這些人的靈魂，來維持自己的存在。
現在的雷尼迪亞，已經快要淪落爲惡鬼。
所謂的惡鬼，就是有着理智，但卻被某件事情不停的折磨，不得超生的那一種鬼魂，一旦連理智都是去了，就是厲鬼了。
“我是被no.36凱撒殺掉的，這裡所有的人，都是被他殺掉的。”
“凱撒，他居然可以殺掉你。”莊明歌有些驚疑，凱撒當初逃離的時候，曾經瞬間擊昏了所有圍捕他的敵人，實力很強。
但沒有想到連no.1在內的種子，都死在了他的手裡。
這種實力，絕對不止是no.36這麼簡單。
“凱撒，他到底是什麼人？”莊明歌喃喃自語。
雷尼迪亞冷酷的說道：“他不是人，不，他現在是人，他以前不是人，他是我們的主腦，是賜予了我們力量的主腦，他之所以殺掉我們，就是爲了回收力量。”
“第一門徒！”
莊明歌驚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