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看起來很是春風得意,正在跟一旁的人說說笑笑,看上去還是那麼儒雅,那麼有風度,普夕顏原本還有些猶豫,但看到這一刻的瞬間,她就打定了注意,有晉懷睿做擋箭牌,爲什麼不去。
“既然晉總開了口,夕顏就過去見一見!”說完就靜靜的跟在晉懷睿身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汪曾祺。
正在和朋友談笑風生的汪曾祺,看到晉懷睿和一個姑娘向這邊走來,在確定他們的確是來找自己後,忙打住了話茬兒。
“失陪,失陪,有要事兒在身!”
周圍的人看了看,看見晉懷睿的身影后,都識相的離開,留下了一些唏噓聲,“看汪經理的面子多大,連晉總都親自過來見你!”
汪曾祺笑着跟他們告別,費盡心思弄邀請函,爲的就是要等這樣一個機會,既然機會自己找來了,決不能讓他飄走。
“晉總,你好!”他臉上仍然掛着儒雅的笑容,說話畢恭畢敬,但看在在普夕顏眼中卻是那麼做作,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會因爲他的好教養讚歎不已,但現在不會。
“很榮幸汪先生能參加晉某的舞會!”既然普夕顏對他感興趣,那就過來見見,正好自己也很好奇他會出現在這兒。
“能來這裡,是汪某三生有幸,晉總年輕有爲,實爲商業界的楷模!”
晉懷睿聽後笑了笑,看了看旁邊有些鬱卒的普夕顏,稍稍往旁邊退了退,“這位是普夕顏!‘啓宏’董事長普志奇先生的千金!”汪曾祺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如果想讓普夕顏和他說話,必須先有談話的資本,他今天來這裡不會是真的爲自己的母親祝福,印象中自己並沒有給他發邀請函,不請自來,定有目的。
普夕顏沒想到晉懷睿這樣介紹自己,稍稍愣了一下,是誰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要是玩起來深沉還不是一樣?白了他一眼,朝汪曾祺笑了笑,“能認識汪總,三生有幸!”
“哪裡,哪裡,普小姐言重了!”
一下子認識兩個有背景,有實力的人才,汪曾祺更是嬉笑眉開,他紳士風度十足的伸出了手,普夕顏看了一刻,象徵性的碰了一碰,僅僅一下,她就感到無比噁心。
晉懷睿的幾個朋友過來打招呼,他不得不離開,普夕顏通情達理的向他點了點頭,她也想和汪曾祺單獨相處。
看着晉懷睿走遠,普夕顏朱脣輕啓,“剛纔無意間聽說,汪先生是‘美麗家園’的主人?”
汪曾祺一聽立馬眉開眼笑,有這樣一位千金小姐注意自己,真是天大的好事,他雖說沒有晉懷睿那麼優秀,可也算是人中之龍,被女性注意,也在情理之中,露出標準的紳士笑容,故作謙虛的答道,“小公司不勞普小姐掛齒!”
“噢?汪總謙虛了!”
普夕顏嘴上這麼說着,心理卻罵道,真是厚顏無恥,虛僞至極,都不說公司是爸爸辛辛苦苦創建,吃定了是他的,一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如果不是在舞會上,真想甩他兩個耳刮子。
汪曾祺一聽普小姐問他公司的事兒,更是喜上眉梢,如果能和“啓宏”那樣的大公司合作,那才真的是三生有幸,穩操勝券。
“‘美麗家園’主要生產純天然的化妝品,改天我給普小姐送上一套!”說完便是諂媚的笑容。
真是噁心,夕顏在肚子裡再次罵道,剛見面就想要攀高枝,腦子不是一般的聰明呀,但現在不想喝他說這個,“汪先生一個人?”夕顏問完還故作姿態的看了看周圍。
“在下單身!”汪曾祺聽到這句問話更是開心無法言。
“噢!倒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汪曾祺看着普夕顏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她對自己有些敵意,難道是自己表現太激進?正想要說什麼來緩和氣氛,普夕顏又開了口。
“可我怎麼聽說汪先生訂過婚,就是現在的‘美麗家園’也是你岳丈家所有?”普夕顏問完,眉毛一揚,靜等着汪曾祺回答。
高貴的華爾茲音樂還在不斷響起,一片熱鬧,但熱鬧好像只屬於那些人,汪曾祺感到自己所在的空間出現了空前的寂靜,他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他不清楚普夕顏的底細,更不明白這樣大戶人家的千金,怎麼會關注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難道她和楚家有關係,可是和安心在一起那麼多年,怎麼沒有聽說她有這樣的親戚或是朋友?
“普小姐,我們原來認識?”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怕人問過去,這話一點兒不假,汪曾祺雖然圓滑有餘,碰上這種事兒,還是會心虛!普夕顏看着他的臉色千變萬化,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沒有,汪先生可謂商業後起之秀,所以關於你的傳聞也多了一些!”
汪曾祺,你也會害怕,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家裡出了事,自己拼了命的打他的手機,他連一個電話都不回,你怎麼都不會想到我就是被你生生拋棄的楚安心?從今天,我要把你給我們家帶來的災難雙倍會給你,我要讓你爬上山峰的最高處,然後再狠狠地摔下來!
“不敢,不敢,出了一些意外,以前的事兒,不想再提起,還望普小姐見諒!”這話一出口,滿臉寫滿傷感,好像那件事,他多麼不想碰觸,可是骨子裡卻想着,原來她也只是道聽途說,汪曾祺躁動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夕顏,你在這兒!”
夕顏,回過頭看了看,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原本還打算好好和汪曾祺聊聊,沒想到葉浩東卻趕了過來,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葉先生,你不是說要先回去,怎麼還在這兒?”
被她這麼一問,葉浩東反倒不好意思,剛纔他是想走來着,可是一想有不對勁兒,這麼一來,晉懷睿不是高興了,讓誰高興也不恩能讓他高興,再說讓夕顏和他在一起自己也不放心,所以走了一截兒,又折了回來。
“我沒有聯繫到忠叔,車鑰匙我拿着,怕你一會兒等的着急,就回來了。”尋思了半天,想出了這個理由,雖然很爛,可起碼還能說得出口。
“噢?”她說的是真的,還是真的?還真弄不清,不過出來的時間不短了,應該回家了,也真應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