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王子也感覺到了慕如一的目光,猛地擡起頭,“怎麼了?”
慕如一看着眼前男人那一副無辜的樣子,當下臉色更冷,伸手解開鈕釦,慢慢的脫掉大衣下面的毛衫,然後是長褲,最後連着內衣也緩緩的解開,那白皙沒有絲毫瑕疵的胴,體便整個裸露在了凱撒王子的眼底。
男人有些呆滯的看着慕如一的動作,直到那雖然纖弱卻依舊美好的讓人垂涎的嬌美身體徹底的露了出來。
而整個過程,慕如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凱撒王子,連乏都沒有乏一下,凱撒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女人,伸手用一件乾淨的襯衣將慕如一身體裹住,卻並沒有直接給其穿上,而是將那有些溼有些冰的身子往乾的擦,往暖的搓。
“溼着穿,會生病。”凱撒好像並沒有看到慕如一那雙幾乎可以殺人的眸子,而是合理佔着女人的便宜,還一本正經的。
慕如一既不反抗,也不說話,依舊死死的盯着凱撒王子那張俊美的不似人的臉。
男人將慕如一身體擦乾,然後將自己的一件外套裹在女人身上,車上暖氣開得很足,並不冷,等做完這些凱撒王子纔去擦自己也同樣溼着的身體。
“你不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慕如一冷冷的出聲。
“什麼解釋?”男人一愣,一臉無辜的開口,好像根本不明白女人的意思。
“呵呵……是嗎?那我可不可以這樣猜想,皇甫先生有了因爲某種機遇,成了迪斯國的王子,並可能成爲其國王,同時擁有了一個足夠替代慕如一的漂亮女人,所以連帶着將整個皇甫集團,親人、妻子、兒子都拋棄了!”慕如一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定定的看着皇甫烈小腹上的傷痕,那是她用皮鞭打出來的,並且爲了留下紀念,特意在對方讓她包紮的時候,加了史密斯那個壞醫生的藥水,永遠留下疤痕。
這也是當初慕如一判斷皇甫烈的屍體時,讓最終信服的原因,可是如今回想一下,稍微有點兒常識也會知道,那處有紗布,反倒越會燒的厲害,又怎麼可能在那樣劇烈的爆炸,整個身體都被燒燬的時候,還留下那樣一道疤給自己?
真是可笑,慕如一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那種情況下怎麼會出現那種疤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認爲的,而誰能比皇甫烈更清楚他們之間的小情趣,然後利用這一點讓自己這個妻子去證明他的徹底死亡呢?
慕如一從來都知道皇甫烈聰明,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男人會拿自己的聰明智慧來算計自己的妻子和親人?
呵呵……虧她爲了這個男人近乎將半條命都賠上了,可是人家呢?坐擁王子之位,身邊有美人陪伴,自己算個什麼玩意?兒子又算個什麼,只有人家願意,大堆大堆的女人都會往其懷裡衝,又怎麼會真的稀罕她慕如一呢?
真是可笑,可笑之極!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凱撒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衝動了,只是沒想到比其他更難對付的會是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你可以選擇不承認,我也可以選擇揭穿你,假王子。”慕如一冷笑的說道,她從來沒有試過這麼去恨一個人,
“女人,你別鬧,我好心救你,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恩將仇報?”凱撒並沒有因爲女人的話而生氣,只是有些惱這樣的女人,她有時可以笨到讓人覺得無可救藥,有時又聰明的可以看穿一切。
但是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來猜測的。
“我鬧?呵呵……如果皇甫先生覺得我鬧,那麼直接將我扔下車就可以了。”慕如一一張蒼白倔強的小臉,冷酷的對凱撒王子說道。
“哦,皇甫先生說我恩將仇報怕說錯了吧?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今天將我綁到這裡來的,應該是您那高貴婉約漂亮可人的未婚妻吧?既然是這樣,凱撒王子還覺得自己是我的救命恩人嗎?”女人眼裡的嘲諷,說有多深便有多深。
“別這麼對我說話。”那張俊美逼人的臉上有壓抑的怒氣,這個玲牙俐嘴的小女人。
“皇甫先生……哦,不!王子殿下,您這是被人揭了老底覺得難堪了?哦,沒關係,我給您殺人滅口的機會。”慕如一嘲諷的對着眼前所謂的凱撒王子說道,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有當毒婦的時候。
“真是張討厭的小嘴。”男人又怒又好笑得說道,然後伸手一把拖住慕如一的後腦勺,然後狠狠的吻了上去,這會凱撒王子一點兒不介意用點非常手段,將這隻能殺人於無形的小嘴給堵住。
“唔……放開我……”慕如一用力的掙扎,然後毫不客氣的狠狠的咬了凱撒一口,瞬間血腥蔓延到兩個人的口腔內,凱撒王子吃痛卻並沒有將慕如一放開,而是趁機加深了這個吻,一點一點的往最深處探索,他寧願受點兒點,也不想眼前的女人將自己變得那麼惡毒。
慕如一瞪大眼睛,看着吻自己的男人,心裡全是不甘和怒火,可是男女之間的體力差,讓慕如一根本沒有去反抗眼前男人的能力。只能任其索取。
好久凱撒王子終於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掙扎的沒有那麼厲害了,才緩緩將其放開,“女人,很多事情不要瞎猜,然後就妄自評斷。”
放開慕如一後,男人優雅邪氣的舔了舔脣上的傷口,對着慕如一不明不白的說道,即沒有承認自己是皇甫烈燁沒有承認自己不是皇甫烈,而是和慕如一玩起了文字遊戲。
“哼……”慕如一冷笑一聲,這個男人是將自己當成蠢蛋還是智商爲零的白癡,他是想說自己有難言之隱,還是想說自己就是堂堂迪斯國的王子凱撒,不要讓她這個草民猜測他的生活?還是不要斷了他稱王的路?
既然人家皇甫烈都如此了,她慕如一還傷心個屁?爲這樣一個噁心的男人傷心。簡直是對她慕某人的侮辱。
見慕如一還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樣,好像恨不得他將祖墳挖出來的模樣,凱撒王子眉頭緊皺,一張俊臉陰沉的能擠出水來。
“女人,你不要不知好歹。”凱撒王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呵呵……她不知好歹?慕如一在心中冷笑,到底是誰太虧心。
見慕如一根本不屑理自己,凱撒王子也不在自討沒趣,安靜的坐在一旁,臉上還帶着些許壓抑的火氣,顯然對於旁邊女人的無理取鬧覺得很不喜歡。
慕如一也不說話,將半個身子陷在車椅上,一張蒼白的小臉上冷氣十足,讓這開足暖氣的豪車裡也冷颼颼的。
而看似鎮定的慕如一,身體卻在那極大的外套裡顫抖着,連手和心都在顫抖着,整個人全身一會發冷一會發熱,腦袋也開始有些燒,突然想到下午的醜男,如果凱撒王子是真正的皇甫烈,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慕如一腦袋有些迷糊的想,身旁男人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
“停車。”凱撒王子在路過一家粥店的時候,命令前面的司機停車,然後自己則匆忙閃了下去,不一會帶着一碗熱騰騰的粥進了來。
此時慕如一已經處於半迷糊狀態了,凱撒王子伸手在慕如一的額間探了一下,果然已經開始發燒了。
“女人,醒醒,醒醒。”凱撒王子強迫慕如一睜開眼睛。
慕如一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竟下意識模糊的笑了,凱撒王子被女人這一突然的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猜測其應該是在做夢。
“喝點熱粥再睡,要不然一會會更難受。”凱撒王子說着,就舀了一勺,自己親口試了一下,溫度剛好,才幫慕如一喂。
慕如一本來就是一直強撐着對凱撒王子說出那些決絕的話,這會因爲吹風淋雨,又怒氣攻心,身體冷熱交替,理智已經使了一半,在聽到凱撒王子那樣溫柔的聲音後,情不自禁的張口任對方喂自己吃。
相比那個激烈的慕如一,顯然凱撒王子更喜歡眼前的這一個,細心的幫女人餵食,而迷糊中的慕如一好似回到了童年,那時候母親和父親還沒有離婚,很疼她和七七,那時她比較淘氣,總是任性撒嬌,要爸爸喂自己吃飯,還在每次得逞後,對着妹妹炫耀一番。
那時候的慕如七就比慕如一成熟,對於慕如一這樣幼稚類似於白癡的動作很是不屑,總是對着慕如一冷眼一番。
張嘴、喝粥,然後再嚥下去,慕如一重複着這個動作,眼睛已經看不清楚前面的人影了,只是覺得胃裡舒服了許多,身體的溫度開始由內而外,而不是全靠外面的溫度。
總之慕如一舒服了許多,在凱撒王子喂完最後一口時,已經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男人摸了摸慕如一那發燙的額頭,眼裡的陰沉一片,俊美的臉沉沉的靠在一旁,這時慕如一又開始發冷,整個身子縮在一起,男人看了一眼,眉頭微皺,然後將人直接攬進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着,想到這個女人昨夜在自己身下那妖媚的樣子,不禁情思微動,也不再惱怒其剛纔的話。
大手將小人兒往自己的懷裡裹得更緊些,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到了一間隱秘的別墅,將慕如一快速的抱回臥室,而醫生已經守候多時了,卻並不是凱撒王子隨身的那些醫生,而是幾個中國面孔。
幾分鐘後,慕如一已經打上了吊瓶,而凱撒王子,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着幾個醫生忙碌。
最後幾人將慕如一的具體情況像凱撒王子報告了一下。
據醫生所說,慕如一今天生病不止是因爲吹風和淋雨,還有流產後未好好的休息,本身流產都女人來說就是一種相當大的傷害又因爲沒有好好的休息,纔會造成身體的贏弱,並且慕如一的胃因爲思慮過多造成,也需要非常的注意……
末了醫生又叮囑了些事情,才離開別墅。
凱撒王子則在醫生離開之後,依舊站在那裡不動不動的看着牀上的女人兒。
“殿下,蘇珊小姐來電。”這時一個一直隱在隱秘處的侍者突然出現,對着凱撒王子說道。
“說我很忙。”凱撒王子不耐煩的說道。
那侍者有些爲難得站在那裡,因爲在外人面前看來無比高貴優雅的女人,偏偏在人後經常對他們這些下人言辭犀利,特別是碰上不舒服的時候就更倒黴了,這會他要是敢這麼給蘇珊回話,他相信自己肯定會被無休無止的折磨。
凱撒冷眼看了下旁邊的人,起身下了樓。
這時電話再次響起。
凱撒王子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接了起來,現在他們還需要那個女人,雖然她這已經是第二次傷害慕如一,但不代表他會容忍第三次。
那如刀刻的五官上,聽着女人不停那虛僞的關心,實在不過是在打聽他的下落而已,才訂婚而已,這個你女人已經開始盯梢,想將自己控制在她的範圍內,真是好笑,他也是一個女人可以控制的。
“殿下,父親非常想念你,還請殿下能早點回來。”今天明明凱撒王子已經上了飛機,突然莫名其妙的下了飛機,說是有相當緊急的事情,讓她一個人先回。
蘇珊差點當場爆發,卻介於當時衆多人在現場,只能裝作無比的體貼未婚夫的樣子,心裡卻揪的緊緊的。
在離開之前她特意找人將慕如一綁到一處偏僻處好讓這個女人長長記性,不要隨便勾引別人的未婚夫。
蘇珊覺得自己做的無可厚非,甚至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只是將人綁在夜裡一晚上而已,她這已經是極度的手下留情了,但沒想到凱撒會親自去救那個女人,蘇珊心中的妒火旺盛,恨不得再回到中國將慕如一狠狠的教訓一番,當初那個藥下得太輕了,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
那雙還算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一抹決然,只是走到鏡子面前時,又展開一個溫柔的笑,對着電話那邊的凱撒王子傳達着自己父親的思念。
凱撒王子又怎麼會聽不出這種類似威脅的話語,只是淺淺的笑,那金色的眸子裡確是冰冷一片,只是那往日特別耀眼的金色,這會有些淺,好似隨時會退色一般。
“我會盡快回去。”凱撒對着電話那邊的人淡淡的說道。
蘇珊得到自己要的答案,纔不疾不徐的將電話掛了,想到不久之後自己就會成爲亞洲最富有國家的王妃,那眼裡的笑意更濃了。
而掛了電話的凱撒王子顯然心情並不好,回到慕如一所在的房間,伸手觸了觸女人的額頭,發現體溫已經穩定了許多,那皺着的眉頭總算緩和了下來,然後又出了房間。
在書房處理一會事情,最後跟迪斯的一個號碼聊了一些事情,電話那邊是一個同樣清冷的男聲,只是與這邊的凱撒王子的清冷凌厲相比,那邊溫和了許多,不過也正因爲過於溫和才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人幫其撐起一切,
等凱撒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直接進了慕如一的臥室,藥水已經滴完,可是慕如一蒼白的小臉上眉頭卻皺的緊緊的,一點兒也沒有因爲環境溫暖而變得眉頭舒展起來。
凱撒脫掉外套,直接躺在了慕如一身邊,主動伸手將女人攬進自己的懷裡,從昨夜抱過其後,凱撒王子就有些不知饜足,恨不得隨時可以再次擁抱。
那俊美冷硬的五官在抱緊慕如一的身體後,終於軟了幾分,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女人的腦袋上,伸手將那小臉上的眉頭舒展開,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