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之後,陳南風輕鬆了一大段子時間,他很珍惜這些時間,最後卻還是用做了浪費。陳南風在回憶或者反思自己的一生。他已經不再的着急了,他已經做完了自己人生當中的倒數的第二件事情,他之後將擁有着用之不盡的大把時間,光陰,和歲月。
半生蹉跎,命運波折。他和莫相依,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時間,所以他不急了,望着前方,一片坦途,好像自己踏出去那一步,再慢慢悠悠的晃盪着一步一步的向前有
走,盡頭就是美好的幸福。在那是,他卻並不知道,何時的存在,陳南風虔誠的相信着,莫相依和他一樣,心中有彼此,無論時間久遠,自己都是對方的,無可改變。
舊的結束意味着新的開始,復仇了,得保了,陳南風很開心,很快樂,很幸福,很痛快,很自豪,各種愉快的信息交織在一起,卻仍舊空虛着,煩躁着。花很長很長的大把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完成一件事,一件肖想了很久很久的事,去完成一個目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可是,這種成就感卻持續的並不太悠久。
爲什麼呢?陳南風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最後得到的,卻也莫過於一句話,因爲缺少了一個人和自己,缺少了自己最想要分享的那個人。那個人她不再,她獨自一個人去了很遠的地方,她生了我的氣。她現在,或許在恨我呢!因爲我從未曾告訴她我完整的計劃。
陳南風這般想到,心中的空虛感只覺得無限的放大了。他想要看到莫相依,突然在這一刻,深深地渴望着,渴望着可以跟她分享,跟自己相愛的那個人分享,分享自己此時此刻恩喜悅,說一些他之前沒有來得及說的愛語,然後兩個人幹一些快樂的愉快的事情。
可是她不在,莫相依不在,陳南風沮喪的想到,忍不住的思念,久久的思念。莫相依,我很快就可以見到你了呢!新郎抓住逃跑的新娘,這個遊戲你喜歡玩,我就陪你玩好了。等着我,快了,快了,真的很快,很快了。
六月六,吉祥的數字,吉祥的節日,蘭香酒吧,陳南風,陳鼎天,炎昊,陸文緋,以及陳南風名下骨幹甲乙丙丁各四人,各行各業皆居,幾個人在一起,陸陸續續的看着各式各樣的豪車相繼的在夜色的遮掩之下到來。
相繼來到蘭香酒吧最後面的頂級vip黃金級包廂,主賓都已經到來了。於是盛會開場。首先是吃飯,中國人以食爲天,爲先,酒飽飯足之餘再談一些傷腦筋的事情正是最好的安排了。衆人圍在一起,呈弧形的坐在一個圓形的可以轉轉的水晶桌上。
最上面的位置理所應當的是陳鼎天的,在場的人中他輩分最大,第二位是陳南風的,畢竟他是領袖,因爲和陳鼎天是父子,所以兩個人挨在一起坐着。然後就是炎昊,和陸文緋,緊接着是小弟甲乙丙丁。
衆人熱情的調笑一番,依次做好,飯菜顯然早早的就準備好了,見衆人做好,便依次的開始上菜。雖然是夏季,不過包廂中安放着空調,卻也不會感覺到熱,除了幾個簡單的涼菜之外,美味佳餚卻都嘛,剛好燃燒第二把。是熱氣騰騰的冒着神香,白色的霧氣朦朧了人們的眼球。
俗話說,吃飯不語,填飽了肚子,再喝點養生恩紅酒,那時候纔是開始談事情的時候。喝着美味可口的香醇好滋味的紅酒,高高的水晶高腳杯盛開絢麗的玫瑰色,其中的紅豔豔的美酒盪漾起一層層華麗的波紋和皺褶。
“南風,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哥幾個可都等着你的安排了啊,話說要不接下來,我們把那個死胖子的公司吞併了?老早就看他很不順眼了,正好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最開始說話的是陸文緋,這人平靜的笑眯眯的說着讓人家破人亡的話,卻不帶絲毫恩維和感,卻是不愧是陳南風最喜歡最信任的手下。
說話的內容在座的人都懂得,胖子是指一個過去曾經在喝醉酒後將長相略顯美豔的陸文緋動手動腳的衰人。世上有那麼一種人,長相可以不分男女的美麗漂亮,而陸文緋就是那樣的人。死胖子一直讓陸文緋惦記着,沒事有事只要是不利於胖子的事情總會插手一兩下,這下更是心狠手辣的想要直接的滅了。
所以說,這件事總結粗來一個深刻的道理。出了大哥陳南風,其他人千萬不要拿陸文緋的長相說道。“妖”男的豆腐不好吃!
陳南風習以爲常,陸文緋這樣說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他還是照常的說道。“那死胖子倒是知情識趣的美人兒一個,這次我的選舉他也出了一些小力氣,而且除了那次對你之外一直對我們態度不錯,算了,放過他吧。等我離開了之後,你要用到他的地方還挺多的。”
陳南風的聲音平平淡淡,甚至帶着一絲隨意勁兒。陸文緋卻是不甘心的嘀咕了一聲了事。腦中卻是突然的閃過了那個白白胖胖的帶着點兒粉粉嫩嫩的有些猥,褻又有些可愛的死胖子,暗自的磨了磨牙,咒罵了一聲,真是中邪!
不過衆人卻是終於的反應過來了,陳南風說了一聲“離開”?這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中只有炎昊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暗暗的嘆一聲,心中的那一絲痕跡卻是悄然的消散。到底,陳南風,還是放不下,辛辛苦苦得來的位置也不過可以輕易的放棄,在陳南風的心中,還是愛情比事業重要一些吧。
“是,我是準備離開了,我的仇人已經那樣子了,報仇也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義了。”陳南風的臉上有着思念,有着懷念,還有着些釋然,自己早就決定好了是麼,此時此刻竟然還會有一絲輕鬆,是的,輕鬆,事業固然重要,可是他的心也已經很累很累了,他不想要再過這樣辛苦的步步爲營的生活了,他已經膩了。
“什麼?大哥,你要離開了?那我們怎麼辦啊?一直可都是你領導着我們的,我們這輩子可就認你一個老大!而且我們現在已經功成名就了不是嘛?你現在要離開可就是之前的那些可都白費了,那麼辛辛苦苦最後才終於的勝利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脫身?”小弟甲氣憤的說道,他是跟着陳南風一路走過來的人,現在也是在外面說一句話a市抖三抖的人,在陳南風的面前卻還是甘心的自稱小弟。
“是啊,南風,你是在跟義父開玩笑是不是?現在說退出,可是你的市長選舉可已經通過了,你現在可是新任市長了,也是我們這個小團體的領頭人了,怎麼可以這麼義氣用事?算了!義父不跟你追究了,就當你是開個玩笑跟大家玩樂的,大家繼續吃啊,沒吃飽恩吃,沒喝夠的繼續喝啊,哈哈。”
陳鼎天打了一個哈哈,妄圖把這件事情遮過不說,別人不知道,他這個時時刻刻關注着自己委以重任的乾兒子的事情,他可是時常的關注,更是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陳鼎天卻並不知道是因爲蕭雅的問題,只是模糊的知道陳南風這次離開一定和莫相依的上次離去有關。
在陳鼎天的心中,陳南風的此舉卻顯得太過於兒女情長了,女人而已,七八十年代的人們總是不將愛情看的太過重要,事業有了,還怕沒有好女人麼?陳鼎天明顯不能理解,卻不好說些什麼,陳南風這些年早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義父,不用再說了,你們也一樣,我知道,你們不能理解,可是抱歉,我真的,不能離開她,我很想念她,如果擁有了事業卻註定了捨棄她,那麼我寧願不要事業,而且我早已答應了她,給她想要過的生活。抱歉,之後這些瑣碎的事情就交給衆位了。”陳南風的聲音有些壓抑,臉上古井無波,卻還是有着顯而易見的不捨,畢竟這些兄弟,好多年了啊。
“以後政界的事情我會一步一步恩將所有交給義父,商界的事情交給陸文緋,我相信你們兩個一起合作一定會比我乾的更好。然後就是,錢的事情,我不在乎那些*也不缺少那些俗物,不過或許等着有一天,我的兒子回來了之後,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們能夠將我的那一份交給他,如果他沒有足夠的才幹的時候。”
陳南風嚴肅的說道,他是認真的,誰能夠說清楚之後的事情?報不其然自己之後的兒女沒有能力,也算是一條後路吧,他自己倒是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他現在在個個國家的存款都足夠了他使用幾輩子了,和莫相依一起。
知道陳南風其意已決,其他衆人卻是再也沒有再徒勞無功的勸說了,衆人也有些噓噓,現在的世上,能夠爲了愛情放棄一切的男人已經不多了,起碼捫心自問,在場的人幾乎都無法做到,或者說是無法捨棄,功名利祿,那種美妙的滋味好像毒癮,沒有幾個人可以心不跳的拒絕。
短暫的沉默,因爲事發突然,衆人的接受能力還是明顯不足,呆呆地愣住了一大段子時間,慢慢的回想。在場的接受能力還算不錯,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不過到底這件事並不像是陳南風說的那樣輕鬆淡定。不過衆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幾下商議了未來以及下一步具體的走向。然後衆人就開始暢享這陳南風離開之後的最後的歡樂。
喝酒,把酒言歡,過去的一幕幕在心頭流轉不息,快要離去,熟悉的人,熟悉的物。時光如煙淼淼,唯有那記憶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