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傅成的注視下,大夫人心中有鬼,想要躲閃,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你揹着我做過什麼?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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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知道他有病?不不不……不是,老爺,您誤會了,我……”大夫人視線不自覺地往下,不敢看他的眼睛。
十幾年的夫妻,林傅成怎麼會看不出大夫人心虛?狠狠地將人甩開,指着她的臉罵道:“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真是看走眼,今天都是你,讓我在衆人面前出醜!你給我說清楚,還隱瞞了我什麼事情?”
大夫人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怕自己被林傅成就此討厭,慌的痛哭流涕起來,只好承認,“老爺,我就是看不慣林若茵那丫頭,所以……所以,我就讓管家刁難了一下她。但是,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想必一切只是偶然,誰都不知道那小廝身體有疾……”
大夫人還是把最重要的一部分給隱瞞了下來。她怕如果讓林傅成知道一切,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她真的會被趕出家門。
林傅成看她哭的稀里嘩啦,心裡的怒火轉變成煩躁。甩開她要抓上來的手,狠聲警告:“你最好沒有事情再瞞着我,不然我……”
終是敗在她的眼淚之下,猶疑了一瞬間,到嘴邊的狠話到底還是沒說出來,轉身離開了。
大夫人癱坐在地上,望着林傅成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喚來丫鬟,讓她留意林若茵的動向。
後院鬧得不可開交,就連下人們也都私底下不安生。這不,縱使最多下人的廚房裡,總是三五成羣的說起那個被打死的小廝。
他們並不知道那個小廝有病,也不知道這是大夫人的陰謀,所以擠兌的對象就只有三小姐。
“你們說,三小姐晚上能睡着嗎?”一個洗菜的丫鬟問道。
“誰知道啊?可能三小姐根本就不在意,畢竟我們這種小人物死就死了。”另一個在院子劈柴的小廝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在卑賤也是人命
一條。”洗菜的丫鬟又說道。
“你看自從那小廝死了之後,三小姐有過表示嗎?當初她被大小姐陷害,我還覺得挺可憐的,後來又覺得她人不錯,原來是這樣的人。”挑水的也加入了話題。
“可不是嗎?都說女人是最不能惹的!特別是像三小姐那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劈柴的說完,像是泄憤一樣的狠狠劈了下去。
小北一進廚房就聽到他們說的話,氣的直接衝過去拎起那個劈柴的人,怒吼但:“你混蛋說什麼呢!不准你這麼說三小姐!”
被人拎住領子的那人擡眼一看,竟然是那個平日裡經常被欺負的小北,頓時就笑出了聲來,“喲,你是想要英雄救美?還想不想在廚房這裡混了?信不信我一斧頭砍死你!”
“你們幹什麼!”老廚娘聽說之後趕過來,見到這場面趕緊拉過小北,護在身後。
幾人都知道老廚娘雖然已經不怎麼主事,但卻是廚房的一把手,自然不敢說話。也就是因爲這樣,他們看不慣小北總是被老廚娘護起來,經常趁着她不在的時候欺負小北。
見他們都不說話了,老廚娘拉着小北的手就要走。沒想到他們才走出去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說道:“有什麼了不起?每次都要靠女人救。”
“你說什麼?”小北聽了這話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甩開老廚娘的手走了回去。
“我們說的是事實,每次都是躲在老廚娘的身後,還有一次是靠三小姐。哦,難怪你處處幫三小姐說話,原來那時候就有私情了。”那挑水的人見他這麼兇劈柴的,忍不住出言嗆他。
說他可以,但是卻不能說他的大娘和三小姐。小北手中暗暗用了一成內力,眼看着就要打上去。
“小北!”老廚娘大喊一聲,衝過去拉住他的手,又放低聲音輕聲警告道:“你是不是瘋了?在這裡動武?”
被這麼一罵,小北終是停了下來。老廚娘見他終於恢復正常,才轉身指着那些人:“你們一個個的,都閒着沒事幹,在這裡編排主子是嗎?小心我說出去,你
們都別想再待下去!”
衆人知道老廚娘的個性說的出做得到,聽她這麼說了,都趕緊紛紛逃跑。
那羣人自然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但是想到自己身後的人,竟然爲了那個三小姐而差點暴走,老廚娘心中膽戰心驚,更是下定決心要阻斷他們兩個人。
“你給我過來!”老廚娘拉着小北就走,偏偏小北不肯動。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若茵小姐,我有重要的線索要告訴她!”小北甩開她就要跑。
老廚娘見攔不住他,直接發了狠,吼道:“你要是去,今晚回來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小北的腳步被生生止住,老廚娘平復了怒氣,走過去輕聲哄道:“你聽大娘的話好嗎?這件事情你不要摻和,以後三小姐的事情你都別管,好不好?”
“大娘,你知道我……”小北欲言又止,被老廚娘打斷。
“大娘知道,大娘都知道。但是你更要知道,你和她身份懸殊,大娘是怕你受傷。跟我回去。”老廚娘拽走了小北,而這一次,他也終於乖乖地被帶走。
他想,反正大娘等等就要去廚房的,到時候自己再偷偷溜出來就好了。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大娘竟然對她用強的,將他捆了起來。
“大娘,你這是幹什麼?快點放開我啊!”小北掙扎着要從有人手指那麼粗的麻繩裡逃出來,還一個勁地求饒,“疼,大娘,你弄疼我了!”
老廚娘卻是不爲所動,“我知道以你的功力,平常的麻繩一下子就會掙脫,所以才用了這個。沒用鐵鏈已經不錯,你也別白費口舌了,我是不會心軟的。”
“大娘!”小北有些生氣地叫道,可似乎沒什麼用。
“飯菜我會送回來,你就自己乖乖待在屋裡等着我。”老廚娘說完就走,還將門從外面反鎖。
北凌烽眼睜睜地看着老廚娘的身影,在紙窗上慢慢拉長,最後完全消失不見,便浮起一陣煩躁。試了好幾次,都掙脫不了麻繩,心中又慢慢涌上苦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