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皇子妃!”
說完宮人們便魚貫一般涌出,衝着秦南峰就衝了過去,將他團團包圍在圈子裡面。
原本還在緊張趕路的秦南峰被一羣下人給攔住,頓時就嘴角抽搐起來,這是什麼情況?好好的走個路,怎麼被人包圍了?
不過秦南峰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很快就發現了高傲的端坐在一旁的林若溪,他暗暗叫糟,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在這種趕時間的時候,遇到了林若溪這樣不講理的女人?
但他沒有忘記在這種節骨眼,不可以給太子南宮謙找麻煩,尤其還是太子死對頭南宮瑾的妻子。
而且平心而論,撇去南宮瑾不說,林若溪本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對付的。
秦南峰一時間有些唉聲嘆氣起來,他對着衝過來的宮人客氣的笑了笑,“奴才不過只是路過罷了,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各位如此大動干戈?”
衆人看着一臉客氣,而且言辭一看就不是普通宮人的秦南峰,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反應纔好了。
人家的確也就是路過而已,結果卻被林若溪找茬,也着實是冤枉的很。
但他們也不敢就這樣子放人離開,要不然林若溪要是發火的話,他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最近林若溪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他們可不想成爲發泄的出氣筒。
所以只能對着秦南峰開口,“咱們都是做奴才的,你也別讓我們爲難了。我們都是三皇子妃的人,三皇子妃命令我們抓你過去,你就和我們走一趟吧。具體有什麼事,等見了三皇子妃再談。”
秦南峰無言以對,他不過是給太子做事的時候,路過一下林若溪的花園。似乎,也沒有得罪林若溪吧?
總不至於路過她的花園還要被刁難問話?什麼時候宮裡也流行此處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秦南峰頓時被自己腦子裡面的念頭給雷的
不行,連忙搖了搖頭,再看看將自己圍的嚴嚴實實的下人們,輕聲道:
“奴才可以和大家走一趟,但是,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被三皇子妃叫過去。”
那些前來阻攔的下人們,看着秦南峰一臉疑惑的樣子,也是有些黑線,畢竟秦南峰也着實無辜。
最後還是一個小宮女見秦南峰一頭霧水的樣子很不忍心,偷偷開口,“三皇子妃應該是責怪你沒有給她行禮,就匆匆離開了,待會兒你記得態度好一些,或許就沒什麼事了。今天三皇子妃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秦南峰感激的對着小宮女笑了笑,然後就目不斜視的跟着下人們往林若溪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現在真心有着無數的複雜情緒,最多的還是感嘆自己倒黴。路過還能被人找麻煩!然而再怎麼無奈,也還是要乖乖的跟隨衆人,去林若溪那裡。
他就很委屈了,明明就是太子的暗衛,卻不可以表露身份,只能在宮中以宦官的身份自居,也難怪被不長眼的人隨意欺負。
這也是他爲什麼寧願總是在暗處爲南宮謙辦事,也不願意作爲宦官跑腿的原因。
就在秦南峰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林若溪的面前。
雖然林若溪一直都是一個秦南峰看不上的女人,但這種時候,他還是乖乖的低頭認錯好。
希望她真的和小宮女說的那般,心情不錯,真的就這樣子放他一馬了。
“奴才秦南峰,參見三皇子妃。”秦南峰畢恭畢敬的對着林若溪行了一個宮禮,簡直恨不得直接把頭埋在胸口,再也不出來。
林若溪見秦南峰現在的如此恭敬,得意的冷哼一聲,果然是賤骨頭的奴才,不抓他,他就不肯老實聽話。
她高傲的看了看自己的豆蔻,漫不經心的開口,“現在知道行禮了?你早幹嘛去了?”
秦南峰聽了林若溪的話,頓時暗自翻翻白眼,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矯情。
但他可不敢講心裡
話給說出來,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爲了這點小事發瘋。
於是他頓了一下,便開口說道,“奴才心急着給宮中的人送東西,所以急着趕路,所以沒有注意到三皇子妃,真是罪過,奴才知罪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秦南峰覺得真的是面子裡子都給足了林若溪了,她要不是閒得慌,應該不會繼續追究了吧?
但事實證明,有些人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林若溪聽到秦南峰的話語,還追問一句,“送東西?你給宮裡的誰送東西?你可千萬不要敷衍我啊。”
說完還不忘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副要是發現秦南峰說謊,就讓他好看的樣子。
林若溪見秦南峰沉默不說話,覺得他一定是做賊心虛。再加上最近被三夫人母女弄得身心疲憊,心情也不是很好。
現在有個人撞到槍口上來了,她自然不會就這樣放過秦南峰。
只見她冷冷一笑,看着秦南峰的眼神萬分鄙夷,好似看着地上最骯髒低賤的螻蟻一樣。她高傲的譏笑道:
“怎麼?爲什麼不說話?你可別告訴我,剛剛都是說謊的?呵,我警告你,小心我以你偷看三皇子妃,對三皇子妃不敬的罪名,責打你二十大板。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板子硬,還是你的嘴硬!”
秦南峰簡直無語了,這個林若溪怎麼那麼多事,她管他去給誰送東西呢,幹嘛問的那麼清楚。
而且這種威脅的話,一看就是沒事兒找茬的好不好?感覺他不管怎麼回答都是沒用的,林若溪想打他還是要打。
當然如果能夠不捱打,還是比較好的。所以秦南峰還是希望可以找出一個比較合適的答案,那樣也不至於被林若溪刁難,可以早點去爲太子殿下將事情辦了。
不過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還真是問倒了他。他還真不知道,到底如何回答纔好。
他是太子的暗衛,幾乎都不會放在臺面上來,更別說和哪一宮的主子有什麼接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