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關於郡侯府的八卦逐漸的消停了下去,對於喬芝而言雖然好,但是卻失去了打擊盈綰的最好時機。但是俞氏還在她的手上,如果現在放了,喬芝擔心一旦柳延知道自己肯定落不到好處,所以不停地給盈綰施壓。
只不過盈綰就是不理會,於是每天都會上演各種不留痕跡的酷刑,這對喬嬤嬤來說是每天最開心的時候,看着俞氏悲慘地尖叫,喬嬤嬤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的暢快!
中午吃過飯,喬嬤嬤奉命將飯食送去了小黑屋。這已經是第六天了,開始三天俞氏不吃不喝,在喬嬤嬤折磨下是越來越虛弱,後來這三天喬嬤嬤是將飯食給她硬塞下去,俞氏這才半死不活的活着。
喬嬤嬤將飯食放在俞氏的面前,淡淡一笑。一手抓着俞氏的下巴,一手抓起碗中的飯,猛地塞進她的嘴裡,俞氏想要掙扎,可是喬嬤嬤死死扣住她的頭,飯是一把一把的往她的嘴裡塞。
將所有煩都塞進去之後就直接堵住俞氏的嘴,吐都不讓她吐!
嘴裡滿滿的食物,沒有湯水,俞氏咽都咽不下去,而且連續三天不知何,嗓子非常的幹,對於飯食的吞嚥非常痛苦。俞氏想要吞下去,可是嗓子很難受,嘴又被堵住,她想要慢慢的吞嚥,可是一疼就忍不住吐出來,她只要想要吐,喬嬤嬤就狠狠的打她的肚子!
一拳又一拳,雖不致命,但是對於虛弱的俞氏而言,如催化劑一樣,讓她去見閻王,沒幾下,俞氏的身子搖搖欲墜。
喬嬤嬤趕緊收回手,她這一收手,俞氏嘴裡的飯連帶着血全噴了出來,不偏不倚地全噴到了喬嬤嬤的衣服上。
喬嬤嬤緊握着拳頭,左右開弓,扇了俞氏好幾個巴掌,看着那臉慢慢的紅腫起來,這才放下手。
“俞嬤嬤,你說你怎麼就伺候了那麼一位沒心沒肺的主,這都六天了,她可是一點都不擔心你,連閨門都不出。”
俞氏瞥了眼喬嬤嬤,呵呵地笑了。
“你難道忘了麼,不可以在我身上留下痕跡,我着臉估計是消退不了了……”
“你!”喬嬤嬤譏諷,“你以爲我不會殺了你麼,要不是你有用,我早就殺了你!”
“你不會的,我死了,對你們沒有好處。”說着虛弱的暈了過去。
喬嬤嬤氣急了,可是她還真不能殺了他,她出了小黑屋,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年輕的大夫進入小黑屋給俞氏看病。
喬嬤嬤回到了宜蘭閣,剛一進屋,喬芝就過來扇了她一巴掌,把她給扇懵了。
“夫人……”
喬芝冷哼了一聲,道:“嬤嬤,你難道忘了我說的麼,不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否則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們!”
喬嬤嬤一愣,看向喬芝身旁的一個小丫頭,只見那小丫頭見喬嬤嬤看透連忙低下了頭,她這一低頭,喬嬤嬤就知道肯定有人告密。
“夫人,奴婢沒有,你不能只聽一個小丫頭的一面之詞,難道你不相信奴婢嗎?”
喬芝指着喬嬤嬤,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你對俞氏的恨,我知道,就是因爲這個我纔不止一次的告訴你不能打傷她。你要知道侯爺對她的器重,也知道你對她的怨恨,一旦發現她身上的傷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喬芝蹲下身子,和喬嬤嬤對視。
“我這是在幫你,你要泄憤可以,我也不會怪你如何對待她,但是不能有太明顯的傷痕!”
喬嬤嬤緊皺着眉頭,低下頭。
“不過你也放心,我已經派了大夫去給俞氏看病,侯爺很快就回來了,這幾天你就別去那兒,省的有人抓住把柄……”
如喬芝所言,柳延不過一天就風塵僕僕地回來了,而且近段時間不會在外出。也就在柳延回來的前一天晚上喬芝無可奈何的將俞氏送回了梅軒閣。
俞氏回來的時候那模樣真的把盈綰嚇壞了,趕忙招了王御醫給診脈。
王御醫見着俞氏那腫的如包子一樣的臉也着實嚇到了,忙問:“嬤嬤這是怎麼了,這臉可不像是被蟲叮咬或者是自己摔的……”
“王御醫,有些事你就不用問了,我們都是知道的,這種後院中的手段層出不窮,我們都是下人,能忍則忍。”
王御醫嘆了口氣,拿出一小瓶藥膏給俞氏敷上,那白色藥膏成粘稠狀,一敷上便有了涼涼的感覺,讓紅腫的臉有了一絲的緩和。
王御醫將藥遞給慕兒說道:“這藥膏每天他早晚各敷一次,還要忌口,那些辛辣的東西不要碰。”
王御醫吩咐了俞氏幾句便收拾離開了。
不一會兒,小丫鬟們捧着香噴噴的飯食過來,也許是藥膏和藥丸的效果,俞氏覺得嗓子好了很多,便捧着飯碗吃起來。
盈綰親自給俞氏盛了碗湯,說道:“奶孃近日辛苦你了,放心,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喬嬤嬤的,她對你做的一切我會讓她用命來賠償!”
俞氏吃飯的手頓了頓,看向盈綰,說道:“綰綰……這都是我願意的,你不用替我……”
“奶孃,是我對不起你。”盈綰替俞氏捋了捋頭髮,“是我低估了喬嬤嬤對你的怨恨,讓你遭受這麼大的苦,奶孃,你和我娘一樣的照顧我,憑着這份情,我不會讓你白白遭受這幾日的痛苦……”
“綰綰,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奶孃,一旦開頭了,就回不了,你可怪綰綰心狠?”
俞氏笑了,道:“奶孃只怪你現在纔看清,當年小姐就是太過心善才會落得如此下場,所以我不想你走你孃的路子。”
盈綰冷冷一笑,她的反擊現在纔開始……
柳延自回來之後就一直躲在書房裡忙着,連續三四天柳延的飯食都是讓管家送進書房的,這一日柳忠如往常一樣端着飯食要送去憶婉軒,但在經過大堂的時候碰上了俞氏。
見着俞氏好的差不多的臉,柳忠感嘆道:“真是作孽啊,他們下手也太狠了。”
“唉……老忠你也知道,夫人和大小姐向來不和,而且喬嬤嬤也怨恨與我,我到了她們手裡能留下這條命也多虧了侯爺能器重我。”說着便要離開。
柳忠低頭想了想,叫住了俞氏。
柳忠將手中的飯食遞給俞氏,道:“不如這樣,你幫我把飯菜端給侯爺,侯爺見你這樣,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俞氏端着飯食有些爲難,但還是拗不過柳忠的好心。離開的柳忠並沒有看到俞氏眼中得逞的喜悅。
俞氏進了憶婉軒,將飯菜放下,並沒有離開,而是發出比較響的聲音,這讓柳延不禁皺起了眉頭。
“都伺候這麼久了,怎麼還一點規矩都……怎麼是你?”
俞氏低頭回答:“是奴婢不好打擾了侯爺,奴婢這就收拾好!”
俞氏慌忙的將飯菜擺好,一不小心卻打翻了手中的飯碗,柳延無奈去收拾碎碗,無意間瞥見了俞氏手臂上的淤青。
柳延一把拉住俞氏的手,看着那烏黑的淤青,問道:“這是怎麼了?不會是你自己撞的吧?”
俞氏慌忙拉下衣袖,驚慌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的,侯爺也知道小姐有時候晚上睡覺不安穩,所以這撞傷也是正常。”
俞氏這一擡頭,臉上的紅腫就這樣暴露在柳延的眼裡。
“不要告訴本侯,這臉上也是撞傷的?”
“奴婢……奴婢……”
柳延嘆了口氣,說道:“俞蓉,你雖是丫鬟,但是你與心婉情同姐妹,而且這些年都是你替本侯照顧這綰綰,如今你受了氣,本侯自當爲你出頭,說吧,誰幹的!”
俞氏低着頭,眼淚巴巴地落下,她跪在柳延面前放聲大哭道:“侯爺,奴婢苦啊,替小姐苦啊!”
“你沒回來,夫人莫名其妙的把奴婢抓走關在小黑屋裡,不分青紅皁白就打罵奴婢,你看看,看看……”俞氏撩起袖子,手臂上赫然出現一片片發紫、發青的淤青,很顯然已經退了很久了。
柳延皺着眉,在他的映像中,喬芝不會是這麼笨的人,她應該知道俞蓉是自己器重的人,不可能會這麼下狠手,可是俞蓉手臂上的淤青又告訴她喬芝就是下手了。
“喬芝她……”
俞蓉猛地坐下,毫無顧忌的脫下鞋襪,將腳掌翻給柳延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小紅點看得人頭皮發麻。
人的腳掌不過人兩個巴掌左右,上面卻佈滿了細小的針孔,雖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那印記還是非常的明顯,可見當初那個下手的人是多麼的狠!
柳延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她緊握着雙手,“嘭!”一聲狠狠地砸在桌上,那結實的檀木桌子咯吱一聲,桌子朝着一邊斜了下去,那桌上的飯菜一股腦的全摔在了地上。
柳延此刻冷着一張臉,那眼裡陰沉地可怕,他不說話,但是俞氏能感覺到周圍那強大的氣壓不斷地香甜壓來,壓得她喘不過去。
當她緩過神的時候,書房裡哪裡還能看見柳延的身影,她急忙追了出去,就見着柳延拐進了宜蘭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