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聲鼎沸,人來人往,街上到處能看見出來逛街的婦人與小姐們。盈綰看着眼前的一切分外親切。
經過了這幾天的顛簸,盈綰一行人終於進了斌州城,所有人的戒心也在進城的那一刻徹底鬆懈了。
進了城馬車的速度也放慢了,不過出雲陵城的時候盈綰坐的是元家的馬車,但是出沙州城的時候又換了最普通的馬車。
這種樣子的馬車走在官道上是十分惹眼的,當盈綰看着馬車外的人盯着指着他們指指點點,盈綰才意識到普通馬車在斌州城內官道上走的意義!
當盈綰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見前頭涌來一大批拿着武器的士兵團團將盈綰等人圍住。
柳毅雖是武舉榜眼,但是郡侯府並沒有大肆宣揚,再加上柳毅又很少出門,所以這些官兵也只是聽過柳毅的名字,知道他是郡侯府的三少爺,卻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看着官兵涌來,原本走在前頭的柳毅悄悄地退到了馬車旁邊,等着士兵圍住他們,侍衛中的領頭下了馬。
這些士兵是守城的官兵,領頭的則是守城將領,此人守護斌州城很多年了,是非常忠心的將領,爲人也是很正直,也很受底下人的愛戴。
他往前一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裡的官道是轉爲三品以上大員走的!”
侍衛領頭抱歉地朝着將領作揖,道:“我們是從雲陵城來的,第一次來真是不知道,正所謂不知者無所,請將軍就原諒我們一次。”
那將領瞅了瞅侍衛頭頭身後的那些人,那些馬都是戰馬,而且侍衛看看樣子也不像是普通的侍衛,心裡有了些疑惑。
“你們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吧?”
那侍衛領頭也不掩飾,說道:“將軍好眼神,我們的確不是普通人,我們是紫將軍的部下,今日護送小姐來斌州遊玩,所以……”
那守城領頭一聽是元家軍,眼裡滿是敬佩,後頭的那些士兵也投來羨慕的眼神。
元家軍締造了很多的神話,凡是參軍入伍的百姓,沒有一個不想成爲元家軍的一員,在這裡你不會可以學,只要獲得了軍功你就可以晉升!所以在雲陵城的百姓心中元家軍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更是所有壯丁的夢想之地!
“原來是元家軍的同僚,失敬了,被你稱作一聲將軍,還真是折煞了!”收藏將領抱拳說道。
“既然如此,還請衆位在前頭的拐角處從另外普通的道路行走。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衆人既然來了斌州城自然要遵守這裡的規矩。”
說着便讓屬下散開,朝着士兵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侍衛們護着馬車緩緩往前走,消失在拐角處……這一條普通的道路並不在繁華的市集上,而是更爲的偏僻,從這條道路去郡侯府則要花費更長的時間。
馬蹄聲在道路上傳來一陣陣回聲,這裡本是常見到各種馬車,可是今日居然一輛馬車都沒有經過,這讓盈綰有點驚訝了。
盈綰掀起簾子看着外頭觀察着,還真是一輛馬車都沒有,這也太過反常了!
這裡的道路非常的寬,可以同時經過三輛馬車,兩邊是高高的圍牆,馬車行駛在這條道上,彷彿就是在一個空曠的隧道里一樣,傳來很想的回聲。
這條道上有圍牆的長達兩三公里,過了便是樹木,所以盈綰更是期待馬車能快一點!
盈綰覺得很壓抑便催促這柳毅加快速度,可是今天的這條道路好似變的更加的長了,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而一直在前頭的柳毅也發覺到了可疑的地方了,於是便停了下來。
柳毅這一聽,其他的侍衛也停下來了,紛觀察着周圍,可是周圍安靜異常,越是這樣的安靜,也是讓衆人的心裡發怵。
停留了片刻馬車繼續往前走,這次速度更加的快了,但是這條有圍牆的道路好似就走不完一樣,無論走的多塊就走不出。大白天的,就這麼點路程怎麼都走不出!
衆人互相對視,覺得這裡頭也太奇怪了,怎麼會走不完,第一次來的這些侍衛都朝着柳毅看去。
柳毅之前回來的時候走過這條道路,但是他並未過多關注,只覺得當時很快就到了郡侯府,但是這一次似乎走了好幾個時辰了也沒有走出來。
躲在馬車裡的慕兒伸出頭,膽怯的說道:“會不會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柳毅白了她一眼,罵道:“大白天的怎麼會碰到髒東西,而且有我們這麼多血氣方剛的士兵,就算有髒東西也得給我繞道走!”
柳毅他們自然是不相信這種東西,但是如今他們被困在這裡走不出確實事實,眼看着天色漸漸地黑了,可是他們一行人還是沒有走到,柳毅開始皺起了眉頭,心中很是煩躁!
走了半個多時辰,盈綰卻讓衆人停了下來,她下了馬車,細細地觀看着周圍。這裡她是第一次來,但是斌州的道路她還是比較熟悉的,從剛纔開始她就注意到了,並不是道路沒有盡頭,而是他們一直在繞圈子。
“你們都下馬,然後與我一樣,一手扶着圍牆慢慢走,我就不行還走不出來!”
侍衛們都下了馬,一手牽着戰馬,一手扶着牆面,慢慢往前走。扶着牆面的手輕輕的颳着牆面。
雖然這個辦法笨,還真是被盈綰等人看出了貓膩,走在盈綰前頭的侍衛摸到了與牆面很是不一樣的東西,反覆摸了幾下,抽刀猛地向前劈去,果然前頭就露出了空曠的道路,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不過此刻天也黑了下來。
慕兒點上燈籠掛在馬車前頭,照亮了前頭的路,一行人繼續前行,不一會兒便到了郡侯府。
老管家是兩天前就收到了書信說是今天中午就能到,這到了戌時老管家纔看到前頭緩緩駛來的馬車,忙帶着家丁迎了上去。
“大小姐你是終於回來了,侯爺以爲你出事兒了兩個時辰前就帶着人去找了。幸好你回來了。”
盈綰扶着老管家的手下了馬車,笑了笑,道:“讓爹爹與忠叔擔心了,不過接下來綰綰估計就不再出門了,也不會讓爹爹在擔心了。”
累了一整天了,盈綰梳洗之後便沉沉睡下,郡侯府也是一片寧和安靜。突然屋頂冒出了幾個身影,躡手躡腳地朝着後院飛去。
梅軒閣寂靜異常,輕輕的腳步聲也能聽得非常的清楚,不過對那些黑影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及,很快就越過一樓直接上了盈綰的房間。
房間裡燃着薰香,一室的梅香格外引人,進入屋子的人也被那梅香薰的醉了,不過轉瞬間又恢復了神情,朝着盈綰走去。
窗幔被緩緩掀開,盈綰沉睡的臉蛋一覽無遺。白皙*的臉龐因爲沉睡臉頰上染上了一團紅雲,給白嫩的臉上增添了一份嬌媚,再加上爲使粉黛的臉多清純,所以當兩者互相融合的那刻,纔是盈綰的最真的容顏。
看着她的黑衣人也被那容顏深深地迷住了,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去撫那臉,就在手指要碰到的那刻,黑衣人及時改變了方向,朝着她的枕頭摸去。
盈綰用的是長長的軟枕,而兩邊是硬的,所以黑衣人在摩挲的時候盈綰是完全沒有反映的。
黑衣人摸了片刻沒有收穫,眼光有看向了牀的裡頭。
黑衣人眼光在盈綰與牀裡頭徘徊,不知不覺臉上一陣發燙,正當他考慮着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驀地一聲聲響想起嚇得黑衣人趕緊躲到了屏風後面。
“咯吱”一聲,閣樓的窗戶被從外頭推了進來,一身白袍的男子跳了進來,不過白袍男子並沒有向前走來,而是皺着眉看着周圍,看了一會兒這才朝着牀鋪走來。
黑衣人也以爲白袍男子是同他一樣來找東西的,不禁心裡嘀咕着:大晚上穿白色,也不怕被當成鬼,而且這也太醒目了,真是騷包!
來人正式墨傾嵐,他走到牀鋪,如往常一樣站在哪裡看着盈綰,不過今日他一進來就感覺到了另一股陌生的氣息,但是敵不動我不動……
墨傾嵐揹着手站在牀邊就是不走,也不動,這讓那個黑衣人很是緊張。
他躲在屏風後看了許久,墨傾嵐既不掀開窗幔也不離開,而且就那樣站在窗前看着,那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與他一樣來找東西的。
黑衣人靠着牆邊等着,他已然把墨傾嵐當成了來與盈綰偷親的男子,所以就等着墨傾嵐離開,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時間一久就忍不住去和周公約會……
黑衣人靠着牆猛地驚醒,擡頭就見着墨傾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馬上就跳了起來,還沒出手墨傾嵐快速伸手摁住了他命脈。
“誰派你來的,想要什麼?”
黑衣人瞪着墨傾嵐不語,但是命脈的痛楚查讓他有抵抗不住。
“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你們可知道你們得罪了誰,也不怕被報復?”
“報復?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墨傾嵐冷笑,道:“你倒是一條漢子,只不過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冥宮的懲罰呢?”
黑衣人嚇得瞪大了眼睛,雙腿發軟!
冥……冥宮!江湖殺手排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