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顆閃耀之星閃耀之時,其他星星都會非常的暗淡,當這顆星星開始慢慢變淡的時候才發現在他的周圍有一顆更加善良的,所以這顆星星開始害怕了,也開始出擊,但是在動手之時卻發現有其他星星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東宮內,作爲太子的老師,太子太傅柳仁澤此刻內心也是十分的糾結,作爲太子太傅,按理他應該是支持太子,但是作爲柳家的頂樑柱之一,他不得不爲了柳家的未來做準備。
放眼整個朝堂,上官家與馮家是勢均力敵,看樣子馮家足有與上官家對抗的優勢,但是實際上上官家要強於馮家。
柳仁澤清楚,不管是從人品還是資歷上,太子古煜偉都要次於宣王古煜軒,雖然古煜偉與古煜軒不禁是親兄弟,不管是誰上位都對上官家又優勢,但是如果可以柳仁澤更希望上位的是宣王,而不是眼前這個借酒消愁的廢物!
古煜偉捧起另一罈酒,直接踢掉了酒杯灌下,二三十年的女兒紅入喉醇香,本應是慢慢品嚐,可是古煜偉卻如牛飲水一般,白白費了一罈好酒。
見酒沒了,隨手一扔,酒罈子被摔得粉碎,但是隨即便有小太監進來清掃,不留一絲痕跡。
“殿下……”柳仁澤向前按下古煜偉手中的酒瓶,“殿下,喝酒傷身。”
“老師……本宮,我……”古煜偉突然哭了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哭得毫無做作,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古煜偉覺得自己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活在別人的算計當中,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一向對他很好的皇后娘娘居然將矛頭指向他,而且還說的那麼堂而皇之,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
他怒,他恨,可是他卻有點不明白他有什麼資格恨別人,是他自己太無能,讓父皇失望,不然爲何這太子之位都保不住呢?
古煜偉伸手酒杯,卻被柳仁澤搶先一步拿開。
“給我,快還給我!”古煜偉猛地站起撲向柳仁澤,雙手緊握着他的雙肩,兩眼通紅,着實吧柳仁澤給嚇到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難道以前的好都是假的,都是爲了今天嗎?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
古煜偉搖晃着柳仁澤的肩膀,不停地問着爲什麼,其實他心裡都知道,可是他就是想要親口聽她說,爲什麼二十來年的母子情就這樣一朝瓦解了。
柳仁澤是看着古煜偉長大的,作爲老師他能教的都教了,可是看着太子一天天的墮落下去,也是他這個老師失責。
“太子殿下,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你何必杞人憂天。”
“老師,什麼叫杞人憂天?父皇都親口說了,還有什麼假的,現在本宮雖還是太子,可是明天恐怕就不是了。”
古煜偉擡頭看着柳仁澤,道:“老師,難道你有法子讓父皇消了這個念頭嗎?”
柳仁澤皺起了眉頭,一副老學究的樣子,說道:“殿下,你是皇上帶大的,皇上是不會輕易廢太子的,自古以來廢太子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老臣認爲……”
“認爲父皇只是說說嗎?”古煜偉冷笑道,“老師你每次都是這般說,以前父皇的確是還來看我,可是如今呢,別說是來看了,連問都不問,恐怕父皇早就忘了還有我這個兒子,反正他有的是兒子!”
“殿下!”
“殿下!”一個小太監急忙跑了進來,但是確實面帶微笑,“殿下,陛下來了!”
古煜偉還沒反應過來,惠景帝就走了進來,惠景帝帶着滿心歡喜進來,一走進殿內就聞到了一股子很濃烈的酒味兒,再看見地上那一罈罈的空酒瓶,原本的期望一下子就落空了。
他以爲能看到知道悔改,反思的兒子,可誰知道一地的空酒瓶子!惠景帝的臉唰的黑了下來,本想擡進來的腳收了回去,轉身就離開了。
古煜偉愣愣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太子殿下!”
“老師,我……不再是太子了……”
第二天,古煜偉躲在殿內,等候着廢太子的甚至,可是等了一天還是沒有聽到甚至,他擡起埋在雙手裡的臉,一臉胡茬子,很是憔悴,一點都不像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太子。
他蹣跚着走出殿外,自從禁足被解之後,這東宮就和冷宮差不多,別說是吵鬧聲,就連走來走去的腳步聲都沒有,驚得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宮殿。
不知道從哪裡走出個小太監,匍匐到古煜偉的跟前。
“太……太子殿下……”
“人呢,人都去哪了?那些奴才都死哪裡去了?難道本宮被廢了,你們一個個都要離開嗎?”
那個小太監一愣,忙說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皇上並沒有廢太子,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快說!”
“今日是如妃娘娘的生辰,宜王殿下說凡是去給娘娘祝賀的均有銀錢賞,所以大夥都去了如妃娘娘那。”
如妃?古煜偉在腦子中搜索這個妃子,可是完全沒有印象,對於宜王,他就更加沒有印象了。
“你剛纔說是誰?”
那小太監頭低得更低了,顫顫巍巍道:“如妃……如妃就是那個南月國送來聯姻的公主,而宜王……”
“就是那個男生女相的人?”古煜偉嗤之於鼻,不過他倒是很好奇,一項一聲不吭的古煜揚怎麼突然就要給如妃辦生辰,而且還大肆賞賜!
古煜偉收拾了一番,這才朝着如妃的宮殿走去,而此刻的煙雨殿熱鬧非凡,不僅各宮各殿的后妃宮人都來了,就連皇后娘娘有何賞臉過來,實在是很給臉了。
當古煜偉走進煙雨殿看到的就是這番熱鬧的情景,而在古煜偉進來的那一刻上官蕊就注意到他了,本來還與后妃有說有笑,一下子臉就拉下來了。
其他后妃順着上官蕊的視線看去,紛紛都止住了嘴,眼睛不停地在上官蕊與太子之間徘徊。
古煜揚笑着朝古煜偉走去,笑道:“太子殿下能賞臉來,是母妃的榮幸,請!”說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古煜偉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道:“宜王?”
“是。”
古煜偉笑了笑反而朝着上官蕊走去,上官蕊見着古煜偉過來也站了起來,揚起頭,很是端莊,不可觸碰。
“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太子,今日是如妃的生辰,有什麼事也要過了今日,再說如妃也是你的母妃,按理你也該去向她祝賀一番。”
“哼,一個小小的嬪妃還沒有資格讓本宮親自去祝賀的!”
坐在上官蕊身邊的如妃這麼一聽,頭也低了下來,原本笑着的臉也成了苦瓜臉,手緊緊攥住那笑得陰沉的古煜揚。
古煜揚用力掙脫母妃的手,向前一步,對着古煜偉笑道:“太子殿下,皇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太子,太子要如何這般說,的確母妃只是一個妃子,比不得太子的尊貴,但是太子殿下,今日是母妃的生辰,請殿下不要在這裡鬧事。”
“鬧事?”古煜偉挑眉看着古煜揚,“本宮鬧事又如何,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爲父皇封你爲王爺就以爲自己真的是王爺了,你別忘了,你身體裡有一半是南月國的血,你這輩子都只能屈尊在本宮之下!”
“的確,本王是在太子殿下之下,可是玄凌國可不是太子殿下的天下!”
“本宮是太子殿下,這天下自然就是本宮的,不過就是時日問題!”古煜偉靠近古煜揚,“還有,本宮是太子,本宮想怎樣就怎樣!”
古煜揚瞥了眼古煜偉身後,提高聲響,笑道:“太子殿下的確是想怎樣都可以,如果哪天看皇弟不順眼了,是不是也是要人砍了皇弟的腦袋嗎?”
古煜偉一愣,有點不明白爲何古煜揚會說這樣的話,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冷笑道:“砍腦袋?怎麼會呢,你與本宮可是親兄弟,本宮怎麼會砍你頭?”
“你這模樣,送到春露坊還能給本宮賺錢呢,本宮怎麼能捨得殺你?”
站在古煜偉身後的惠景帝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覺得欣慰,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兒子居然會說着出這樣混賬的話!
還沒等到古煜揚發貨,惠景帝一個上前狠狠踢了古煜偉一腳,大罵:“你個混賬東西,居然說這樣的話,他可是你親兄弟,你居然將他看作女子,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父皇!”
“偉兒,朕一直看好你,一直將你當作朕的接班人來教你,可是你呢,爲什麼頻頻讓朕失望,你可知道朕有多痛心,你知道你這樣你母后在地下如何會過得好?”
“父皇,對不起,兒臣對不起你!”古煜偉抱着惠景帝的腿大哭,毫無形象,他真的好怕,好怕被廢,他已經習慣了別人的阿諛奉承,他不要成爲一個被人人看扁的廢太子!
惠景帝用力掰開古煜偉的抱着他腿的手指,閉上滿是失望的眼轉身離開,他沒有看到他最愛女子眼裡那濃重的恨意!
第二日,不同的賞賜源源不斷的送入煙雨殿,不僅如此宜王也被賞賜王珠,他也成了繼古煜軒只有第一個三珠王爺,古煜偉沒想到昨天就那麼短的時間居然給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