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綰真的不知道古煜軒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幫她這麼多,當慕兒完好地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盈綰真的很感動。她以爲古煜軒做什麼事都是爲了利益,可是在這件事上他真的有想到她的心!
盈綰一把抱住慕兒,道:“對不起慕兒,讓你……讓你委屈了。”
“不委屈,慕兒一點都不委屈,只要小姐好,慕兒做什麼都願意!”
“這段日子柳君蘭可有多尼做什麼?有沒有受傷?”
慕兒笑了笑,道:“放心吧,慕兒可不是小綿羊,再說我跟着鍾成可是練過的,怎麼能那麼脆弱,而且柳君蘭只是將我關着,並沒有做什麼。”
“是嗎,那就好,這一次真是對虧了你了,我的身子才能大好。我真是對不住你,讓你白白受了委屈,不過這委屈本宮一定給你討回來!”
“小姐的心慕兒知道,只是柳君蘭身後有太后,如今太皇太后年紀大了,很多事兒都不管,小姐你要如何?”
“她上官蕊權利再大,這玄凌國還是古煜軒的,只要皇帝不開口,我這個皇后之位就一直在,那後宮的權利就會一直在我手裡,作爲皇后教導后妃那是最正常不多的事情!”
“可是……”
“慕兒,這一次如果沒有皇上,我都不知道何時能將你救出來。”
慕兒一愣,疑惑道:“慕兒被救出來與皇上有什麼關係,不是小姐你讓如大夫……”
“什麼?”盈綰也有些懵了。
在接收到如塵兇悍的眼神之後慕兒支支吾吾說了個藉口繼矇混過去了。
“小姐你別擔心了,慕兒沒事兒,不過這口氣慕兒是絕對咽不下去,您都不知道那日,柳君蘭不過就是吃不下東西,太后居然讓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去了茵蘭宮,而且看完了還不讓走!奴婢是有錯,可是真是氣不過!”
“好了,這件事兒本宮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翌日,盈綰親自帶着一對兒金釧兒去了茵蘭宮,這對兒金釧兒雖只是黃金打造的,但是上面點綴了細小的翡翠以及綠寶石,看似普通的金釧兒,實則卻是價值不菲,當盈綰將這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柳君蘭的眼都看直了。
別說是柳君蘭,其他的后妃也是羨慕不已,這種樣式的金釧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非常的稀奇。
“這對兒金釧兒是元越將軍送與本宮的新婚之禮,這東西是從西苑國一個皇族那裡購買的,據說這東西只有西苑國的皇親才能使用,這等東西送與未來的皇子定是極好的。”
“皇后這禮物太過珍貴,妾身真不敢收!”
盈綰淡淡一笑,道:“這東西是給未來的皇子的,妹妹有什麼好客氣的。”
柳君蘭一愣,臉色有些不好,正要伸手去接那裝着金釧兒的盒子,盈綰手一頓,身子湊近柳君蘭。
柳君蘭趕緊捂住肚子,警惕地看着盈綰。
盈綰勾嘴一笑,在她耳旁輕聲道:“其實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其實皇上從來就沒有臨幸過任何女人,所以你肚子裡的孩子……”
“你想要說什麼?說孩子不是皇上的?柳盈綰你這污衊的藉口是不是太假了。”
盈綰挑了挑眉,道:“那你有沒有發現,皇上從來沒有關心過你肚子裡的孩子,或者說有表現出一個初爲人父的興奮嗎?”
盈綰也不太點破,便離開了,但是柳君蘭這心裡卻有了疑問,的確從她有孕開始,這宮裡的賞賜的確是多了,但是每次古煜軒過來從來沒有說過關於孩子的一句話。她越想越覺得盈綰的話更有可信度,可是……
她撫了撫那突起的肚子,這孩子可是真是的,如果晚上她伺候的男人不是皇上那又是誰?古煜軒可知道?
這幾日柳君蘭整個人非常的煩躁,因爲有身孕再加上盈綰的話,這脾氣也是見長,稍微有不順心便打罵下人。
宮人們也不敢出聲,生怕磕了碰了這娘娘肚子裡金貴的皇子,但是他們也是不啃聲,柳君蘭下一次動手就更加地狠毒,漸漸的有些宮人發現自己身邊曾經還聊天的宮人不見了,在宮裡呆久的人也只是當作沒看見,但是有心的人卻不能坐視不理!
婉苑,盈綰手指敲着桌面,消化着線人給的信息,怎麼都想不出這人怎麼好端端的不見了,就算做的在隱秘,也應該會有人發現,但是如今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娘娘何必憂愁,將這事情透露給鍾成不就好了,那樣古煜軒會知道,自然就讓你去查,與其在這裡想着法子整她,不如直接名正言順的查來的更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盈綰笑了笑。
“不錯,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光明正大的去查!”
當然這件事情交給了與鍾成交好的慕兒頭上,慕兒帶着任務將鍾成約了出來,這話裡話外都在埋怨上次的事情,鍾成也爲慕兒打抱不平,但是這主子間的事情也不是他們屬下能左右的。
慕兒嘆了口氣,道:“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女子脾氣不好,這茵蘭宮裡好多姐妹都被毒打,也有些受不了想要自裁,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姐妹看不開,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熟人了。”
“什麼意思?”
慕兒環顧四周,見沒人,這才偷偷說道:“你難道都不知道嗎,這茵蘭宮時常有宮女失蹤,而且傳言說都是被賢妃打死的!”
“你確定?”
“我也不確定,這都是宮裡傳的,但是無風不起浪啊,這事兒定有蹊蹺,不過我也是說說,誰知道真假,你可別放在心上,萬一是假的,那我可就慘了!”
慕兒雖這麼說,但是鍾成心裡明白這是皇后娘娘有心要查這件事,於是回去之後將這件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古煜軒。
古煜軒皺了皺眉,問道:“你可有查過是真是假?”
“屬下特意去打探了一番,這茵蘭宮裡頭的確少了很多熟面孔,而且內務府也透露最近茵蘭宮特意從其他地方調去了很多的宮女。”
“調人?這恐怕也是爲了引人耳目,不過如今太后過於關注茵蘭宮,我們還不能有太大的動靜,此事朕要思量……”
入夜,古煜軒去了婉苑,而盈綰正擺着棋局等着他,他微微一笑執起黑子,落下。
“綰綰今日心情甚佳。”
“皇上反而有些煩惱,不如說出來讓臣妾幫你分解分解。”
“聽聞這宮裡頭有宮人失蹤,皇后可有察覺,作爲後宮之主,皇后是不是該行駛皇后的權利,替朕分憂,而不是讓人將此事傳到朕的耳邊。”
盈綰笑着落下一子,將黑子死死困住。
“有些時候暗着來可比明着更加快捷,不知皇上何意?”
“知我者綰綰也。”黑子一落,瞬間破解了白子的包圍,一下子衝出了,反攻。
又是一個不見月光的夜晚,在無人問津的冷宮裡卻傳來細小的聲音,碩大的梧桐樹旁,幾個黑衣人恭敬地跪着,而他們的面前一身黑衣的盈綰臉色凝重。
經過幾日的查探,依舊沒有查處這些失蹤的宮女,而且最讓她奇怪的是,原本失蹤的那些宮女又回來了,另一批又失蹤了。
“宮主,看來我們需要蹲守,十二個時辰輪流值守,屬下認爲這樣起碼能查探出來,但是前提是宮主要想法子支開那些暗中的暗衛,屬下們才能更好的查探。”
盈綰皺了皺眉,她不是已經讓古煜軒撤走了茵蘭宮的暗衛麼,爲何還有暗衛,突然她想起了上官蕊,上官蕊一心想要皇孫,她一定在茵蘭宮安插了暗衛!
想到這裡盈綰也更加地憂愁了,想了想,道:“這件事本座自己查,你們都下去吧!”
那些黑衣人均一愣,最終都離開了。看着那些黑衣人離開,盈綰這纔回到了婉苑,坐在窗邊,看着手中裡哨子,輕輕在嘴邊吹響。
深夜,好聞的沉香飄進了盈綰的鼻子,那悠悠的香味猶如毒藥一般,明知有毒卻還想要去觸碰。
盈綰還沒從香味中回過神,身子便被人拉進了懷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讓盈綰的鼻子不禁一算。
“傻瓜,爲何不找我幫忙,都要自己扛着。”
盈綰將頭埋在墨傾嵐的懷裡,她不是不想要找他幫忙,她怕極了那種見到他離開的那中國心情,那種心痛,明明告誡過自己這輩子不能愛上,可是心不由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顆心就這般遺落在這個男子身上……
這個男子這麼的危險,可是她還是飛蛾撲火,她想要忍住自己的思念,但是這個男人卻總是不禁意的出來幫她,她知道慕兒是他讓如塵救出來的,也知道上次自己生病也是他裝扮成如塵給自己偷偷輸內力,不然以古煜軒的內力如何禁得起。
“爲何……爲何要讓我變得不再是自己?”
“好好好,是我錯了,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出手,這次這件事情你就放一百個心。”說着瞥了眼身後的如塵。
如塵得令將事先準備好的盒子遞給墨傾嵐,對盈綰道:“這裡是我們得到的訊息,其他的證據還需要從柳君蘭身邊拿到,所以這段時間莊主會喬裝我的模樣,徹查此事。”
盈綰接過盒子,查看裡頭的資料,這些居然是各個官位的價格,買賣官位此時不是已經被杜絕了嗎,爲何還會有,而且柳君蘭哪裡來的膽子?
盈綰的疑問很多,但是墨傾嵐卻不能給她所有的答案。
墨傾嵐眼一眯,笑道:“暫時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但是這世上還沒有我墨傾嵐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