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府內,一個女子坐在亭子裡賞花,再見到來人的時候慌張的起身,趕緊將人迎進了書房,來人熟練的移動那本棋譜,很快,書架後出現了一個暗格,來人身旁的女子舉起燈率先走了下去,那人隨機跟了下去。
書架很快又恢復了原狀,而女子淡定地坐在書桌前,翻看着坐上隨意對方的棋譜。
密室內一個女子被五花大綁,身上滿是傷痕,但是湊近看卻發現那些傷痕都結痂了,而且這密室也沒有血腥味兒,而是一股淡淡的蘭花的香味兒。
來人掀開斗篷,那張絕色傾城的臉蛋,不是柳盈綰又是誰呢,她走了過去,撩開被五花大綁女子的頭髮,那張清秀又蒼白的臉顯露出來,這分明就是閔府的夫人,那個剛纔接應盈綰的女子!
“妹妹好久不見了。”
“呸!”柳君蘭朝着盈綰吐了一坨口水,“賤人,別以爲找個人裝扮我就可以了,告訴你狐狸尾巴遲早要露出來的!”
“哦?那爲什麼這就久了,卻從來沒有人發現呢?難道是本宮做的太好了,還是這世上真的沒有人再能記得住你了……”
“柳盈綰你個賤人,賤人賤人!”
“閉嘴!”慕兒狠狠甩了柳君蘭一個大嘴巴子,“你算什麼東西,敢辱罵皇后娘娘!”
“哼,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與鍾成那小子的事情,真是下賤!”
慕兒一怒拿起一旁的鞭子就要抽打,被盈綰攔住,慕兒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盈綰。
“閔夫人如此貌美,這鞭子抽打上去可是不好。”盈綰溫柔的撫着柳君蘭那張清秀的臉蛋,“這麼美怎麼可以用鞭子呢,盈綰用刀慢慢地,慢慢地鐫刻最美的樣子。”
說罷,盈綰的手裡多了一把精緻的匕首,匕首上鑲滿了寶石,閃閃發亮,可是它還是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
精緻的匕首尖銳的刀尖順着那額頭,慢慢往下,血順着刀尖滴落,在地上濺起綻放的血花,是如此的妖豔……
可是柳君蘭卻感覺不到疼痛,她能覺察到刀尖在臉上移動,可就是無法感覺到疼痛,她不知道盈綰給她吃了什麼,讓她感覺不到痛,可是越是這樣她越怕,這種看不到又感覺不到的感覺太痛苦了!
盈綰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笑了笑,又朝着她的右臉下手,不管柳君蘭如何辱罵,盈綰依舊興致勃勃,這種看着血留下來的感覺太妙了,太神奇了!
看着滿意的作品,盈綰心滿意足的放下匕首。
“柳君蘭覺得怎樣。”說着將一柄很是清晰的銅鏡舉到柳君蘭的面前。
那張清秀的臉蛋如今被刻上了一躲妖豔綻放的玉蘭花,佔據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二,血淋淋的綻放這最美的時刻!
“啊!柳盈綰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哈哈哈哈……柳君蘭你不覺得很好看嗎?這麼美麗的蘭花你一定會喜歡的。”
“柳盈綰!我與你勢不兩立!”
盈綰勾嘴一笑,道:“閔夫人有件事恐怕不知道,閔映冉要納妾,應該說給了那個女子平妻的地位,當然那女子不如你有身份,不如你有學問,但卻得到了閔映冉的心,妹妹啊,姐姐如何說你好,不管你嫁給誰,都得不到夫君的心吶。”
“呸,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女人是你塞給他的!哼,閔映冉喜歡你,只要你送的他都會要!”
“錯了,本宮的確是送過一個美人,不過不是那位,那位可是兗州最有名的女倌豔豔姑娘,據說回眸一笑百媚生啊,而且閔映冉是非娶不可,如今都快要成親,你說你作爲大老婆要不要送分禮物呢?”
柳君蘭別過頭不去理會,盈綰揮動着匕首笑道:“妹妹估計也不太想送,那本宮就替妹妹送他一個大禮好不好?”說罷一揮匕首便聽到柳君蘭一聲慘叫,血順着頭往下滑落,慕兒拿過一個瓶子,將瓶子裡的液體緩緩倒下……
又是一聲慘叫,一張新鮮又帶着溫熱溫度的人皮便被剝下,那*白皙的人皮,還帶着體溫,堪稱完美!
盈綰冷冷一瞥,笑了,這麼完美的禮物,閔映冉一定會喜歡的!
出了閔府回到婉苑,一進去便見着古煜軒一臉不耐煩地看着她。
“你去哪兒了!”古煜軒的口氣非常的不好。
“臣妾只是去看了君蘭妹妹,畢竟閔映冉不在,作爲姐姐還是要去看看。”
古煜軒冷哼一聲。
“當初可是你要求把柳君蘭賜給閔映冉的,如今你裝作這幅樣子又是如何?”古煜軒靠近盈綰,“你心裡是不是想着閔映冉,畢竟當初他可是來過你府中求親的。”
最近古煜軒越來越頻繁的來婉苑,而且事事都要過問,這讓盈綰覺得很是壓抑。這婉苑周圍佈滿了暗衛,只要她一出去,這身後周圍絕對都是暗衛。
古煜軒的疑心越來越重,如今侍寢都是后妃洗乾淨送到宣德殿去,完事後便同樣光溜溜地送回去。
不僅如此,他甚至封掉了婉苑的藥廬,將如塵趕回了斌州,甚至下了死令,禁止朝臣私下去見皇后。
一天到晚,這婉苑如冷宮一樣死氣沉沉,毫無人氣,古煜軒簡直就是變相的軟禁,眼看着閔映冉的婚期將至,盈綰必須得出宮!
可是古煜軒怎麼同意呢,盈綰怒氣衝衝衝到了宣德殿,一把將那個光不溜秋地侍寢后妃從龍牀上拉了下來。
“滾,現在立刻給本宮滾!”
那后妃看了眼默不出聲的古煜軒抱着被子灰溜溜地走了。
古煜軒抱胸看着盈綰,笑道:“綰綰這是怎麼了?吃醋了?”
“古煜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本宮是皇后,不是你的寵物!再說我們的約定說的好好的,你不能干涉本宮的私事!”
“你是朕的妻子,朕爲何不能管你,綰綰,朕覺得你變了,變得讓人陌生!”
“變的人是你,古煜軒,以前的你不是這樣,你現在越來越讓人……讓人……”盈綰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古煜軒此刻的那種疑心病!
古煜軒握住盈綰的雙肩,瞪着她,怒吼:“柳盈綰,你一直在挑戰我的耐心,我知道你心裡沒我,可是你別忘了你是與朕上過宗廟的,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除非朕廢了你,你這皇后是當定了!”
盈綰想要推開古煜軒,可是古煜軒抓得死死的,力量之大讓盈綰緊皺了眉頭。
“放手!”
“不放!綰綰,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古煜軒急切地尋找着那張讓他留戀的脣,激烈又熱情,將盈綰的話細數全堵住了。盈綰掙扎着,可是古煜軒如瘋了一般將盈綰緊握在懷中。懷中的女子讓人慾罷不能,他不想放開,永遠都不想放開!
古煜軒一把抱起盈綰朝着內殿走去,盈綰驚呼,喊叫着讓他放下,可是古煜軒的眼裡只有眼前的女人,她想要將她吃幹抹淨,讓她永遠成爲自己的!
撕拉,上等的絲綢被撕得粉碎,較好的軀體展現在男人的眼前,那讓人愛不釋手的肌膚,那白皙的肌膚,慾望完全佔據了上風!
夜,還在繼續,宣德殿內上依舊演着最古老的序章!不知道什麼時候,盈綰醒了,她動了動痠痛的手指,喉嚨也發不出聲,她轉過頭,見着那個睡得香甜的男子,眼裡滿是恨意!
盈綰強撐這身子,踏出了這個讓她作嘔的地方,回到了婉苑,慕兒緊張地過來扶,卻被盈綰推開了。
“小姐……”
“本宮要沐浴!”
第二天一早,盈綰託讓送去了她細心準備的禮物,一想到閔映冉禮物的模樣,昨日的怒氣一散而光。
不知道是否古煜軒對自己的行爲感到後悔,連續幾日便再也沒有踏入婉苑,這到讓盈綰清靜了幾日。
這日深夜,盈綰如往常一樣坐在牀邊看着窗外的月光,一陣熟悉的香味飄來,盈綰鼻子一酸,撲倒了來人的懷中,手緊握這來人的衣襟,淚,不爭氣地滑落。
“我是不是很髒……”
“在我心裡綰兒永遠是最乾淨的,永遠都是!”
“對不起……”
兗州,大婚之日,奉命的將軍將盈綰送的東西送到了閔映冉的面前,那是一個很大的東西,蓋着紅布,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這個宮裡頭送來的禮物。
閔映冉一掀開紅布,所有人的傻眼了,接着一陣陣尖叫聲此起彼伏,閔映冉嚇得臉色發白,那是一面血淋淋的人皮鼓,鼓面邊緣那茂密的頭髮,還有那張猙獰的臉,那是他名義上的夫人,柳君蘭!
人皮鼓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古煜軒的耳朵裡,古煜軒闖進了婉苑,拎起盈綰怒吼:“柳盈綰你夠了嗎,你何時變得如此狠毒,變得如此蛇蠍心腸?”
“可是皇上你很喜歡不是嗎?前幾日你可是對臣妾的身子很是着迷呢,怎麼現在可是膩味兒了?”說着解開了外衫,接着就要解開內衫,被古煜軒攔住。
他嘆了口氣,道:“綰綰……”
“古煜軒,你可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更恨自己爲什麼要遇上你!”
“恨?好,我知道你不愛我,那就永遠恨吧!”說罷甩頭離開,可是在走出去的那刻,古煜軒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這種痛苦一直在延續,墨傾嵐不止一次的要帶她離開,可是盈綰卻在猶豫,她不能一個人走,她還有父親,她割捨不掉!
“綰兒,跟我走,我知道你的心不在這裡,我明白,跟我走,一切玩偶都會安排好的,只要你跟我走!”
“嵐,我……”盈綰張了張嘴,很難啓齒。
“綰兒,你不愛我嗎,你父親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該怎麼做,如元家爲首,玄凌國也是繁榮昌盛,就算你不見了也不會改變格局的,難道你還要這樣痛苦下去嗎?”墨傾嵐掰正盈綰,讓她看着自己。
“綰兒,你父親是明白人,他們的生存靠的不是你在後宮的權利,而是他們自己的生存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離開你父親一定回去找上官蕊的!”
宮外的誘惑太大,自從進宮後,盈綰已經很久沒有再享受自由的快樂,她知道幽雪山莊的能力,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覺得讓自己放縱一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婉苑屋頂之上閃過七八個黑影……
如墨傾嵐所說盈綰的失蹤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古煜軒雖然壓下了此時,但是柳延還是知道了,他沒有召喚便到了雲陵城私下找了上官蕊。
上官蕊一直對柳延娶元心婉的事情耿耿於懷,這一次談話並不成功,回宮後的上官蕊突發疾病,而且一病不起,不得不遷至行宮。而柳延也如人間蒸發了一樣,在那日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可以說那日起,整個郡侯府的人都消失了,不見絲毫蹤跡!
三年之後,當所有人都在愁玄凌國子嗣的時候,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帶着一個長相可人的小男孩來了,女子託人將一個玉扳指以及一本棋譜送進了丞相涼風輕的手裡,涼風輕見完立刻見了此人,並將人帶進了宮。
一天之後古煜軒便在朝堂之上冊封這個小男孩爲太子,卻沒有人出來反對,因爲這個男孩長得太像古煜軒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那眉間的妖嬈卻像極了消失的那位皇后……
在某處清幽的宅子裡,以爲絕色的女子正揉着麪糰,猶豫麪糰太過粘,女子很是煩惱,便對外喊道:“嵐,進來幫幫忙!”
外頭同樣絕色的男子對着與自己長相相似的小一號男孩說道:“你娘要我去幫忙,你知道如何做嗎?”
小男孩嘟了嘟嘴,道:“嗯……娘說了,男人就要疼娘子纔是好男人!”說完屁顛屁顛地跑進了屋子。
男子搖了搖頭,一臉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