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人太甚?你谷家那算什麼東西!”肖氏想起谷氏一族,火氣不打一處的來!
肖氏一族在以前那是掌管玄凌國半壁江山。肖氏祖先是開國大將,爲人豪爽,沒有心機,同樣爲開國元勳的谷氏則走文人路線,能說會道,沉浮頗深。
一文一武輔佐,玄凌國也走向強大,而兩家也是莫逆之交,有姻親關係。
只不過後來因爲谷巧蘭的祖爺爺爲了自己利益,遊說南月國時候收了好處,在肖氏帶兵攻打南月國時謊報了詳情,讓肖氏一隊人馬輸了一戰,還差點丟失了一座城。
雖然肖氏一族後來打下了南月國將功贖罪,但是卻失去了帝王的寵信,家族的榮耀也沒了,沒多久就沒落了。
而谷氏一族戰功赫赫,最終被封了永國公,享受爵位,家族一生榮耀。
一次偶然機會柳延的爺爺娶了肖氏,肖氏一族才又有了重生的機會。
谷巧蘭嫁進柳家那是先皇賜婚,肖氏沒法反對,以前她沒少做惡婆婆,只不過這谷巧蘭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她鼓動王氏和谷巧蘭鬥,只可惜王氏那點計謀完全不是谷巧蘭的對手,所以纔有這次突訪。
肖氏冷眼看着谷巧蘭:“這樣的病症以前好像也在永國公府出現過?”
“你這意思是我毒害柳思桐,對我有什麼好處,別告訴我因爲王氏,就她還沒有讓我下手的資格!”
“我什麼都沒說,你們就一個個來爲自己解釋,這件事我會讓人查,心中有鬼的人自然會露出尾巴的!”
谷巧蘭冷哼一聲,扭頭就走,於妙看了看遠去的谷巧蘭又看看上位的老太太,想了一會,拉着柳思欣往後站。
王氏低着頭抹着淚水,讓人忽略了她眼中的陰冷、毒辣……
梅軒閣二樓。
柳思桐已經徹底解毒,正和盈綰有說有笑,慕兒跑了上來帶來最新的消息,盈綰思桐對視,沒想到谷巧蘭居然和老太太槓上了。
“我從小在老祖宗身邊長大,雖然大奶奶和老祖宗有過節,但是從來不敢太過分,這次爲何……”
盈綰笑了笑,道:“你以爲祖奶奶讓你中毒會那麼簡單,她啊是在挑事兒,這以後的日子絕對是好戲不斷,我們就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思桐和慕兒兩人一頭霧水,這麼每個人都神秘兮兮的?
王氏本想來看看思桐結果在半道上被屈嬤嬤攔了回去。屈嬤嬤捧着藥湯來看思桐說起了這事,思桐很是疑惑。
“我還不能多說,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事兒你們別參與,不管聽到了什麼都當作沒聽見!”說着把藥湯遞給思桐,“這個藥湯是補身子的,我會每日送來,樣子還是也要裝的。”
思桐看着黑乎乎的藥湯,咬咬牙一飲而盡,嘴裡那餘味並沒有很苦,反而有點甘甜,她砸吧嘴似乎有點意猶未盡。
盈綰拿出珍藏的江湖雜談畫本,獻寶一樣放到思桐面前:“接下來的日子不能出門,這些畫本剛好能消磨時間!”
相比於梅軒閣的風平浪靜,宜蘭閣可謂如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一樣,火氣沖天。
谷巧蘭坐在那黑着臉盯着下面的每一個人,尤其是柳思欣,對柳思桐有那般怨恨的也只有她了。
“思欣,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祖母,欣兒真的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做!”柳思欣慌張地爬到谷巧蘭面前,收手死死拽住她的衣襬,彷彿一鬆手就會失去救命稻草。
谷巧蘭抓着柳思欣的手腕,雙眼直視她的雙眼,那雙眼裡有害怕,有膽怯,有慌亂,卻沒有一絲的狠毒。
谷巧蘭又望向於妙,於妙心中咯噔一下,忙解釋:“我更沒那能耐了,您也知道我平時也就耍耍嘴皮子。”
她又瞧着喬芝,但是很快就否定了,喬芝和柳思桐沒有交集,如果她真要害,那躺在哪裡的也只能是柳盈綰,怎麼會……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看着喬芝。
喬芝開始還一臉茫然,隨後想到了什麼,只是朝谷巧蘭笑笑。
“這裡也沒什麼外人,真的是你們中誰做的,我也不會怪你們,也只能怪柳思桐那個賤命如此。”
“大伯母,您也許不知道,柳盈綰和我家君蘭一直都是不對盤,這是也許只是爲了矇蔽有些人的眼睛。”
谷巧蘭冷靜下來細想,這也不是沒可能的,只不過想到那個溫婉大方的盈綰,要麼不是她,要麼就是她隱藏的太深。
只是她有一點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盈綰,柳思桐和她那般要好,怎會下如此狠手,難道……
“你們有去查看過柳思桐的病情麼?”
“據說還病着,王御醫讓人每日都送去解毒的藥湯。”
谷巧蘭譏笑道:“你們也別猜了,這是估計王氏乾的,那王氏往日裡低眉順眼,實際上早就恨透了我,這次連孫女的命都用來利用,也只有她才能乾的出來!”
“不會吧!”於妙驚呼,“那可是她唯一的孫女!”
“柳仁安有那麼多小妾,爲什麼到頭來就只有柳安一個兒子,除了王氏從中作梗,還能有什麼原因?”
於妙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一個一條好計策:“如果我們告訴老太太,那王氏絕對翻身不了!”
喬芝在一旁聽着,也明白柳家的爭鬥可比這郡侯府狠。王氏應爲孫女手老太太喜愛,把老太太當靠山,如果扳倒了王氏,自己又在適時的時候給予幫助拉攏柳思桐,那柳思桐就可以做自己的眼線,那柳盈綰就很好對付了!
如今柳思桐病着,就算是王氏設的局,自己這邊也要做好相應的措施,而且不能被動,而且主動出擊,讓老太太知道王氏的真面目。
喬芝將心中的計劃和大家說了,谷巧蘭想了想,覺得可取,而於妙卻覺得過於冒險。
“那老太太一直偏向二房,萬一老太太最後想息事寧人,那我們不是白做了?”
谷巧蘭淡淡一笑:“只要鬧大了,出人命了,我就不相信她還會偏袒,如果她不幹,我有方法讓她肖家名譽掃地!”
於妙還是有所顧忌,但是看着谷巧蘭那麼有信心,那點憂慮也少了許分。出了谷巧蘭的屋,於妙跟着喬芝去了她的屋,剛進屋,於妙就急着管好門窗而且還反覆檢查,怕有人,觀察了許久這才放下心。
於妙拉着喬芝,低聲說道:“婆婆要與王氏掐起來,我們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婆婆這輩子顯示和老太太都,後來王氏進門了,和王氏鬥。婆婆背後有永國公府,可我們只是普通官家,要鬥起來恐怕……”
喬芝拍拍於妙的手安慰道:“不用怕,我們哪頭都不幫,等王氏和谷巧蘭斗的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在橫插一腳。只要順着老太太的心,我們就可以得到老太太的依賴……”
“有了老太太當依靠,那我們在柳家的好日子就要來了!”於妙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如果真是這樣,就不用在瞻前顧後了!
喬芝雙手覆在炭火上方,暖着手,喃喃:“谷巧蘭心高氣傲,不就是看不過王氏明明身份低微卻得老太太另眼相看,她不就是爲了一口氣,這種小不忍亂大謀的想法活該永國公府只讓她嫁進柳府。”
“表妹,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錯,看着他們互掐?”
喬芝指指火盆,問道:“這是什麼?”
“火盆啊?”於妙不明所以。
“若想要火盆的火燒的旺盛,最快的方法是什麼?”
“加炭火!”
“不!”喬芝拿過矮桌上的酒壺,猛地潑向火盆,火一下子竄了上來,於妙驚得往後退,細細捯飭自己的燒焦的頭髮。
“表妹,你……你……”
“表姐,這柳府中沒了谷巧蘭,除了老太太你就屬最大了,明白麼?”
於妙望着那火,笑顏逐開,要是這以後沒了谷巧蘭,她永遠的沒了,那這柳府除了老太太就她最大了,她再也不用受婆婆的氣了,她有兒子,她是正室,她最大!
“哈哈哈哈……”於妙越想越興奮,“表妹,以後要是我發達了,你也就不用再受柳盈綰的氣了!她可以是秀女,我們君蘭也可以是秀女!”
喬芝一愣,笑容在臉色擴大,於妙只要在柳府地位提高,那君蘭的勢力也就大了一分,那成爲秀女也是指日可待了!
於妙和喬芝一拍即合,開始商討如何加這把火。而盈綰這邊卻已經開始行動了。
冬日的寒風雖然凜冽,卻被阻隔在了門窗之後,屋內的炭火旺盛,柳思桐早已睡下,而盈綰卻還翻看着手中的書本。
忽然盈綰的髮絲輕輕飄動一個人影站在她的身後,陰影投在書本上,但盈綰卻不動。
“事情辦好了?”
“你們這後院的事兒可真夠多的!”來人沒好氣的坐在盈綰面前,那人豁然是消失已久的元浩。
元浩朝牀放心看了眼,輕聲道:“你那分量夠不夠?”
盈綰白了他一眼:“不過是蒙汗藥,放多了會讓人懷疑的,還有接下來你得按我的方法做,別在自作主張壞了我的事!”
“呵,放心,我這次聽你的,那谷家也沒啥好鳥,我早就看不慣了!”
“谷巧蘭那麼想讓柳思欣進宮爲妃,那我就隨了她的願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