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原還吃的還是高高興興,可吃到後來就是食之無味了,稍微寒暄着後便各自離開。
盈綰隨意逛了一下,給柳毅隨意買了點東西,正準備回去便聽見有人喊她,她聞聲望去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遠處的唐均笑着跑來,盈綰頭一扭鑽進啦馬車催促車伕馬上離開,可是那不要臉的唐均雙手一張,擋在馬車前面,讓馬車伕很是爲難。
“大小姐,唐公子擋住馬車了。”
馬車內沉默了一會,便見慕兒掀開車簾下車,叉着腰,如炮彈一樣吼道:“我說唐公子,我們家小姐可是累了,沒時間再和你說話,要是想要邀我們小姐,您那就回去排隊,等排到了再來和我們家小姐說話!”
說着慕兒就要上馬車,這唐均一看不對趕緊拉住慕兒,賠笑道:“哎喲,慕兒姑娘,都是唐某的錯,那不是被鬼魅上了身,說了些錯話,這不來求小姐原來,你啊就幫我說說好話!”說着將一錠大金子塞進慕兒的懷裡。
慕兒瞥了眼唐均,將金子塞入懷中上了馬車,一上馬車就見盈綰將手伸向她面前,慕兒撇撇嘴不情願的將那錠金子給盈綰。
看着這錠金子,盈綰不禁感嘆:“這唐家還真是有錢,居然這麼大方,這可是五十兩金子,是金子,夠普通百姓吃穿好多年了,居然用來賄賂你哥小丫頭!”
“小姐……”慕兒眼巴巴地盯着那金子,這金子她要在郡侯府幹一輩子還不一定能掙到這麼多。
盈綰一笑將金子扔給慕兒,慕兒開心的將金子藏進懷中,突然她好像忘了什麼,問道:“小姐,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東西?”盈綰看了馬車上的買的東西,沒覺得少什麼東西。
突然慕兒大叫一聲:“二小姐!我們把二小姐忘了!”
這個時候盈綰纔想起來,出來的時候柳君蘭是跟着她們的馬車,可是好像到文武河後便沒在見到,而且也沒見到柳君蘭去放荷花燈,那她去哪裡了?
盈綰一掀開車簾問道:“柳四你可見到柳君蘭?”
“您說二小姐?她很早就回去了,大概你們進去不到一個時辰,二小姐就回來,而且貌似很急的樣子,奴才正奇怪大小姐你還怎麼沒回來,不過半個鍾您就來了。”
盈綰皺着眉,半個鍾之前柳君蘭就急着回去,她細細的回想着,那個時候她碰到了玉墨,然後兩人談了一會就去了河神廟……河神廟!
盈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恨自己怎麼這般糊塗,明知道柳君蘭也跟着去,還和陌生男子如此親近,現在想來對玉墨做出的事兒,臉不禁紅了,那柳君蘭這般着急回去,肯定又去說耳邊風,那喬芝絕對會鬧大!
想到這裡盈綰都覺得累,不過玩也玩夠了,接下來還是要打起精神去計劃接下來的事兒……
馬車很快在郡侯府門停下,盈綰和慕兒走了進去,這個時候也不過戌時,府裡卻是安靜異常,盈綰和慕兒都覺得很奇怪。
心中不平靜的盈綰今兒特意從大堂那邊穿過,剛走上大堂就見着一個人坐着,因爲周圍太黑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見一個人型。
“爹爹?”盈綰喊了一聲,可是那人卻沒回應。
盈綰大着膽子走向前,就在距離人型五米遠的時候,那個人影突然站了起來,嚇得慕兒大叫了起來,也正是這一聲大叫,本是黑暗的周圍突然亮堂了起來。
盈綰眯着眼看去,那人型卻不見了,盈綰揉揉眼睛,確定之前見到的人型不見了,她突然握緊慕兒的手,心裡忐忑不已。
周圍亮起了燭光,可是周圍卻沒人,慕兒也覺得很奇怪,心中慌慌的。
也就是因爲周圍的燭光,盈綰見到了門外那些人投在牆壁上的影子。她冷笑,這柳君蘭喬芝是打算裝神弄鬼嚇她,把她嚇瘋?這伎倆似乎也太差了!
盈綰咳了兩聲,道:“出來吧,我都看見了,那麼大個影子投在牆壁上,當我是瞎子!”
盈綰說完從們那出來的居然是一臉驚訝的柳毅,這到讓盈綰更加奇怪了。
“柳毅,怎麼是你?”
柳毅也正奇怪,問道:“姐姐,怎麼是你啊?”
“不是我是誰?”
“可是,二姐說你今晚不回來啊。”
盈綰皺眉,難道柳君蘭就是爲了這個急着回來,怎麼可能?
她看着那些拿着棍棒,鋤頭的下人,便向柳毅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姐姐你不知道麼,最近府中老是丟東西,毅兒好多東西都不見了,也查了身邊的下人,可是沒查出來,所以今晚就和大家在這裡等小賊!”
“小賊?呵……什麼小賊,如果真有,爲何我梅軒閣沒有丟東西,偏偏你翠若軒丟東西。”
“可是……”柳毅低聲說道。“宜蘭閣也丟東西了,而這大堂那日也丟了一個琉璃杯子,我猜今日一定會來,所以纔在這準備着!”
盈綰氣急了,罵道:“你知不知道被人耍了,要是我不喊,你們恐怕把我打死了,到時候你們能負責的了麼?”
雖然氣但是盈綰也知道這不是柳毅的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真有小賊也不用你這個三少爺親自動手,不然那那官府要養着做什麼,明日讓廖安去報官,你啊就好好準備來年的武考。”
接着盈綰便讓人都散了,將柳毅叫去了梅軒閣。
柳毅歡快地吃着糕點,喝着香茶,整個人幸福地快飛起來了,自從練武開始,吃食都被那個死妖孽控制了,雖然他偶爾失蹤,但是每次一吃東西他就會突然出現,很是嚇人。柳毅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毅兒,二孃和你姐姐去哪裡了?”
“毅兒不清楚,只是今天姐姐很早就回來了,沒多久就和母親帶着包袱出去了,說是外祖母病了她回去看看。”
“她回去爹爹可知道?”
“我問了,母親說是父親讓她回去的。”
盈綰一聽就覺得更奇怪了,難道這不是喬芝計劃的,她母親真的病了?可是盈綰這心裡怎麼慌慌的……
第二天盈綰就去了柳延的書房,對於盈綰突然來書房而且還這麼着急讓那個柳延相當意外,問道:“綰綰有何事?”
“爹爹,你同意讓二孃回喬府?”
柳延一愣,道:“是啊,怎麼了?聽說喬夫人病了,而且病的不輕,一直想着女兒,我便讓她回去照顧了。”
“那君蘭也是你同意讓她跟去的?”
“君蘭?你的意思是君蘭也跟着喬芝去了喬府?”柳延驚得睜大眼睛。
見着盈綰點點頭,柳延大喊一聲不好,便衝了出去,不一會兒便聽見柳延讓柳忠準備馬車,盈綰忙跑了出去。此刻的柳延已經上了馬車,對着盈綰道:“綰綰這段時間我不在你自己要小心,我會讓元浩來保護你!”說完馬車就快速駛出去了。
盈綰回了屋子,就那樣靜靜的坐在哪裡想着事情的前前後後,可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心裡很是慌張。
慕兒蹲在盈綰面前,擔心道:“小姐你怎麼,臉色很差,要不要奴婢叫王御醫過來看看?”
“慕兒,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那日柳君蘭急忙回去,而她告訴抓小賊的毅兒說我不回來,然後那日如果我不喊叫估計柳毅他們就會把我打死。而那日喬芝帶着柳君蘭急忙回喬府,爹爹聽見柳君蘭也離開的時候一臉的驚訝,然後就離開斌州了,我總覺的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兒一樣!”
其實事情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對盈綰來說的確是大事兒,回到知州喬府的喬芝和柳君蘭此刻正和喬家當家密謀着。自從柳君蘭被剔除了秀女之位的時候喬芝就寫信回了雲陵城,喬芝的父親喬歡猜測這只不過是個障眼法,但是他們卻可以憑着這個障眼法把柳君蘭替上去。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喬歡雖不是什麼有錢官員,但是好在會做人,人脈也不錯,這不宮裡頭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準備帶柳君蘭秘密會見,如果過了,那柳君蘭的秀女位子就定了!
荷花燈節之前柳君蘭就知道了這個事情,她哪裡來一是再來逛逛,怕以後沒有機會,二是看盈綰出醜。那個白衣女子是她隨便找個丫頭辦的,誰知道這個丫頭野心大會突然和唐諾諾爭吵起來,也就是應爲這個她纔會見到盈綰和一個白衣男子那麼親密。
柳君蘭急忙回到家想把這事告訴柳延,卻發現柳毅和家丁要抓小賊,於是她便告訴柳毅大堂昨日丟了一個瓶子估計今日小賊還會來,還囑咐他要把所有的燈滅了,這個時候早已經準備好的喬芝帶着她離開了斌州。
接下來便是盈綰回來之後的事情,柳君蘭算計的其實挺好的只不過她沒料到盈綰雖然怕但是淡定,如果是前世的盈綰估計真的就會被這樣打死。
柳延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雲陵城,進了城也不歇息直接去了元家,開門的是尚陽公主,看她一身華服顯然也是從宮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