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甦醒後便要報恩,可是申徒祺修卻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自己當初身體虛得可以,別說是去追趕他了,就連說上一句話,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還是以後,花了三年時間,才知道這個常年身穿藍袍,面覆白紗的男子,是大名鼎鼎的黨印谷谷主。
世人都道這位年輕的谷主是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自己知道,那只是他用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保護色!
所以,幾經磨難,自己總算是如願進了黨印谷,並在此,開始研究起毒醫來。
今日,童長老跟秋長老前來自己的醫廬,霜豐長也知道,這兩人來這裡,只怕也是聽到了風聲,前來看看景少夫人怎麼樣了。
對於申徒祺修對景少夫人的過往,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對於申徒祺修跟這谷主前谷主遺留下來的舊部的關係,霜豐長多多少少也是瞭解一點的。
現在,這般行色,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谷中出大事了,一種就是,這長老院中的舊部,怕是要密謀暗害申徒祺修了。
若是前者,自己大可不必擔心,只要呆在自己的醫廬裡面即可,但若是後者……
“霜大夫,沒經你允許,我們就前來探望褚丫頭,還請你不要見怪!”
沒有正面回答,先是說了句抱歉,讓霜豐長更加懷疑起來。
“哪裡哪裡,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再說了,這景少夫人可是你們的心頭肉,出了事,你來過來探望一下也是應當的,哪能提什麼見怪不見怪,童長老太過了!”
“哪裡哪裡,剛纔我們本想告訴霜大夫的,但見你太過沉迷,便沒有通報直接進去了,是我們的不對。”
“童長老,你這句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這醫廬,本就身處谷中,沒有設任何限制,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怎麼可以說這樣見外的話!”
“不是見處,這醫廬劃給了霜大夫,自然這塊地的權力也就劃給了霜大夫,我們來此,定然也要守規矩,事先通報一下的,是我們太過心急,以至於忘了通報了,不過霜大夫這般有胸襟,着實讓老夫欣慰,這黨印谷,離了我們這些老頭子,可後繼有人了!”
“童長老,秋長老,你們是老當益壯,哪是我這樣的糟老頭子所能比的,這黨印谷可需要你們這樣的頂樑柱,而不是我這樣文也不成,武也不成的弱架子。”
這長老院的人皆是武功上乘,而這三大長老,武功更是高深,只不過,他們修煉的均是人世間的武功絕學,對於法術一類,雖有聽聞,但苦於無門,終是沒有學到一星半點。
但這世間武功絕學,就足以讓霜豐長望塵莫及了。
“童長老,我們何必跟他廢話!”
一旁的秋長老,終是聽不下去,拉了拉童長老的衣袖,但也知道,在霜豐長面前還是不能大聲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小聲貼上了童長老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