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達臉色難看,手裡小心翼翼捧着令狐飛文丟過來的玉佩,面有爲難,道:“大人,這可是王家,他可是……”
“他是誰我比你清楚,就說這事怎麼了吧。”令狐飛文一揮手,懶得聽何達說的這些廢話,手中的摺扇啪啪響着,每一下都猶如敲在何達的心上。
何達下意識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左看看還處在暈厥狀態的王鴻飛,右看看自己根本得罪不起的大人,這兩邊都得罪不起,他處在中間也很爲難。
鳳凌月見此,心中閃過一個主意,一腳把腳下人踹飛一段距離,開口道:“這事也不讓你爲難,之前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我不管,但是現在既然砸了我回春藥館,想當沒這回事也沒那麼容易。”
“那您想怎麼辦?”
“很簡單,既然砸了回春藥館,就用他們和善堂來抵。我這個人向來公平,砸了什麼還回來就是,大人就這麼判吧。”
鳳凌月一席話,讓何達及在場衙役們紛紛無語,這很公平嗎?就他們那小破藥館,整個大小連人家和善堂一間都抵不上,現在要去掉個換過來,乾脆搶劫好了。
“嗯?”令狐飛文聲音輕輕一揚,何達立馬反應過來連連叫好:“公平公平,就這麼判就這麼判!”
一個本是去找別人茬的人呢,最後連自己藥鋪都給輸出去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何達自己都不知道回頭該怎麼跟王家老爺說這事。
事情就此判定下來,鳳凌月的回春藥館從原本四方見地的小店鋪立馬換成了了豪華大氣的藥鋪,當和善堂三個字的牌匾取下來時,前來圍觀的羣衆無一不拍手叫好。
鳳凌月回春藥館就此在洋靈城正是落戶下來。鳳凌月依照之前的計劃,對洋靈城的百姓進行免費看病治療的措施,沒過多久,回春藥館的賢明快速傳遍洋靈城四周的城鎮,不少慕名而來的病人從四處趕來,每日前來看病的病人絡繹不絕。
曾今輝煌的和善堂,如今早已被人慢慢遺忘,
這樣的結果讓和善堂中的所有人爲此憤怒不已,尤其是王家家主在明白前應後果之後,狠狠把王鴻飛喊來教訓了一頓。
王鴻飛既委屈又憤怒,在被王老爺子教訓了一番之後,立馬開始告狀:“爺爺,這又不是我的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生意方面,其他都不怎麼樣。那個回春藥館的幾個人實力太厲害了,藥比我麼好,實力還比我們強,而且他們之中似乎還有跟朝廷掛鉤的人呢,我去衙門找姓何的,不是裝病就是不在家,你罵我,我也很無奈啊。”
王駱被孫子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了,這事他早就知道了,那個姓何的他也打聽了,看來這一次他們真的遇上了對手。
王鴻飛見老爺子不說話,有件事捂在心裡好久,當下試探性地開口,道:“爺爺,咱們現在生意不行,咱們那個丹藥煉製越來越困難了,百花門那邊……”
“不用說了,這件事我會派老二處理,這幾天你親自去一趟百花門把事情解釋一下,合作了這麼長時間,要是損失了百花門,以後我們王家的資金鍊將會受到威脅。”
“我明白了爺爺,今晚我就動身。”
“嗯,下去吧。”
王鴻飛離開,王駱沉默地坐在椅上,對着空無一人的房內淡淡開口:“知道怎麼處理了嗎?”
房內陰影處,一個影藏在暗處的男子勾起脣角,“放心吧,很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我會處理乾淨。”
言畢,陰影微微閃動,人已消失在原地,彷彿剛剛的一切都僅爲錯覺一般。
回春藥館的生意越來越好,每日客流量依舊數不勝數,因人手限制原因,鳳凌月決定每日限量看病,每日只接收五十名病人,而其他的病人則可以提前三天在他們這裡預約,如果有加急病情,在坐堂大夫的確認下可直接看病。
回春藥館在洋靈城的生意似乎就此安定下來了,令狐飛文以爲鳳凌月會就此離開,然而這都快半個月了,鳳凌月每天除了喝喝
茶逛逛街,偶爾有疑難雜症上堂走個場,每日生活悠閒到不行,看摸樣彷彿都想在這裡定居了一般。
終於,令狐飛文憋不住心裡的疑問了,在某日與她對弈時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我說小月月,我們是不是在洋靈城耽擱的時間多了點?”令狐飛文放下一白子,試探性開口。
鳳凌月思索,落下一顆黑子,道:“不多,要怪就怪別人的耐心比我們足,該你了。”
“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王家忍不住要出手的時候。”
“他們什麼時候出手?”
“你不是百曉生嗎?難道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鄙視你。”
“……”
兩人一番對弈下來,鳳凌月連輸N場,最後無奈搖頭,看來這種文藝事還是不太適合她。
“孃親,來了。”
小炎的腦袋從門外伸了進來,炫目的一頭紅髮在陽光下絢爛非常,此時一臉壞笑地看向鳳凌月,似乎在暗地裡傳遞着什麼消息。
鳳凌月收期棋盤的手一頓,揚脣一笑,看向對面莫名其妙的令狐飛文笑道:“不是等不及了嗎?人家來了。”
言畢,鳳凌月起身走向前廳,這一進去館內氣氛嚴肅,隱隱還傳有隱約的哭泣聲,看樣子是出事了。
鳳凌月一出場,館內坐診的黃大夫立馬苦着一張快要哭出來的臉跑到鳳凌月面前:“東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明就是傷風,我就在他的穴位上紮了一針,誰想到就、就沒氣了?我沒診錯啊,這些人硬是說我醫死了人,東家我……”
“我知道了,黃大夫你到後面去休息,我來看看。”鳳凌月點頭表示知道了,目光落在地上那個‘死人’身上,露出一股不明的笑容。
“讓我來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死了。”說着,鳳凌月隨手抽出一根最長最粗的針朝着地上的死人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