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以阿悍爲首的幾名改造者,都是些桀驁不馴之輩,可他們在聽到眼前這個不速之客的猖狂話語後卻沒有因爲惱怒而意氣用事。
因爲他們很清楚,一個身着這樣殖裝的傢伙能夠在頃刻間爆發出怎樣的殺傷力!
“退,退,別回頭,我們出門分開跑!興許還能夠跑掉幾個!”
爲首的那名改造者在耳麥中喊道,隨後他眼中閃過一絲堅毅,衝着那鎧甲男子奮然撲去。
“大哥,你這是!”
其餘人剛要回頭撤離,卻見到他們的大哥斷後的決心,當即挪不動腳步了。
“你們幾個蠢貨,快跑,我興許能纏住他一下,不然的話,我們都得死!”
“我們不走,一起上,說不定還夠留住他,道上混的,怎麼能這點義氣都沒有!”
他們幾人忽地一齊向那鎧甲男子撲去,企圖依仗着身上的金屬部位來阻擋他的那柄長刀,然後再將他纏住便可拆掉他那一身龜皮!
可世事不不能常常如願以償,那人彷彿是看見了幾隻兇狠的芻狗朝他撲來,毫不放在眼裡,他單手握住刀柄,說道:“遺言說完了麼?那便塵歸塵土歸土罷~”
蘇驀然躺在地面,雖然身體無法動彈絲毫,可腦子與眼睛還勉強可以正常的運轉,他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這個拔刀相助之人,驚訝萬分,腦中驚疑不定...
只見一道刺目到耀眼的刀光,蘇驀然甚至沒有看清楚那人因爲疾速揮斬而在空氣中消失的揮刀動作,他的手似乎沒有動過,然而撲上來的幾人卻如同毫無阻力地被一刀兩斷~
他們的表情都在倒地前凝固,有驚訝亦或不甘,被分開的身體從兩邊滾落,其中的機液與血水如同不要錢一般不止地流淌而出!
這人究竟是敵是友,他是派來保護顧月傾的人麼?還是黑吃黑的“黃雀”?
若是後者,那便只有坐以待斃了,剛纔使用出的那股力量,僅在爆發一次後便悄然無蹤,再想要抓住那一絲靈犀便如同大海撈針,難以觸及,更別提用來反抗了。
顧月傾見到這不速之客後,也是一臉驚訝,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大腦需要整理一下思緒,先是遭遇謀害,絕處逢生,蘇驀然爆發奇異能力,還有眼前這個拔刀相助之人...
她僅僅在一天的時間裡,便經歷了人世間的醜惡,大起大落,甚至見慣了生死,足以讓她增長了不少處世的經驗與歷練。
這人走上前來,一刀切開了捆.綁着顧月傾的機械觸手,沒有多言語一句,將一根“義體用納米應急修復液”放到了她的手裡,然後指了指倒地不起的蘇驀然。
兩人的心中的鬆了一口氣,看來此人是友非敵,可既然他們都不認識,那這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呢?還是一個拔刀相助的俠客?他又是怎樣知道兩人在這裡遇害的呢?這一切都是個迷...
只見這人又走到那下.體被釘在地面,不省人事的杜留笙跟前,伸出手來,猛地將那尖刺拔出,杜留笙被痛得從昏迷中驚醒過來,還沒有等他叫出聲,那人便一掌扇得他的牙都碎去半數,讓那鬼哭狼嚎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中化作了陣陣的咽唔!
當他驚恐地看到地上那零七八碎的打手們的屍體時,他駭得全身發抖,連連求饒...
“我是普瑞斯的執法者,代表軍部來保護一個“稀有人才”和他身邊的人,以及幫助他解決個人安危...”
“我在此警告你,已及以你爲首的那一批對他們有不軌圖謀的人,不要再繼續飛蛾撲火,不聽勸解了,若是再犯,那麼你們的家世,資產,都將會人間蒸發,化爲烏有!”
代號Rod的鎧甲男一邊說着,一邊蹲在他面前拿出了一張普瑞斯軍部的立體徽章,彰示了他的執法者身份。
杜留笙整個人都懵了,他知道代表普瑞斯最蠻橫的最高法則之人,便是這些執法者,他們擁有及高的特權,強大的單兵武力,以及超高的黑客能力。
從他們嘴中說出來的,便是法律,他要說滅什麼人,絕非是開玩笑的兒戲,他們言出必行,像這種頃刻間想要滅掉一個世家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都是易如反掌!
即使自己家族也是在爲普瑞斯工作,可執法者想要滅了他們,也不是什麼值得多慮的事情!
他的父親就曾經告訴過他,出來混的時候最不敢惹的其中之一的人,就是他們,只要牽連上半點干係,便會自取滅亡!
可是,爲什麼,這樣一個手眼通天的執法者,會來幫助這樣的一對男女呢?
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他只得連連點頭應允,磕頭認命,暗悔自己爲什麼會不小心惹上這樣的人物,萬一他心情一個不好,或是被顧月傾兩人多言了幾句,那他們家裡,恐怕便會迎來覆滅的危難!
想及此處,他不顧着下身的劇痛,掙扎着爬起來,低聲下氣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藥瓶來,討好似得對正在給蘇驀然療傷的顧月傾說道:“顧小姐,是我這個不知死活的有眼不識泰山,居然冒犯您,實在是畜生不如,這,這是那針藥的解藥,還請收下,求您網開一面,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他跪在地上,那表情猶如哈巴狗,死皮賴臉的求着毫不顧及顏面,如果是讓熟識他的人看見了,定會驚愕不已,什麼時候夢之都地下黑道龍頭家的杜留笙,居然會這樣搖尾乞憐,實在是天方夜譚!
顧月傾當即隱約猜測到了這個執法者真正的地位,她看了看在一旁立着不發表任何意見的Rod,一把奪過那藥劑,此時她的身體已經是洪水氾濫,滿臉紅暈,再不清醒過來就可能會因控制不住而失態了。
她一把將藥瓶奪過來,如同吃糖一般囫圇倒入嘴中,眼中滿是憤憤之色,她一腳便橫踹在杜留笙的臉上,然後在他的頭上拳打腳踢,杜留笙也只得抱着頭任由她踩踏,不一會兒便是鼻青臉腫,看起來也更加可惡。
顧月傾氣喘吁吁,沒一會兒便打累了,她又補了幾腳後氣憤地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告訴我父親的,到時候他一定會好好懲治你杜家,如果你再敢意圖不軌,來惹我的話,你就死定了!還有,你這張噁心的臉,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了!”
杜留笙連忙百般奉承地磕頭應允,懲治還是小事,若是她要借這位執法者之手滅了他這個地頭蛇,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執法者帶在他們兩蹣跚地走到了外面,蘇驀然在打了那針義體用納米應急修復液後身體上的外創都不再出血,可仍然無法動彈,連出言詢問與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有精神還保持清醒。
他此時滿懷疑問,可他當義體者的時間畢竟太少,無法控制自身的每一部件,若是到了那個掌控自,身血流與每寸肌體的程度,他也就不會這樣狼狽,血流不止了。
外面聽到動靜的馬仔都已經樹倒猢猻散,逃之夭夭了,徒留那些姍姍來遲的警察來負責善後。
執法者衝幾個警長模樣的人點了點頭,吩咐了幾句話,那幾人言聽計從連忙親自去辦了。
Rod又回過頭來,對顧月傾兩人道:“你們讓司機送回家去,讓蘇驀然修復好身體,不日我將登門拜訪,好好解釋一下這【稀有人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