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捂住胸口的傷痕,向後退出數步。胸口所帶來的痛楚令他更是驚奇,這個女人所放出的黑霧,似乎每一團都都能夠殺人。
怎麼會這樣?
數十團黑霧向後退卻,只聽見黑霧中傳出來女人的聲音:“小子,見識到我迷霧**的厲害了吧。今天要叫你死在我這迷霧之下。”
天明忍住傷口的疼痛,仔細回想着剛纔那些黑霧攻擊的狀態。但是他仍未想出其間的奧妙,那每一團黑霧都擁有和黑衣女人同樣的修爲,每一團黑霧所綻放出來的殺氣都擁有同樣的強度。
“就不相信你這破障眼法能將我怎樣!”天明錚錚地道。
“那就讓你死的痛苦點,我要將你一刀一刀地割死。”迷霧的女人冷冷地道。她的聲音就像一把冰冷的刀。
天明冷哼一聲,開天神訣運轉到最大化,準備迎接再一次的挑戰。
數團黑霧又開始圍將上來,天明全力憑感覺找尋着女人藏身的黑霧,他知道,那個女人總躲在其中的一團黑霧,只有找出真正的黑霧才能進行全力打擊。
只是憑着他的感覺,那每一團黑霧似乎都是一模一樣的,無法辨別出黑衣女人的具體位置。
黑霧象潮水一樣涌向天明,只聽得不絕地“嗤嗤”聲,每一聲響就代表天明身上便中了一刀,這連續三十多下響,至少他就身中三十多刀了。
“哈哈,痛苦吧。”黑霧忽然退至一邊合成一團。
只見天明又像變成了一個血人一樣,身上橫七豎八的劍痕遍佈全身,每一道傷口都深入入骨,只是他臉上仍然帶着那種懶散的微笑,似乎這些傷痕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雲Lang、雲逸邊戰邊回頭叫道:“天明,你怎麼樣?”
天明雙目忽然生輝,右手一擺,月精輪從掌心出現,順着他的手勢一放,閃着精光飛向那團黑霧。
“啊…”黑霧中突然傳出一聲慘叫,緊接着一整團黑霧從黑衣女人身上消失,但見黑衣女衣捂着胸口不住後退,臉上浮現痛苦地表情。
卻見她捂住地地方已被月精輪洞穿。鮮血順着她修長的手指間冒出來。
天明突然變得像一道閃一樣,朝女人撲過去,手中邪劍精光大盛,但見光影一閃,邪劍從她的脖子處劃過,劃過的同時,天明的身影又已回到原位。
黑衣女人的臉上浮現一片猙獰之色,雙目間蹦出驚恐地餘光,從咽喉裡吐出幾個字:“怎麼會這樣…”
只見她細細地脖子上開始噴射出如雨血花,她在血雨之中緩緩地倒地。
這一轉變出現在舜間,雲逸等人見黑衣女人倒地,大聲叫道:“你們的魔主已死,誰還要來送死!”
衆魔宮武士見魔主倒地身亡,心下皆開始慌亂起來,四下一陣騷亂。更對那個滿身是血的年青人充滿敬畏,只見他玉樹臨風般地站在那裡,身上的那些傷對他來說跟本毫不在意。
雲Lang怔怔地道:“今天你們的舉動我們不會責怪,皆是因這個女魔主所爲,從這刻起,各若仍然要再接着上來,那只有一條路給你們走,死!”
這一“死”字出口,所有魔宮弟子頓時全部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連魔主都被他們這樣殺了,自己又憑什麼跟他們鬥呢。不如留下這條命來好好修練。
“好,識實物者,我雲Lang對各位所犯的錯既往不咎。”
這雲Lang的口吻頗有其父風範,字字透耳,且很具攝服力,頓時整個魔宮大殿內一片安靜,每個魔宮弟子皆都被臣服。
一會兒,開始圍攻禁地的魔宮護衛也都一一回轉,整個大殿內頓時聚滿了上千人,他們在等待新的命令。只是雲舞陽自追荊長老進殿後,到現在也沒出現。
雲逸、江司燕圍在天明身邊,看着他滿是傷口的身體。天明看着二人轉來轉去的,道:“沒看到過傷口嗎。”
江司燕咯咯笑道:“你這個壞小子故意以擋劍的吧?”
天明道:“不錯,我就是以身擋劍,要不然怎麼會引她的大意。”
雲逸雙眼一動,道:“你這小子,這麼一來說不定會送了自己的命。”
江司燕眼波流轉,道:“壞小子敢這麼做,肯定有把握的。”
天明苦笑道:“把握倒是沒有,差點要了我半條命了。只是我這身體還比較經打。”
雲Lang觀察着倒在地上的女魔主,只見其胸口被月精輪穿過,上半身更是鮮血淋漓,那副死像真叫是慘不忍睹。只見女人右手臂裂開的衣襟內隱隱有個圖案。
他撕開女人手臂上破衣,卻見她手臂上印着一個藍色的圖騰,圖案有點像個太陽,但是陽光下面的隱隱現出的圖型卻看不真切,整體看上去很是隱秘。
“哈哈…”殿內傳出雲舞陽的笑聲。
只見雲舞陽右手如拎小雞一樣的將荊長老抓在手裡,沿地拖過來。荊長老也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軟地任由雲舞陽拖着走。
顯然二人也經過一番激烈地撕殺,荊長老身上的衣襟更是破爛不堪。
雲舞陽瞧見大殿內一片安靜,所有魔宮弟子都靜靜地駐立在中央不動,而云Lang天明等人則站在一邊笑盈盈。
雲舞陽丟下手中的荊長老,對天明道:“看來你幫我把那個女人解決了。”
天明抱拳道:“還好,不辱前輩的使命。”
雲舞陽看着他一身的傷口,道:“看來你也附出了不小的代價。”
“還好,一時半會死不了。”
雲舞陽大笑起來,道:“你小子就是對我的胃口,嘿嘿,雲某人就是喜歡。”
他的眼睛瞟向地面的荊長老,道:“長老,請你說說情況吧。”
荊長老閉上眼睛,道:“勝者爲王敗者寇,我既然敗在你手裡,這條命隨你拿去便是。”
雲舞陽道:“我要是想拿你這條命,早在開始就要了,不必等到這時候。我只是想知道爲什麼我魔宮會被一個女人來統領,何況看來更不是我魔界中人,這是爲什麼?”
荊長老嘆道:“好吧,我就把我知道講與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