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五旬,就見青城派佔據的那片席中有一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端起一杯滿滿地酒朝武伯鳴這桌上來,那人正是張道成。他不願與青城三聖同坐一桌,是以選擇了和青城弟子坐在一起。
只見他端着酒直接走到雲舞陽身邊,大聲道:“來,雲魔主,我敬你一杯酒。”他眼裡泛着紅,顯然已經喝了不少杯了。
雲舞陽也是喝得興起,當下起身拿起斟滿酒的酒杯在張道成的酒杯上碰了一下,道:“來,喝!”
二人仰頭將杯中之酒喝得一乾二淨,只見張道成在雲舞陽肩頭拍了拍,苦笑道:“你可害苦了啊…”說着,臉上競然涮涮地流起兩行清淚。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想不到這張道成的眼淚就是這麼不值錢,一杯酒下去便是眼淚花花了。
雲舞陽也是沉沉地道:“兄弟…這都是天意,我們要是早些就這樣了,你們也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啊…”
張道成忽然喝道:“哼,當初要不是你極力反對,又怎麼會這樣…來,我要敬你一罈…”說着競然拿起桌上的酒罈擺放在雲舞陽面前,似在挑畔。
雲舞陽望眼那壇酒,心中一橫,順手也從旁邊拿起一罈酒,道:“好,我雲某今天就和你喝一罈…”說着提起酒罈仰頭就咕嚕咕嚕地喝起來,有些酒水來不及進入嘴裡,順着他的嘴角直流下來。
張道成見狀,也毫不客氣地端起酒罈仰頭便喝。場中所有人見二人這般比拼酒量,大爲好奇,都不由嘖嘖朝二人稱奇。只有青城三聖見到張道成這樣知道事情的真委,不由輕輕搖了搖頭,暗忖:看來這道成師弟仍然沒有從情節裡面走出來啊…
張道成喝完壇中之酒,已是滿臉的紅光了,他將空酒罈往地面上一扔,“哐啷”一聲,整個酒罈四分五裂。只見他抹了抹嘴角,便往回走,似乎跟本就沒有看到其他人一樣,只聽他邊走邊唱道:“十里長亭霜滿天,青絲白髮度何年?今生無悔今生錯,來世有緣來世遷。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情濃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復躚…”
一曲別思更是道出了這個男人心中的悲涼,也顯示出了困繞這個男人一輩子的真正原因。
雲舞陽落寞地坐回椅子,一臉哀絲,顯然張道成的歌,勾起了他心中的往事,忽聽他恨聲道:“只怪他們生不逢時啊…”說着又自端着桌上的酒杯狂飲而下。
青城三聖也沉默了,端起自己的杯子默默獨飲。對於師弟的這事,他們同樣也有責任,當初要不是也是這般反對,或許這師弟就不會是今天這般情況了…
武伯鳴顯然看出了大家的心事,忽對衆人說:“今天讓諸位看看我們黃沙部族的舞蹈,以便爲各位助興。”
只見他一拍手,門口頓時走進來一羣女子,他們身着豹紋虎皮衣飾,衣襟剛好遮住大腿根部,雖然這羣女子身材高大,可卻個個長得清靈秀氣,健壯的雙腿**在外卻也顯性感。只見他們來在大廳中央,開始跳起了黃沙部族特有的舞蹈。
這舞看上去有點像是在練武,可是經這羣女子刻意的展現,又顯得很是曼妙,在粗狂中更顯妖嬈,但是整個動作確很簡單,讓人一看便也能隨手起舞…
衆人看得一時勁起,更有幾個魔界弟子便直接加入了這羣女子的舞蹈裡,武心兒也拉扯着波德路法加入隊伍裡面。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加入了這支舞蹈的隊伍內,一時令整個酒席陷入…
一直鬧到半夜,除了幾個掌門定力稍好以外,其他衆弟子皆喝得醉熏熏地而回,武伯鳴早就安排好了各位的住所,村裡的男人女人們分別幫扶着這些弟子前去歇息。天音和青城三聖就安排在聚會廳邊上的廂房歇息,其他弟子們則被分別安排到客棧或居民房,反正相隔不遠,集起合來也方便。
天明和映雪也喝得醉乎乎而回,一黃沙村民指引二人來到一間客房,二人推門而入,倒在牀上便呼呼大睡起來,那村民見狀,輕笑起來,將房門給掩上,然後才輕輕離開…
第二日清晨。
映雪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撲倒在天明的身上,她能清楚的聽到天明的心跳聲,聽聞着那有力的心跳,以及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和男人味,給映雪造成了一種心情悸動的感覺。
她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不由仔細打量起天明來。卻見天明自在聖山蛻去一身皮囊後,更顯得英氣煥發,想到那天他**面對自己時,他下身的那根**便讓她感到心跳,現下趴在他身上,那種心跳的感覺更加強烈。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軟玉般的手輕輕在天明的身上撫摸起來,她的手探進男人的身體,感受着男人的體溫,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她有種想佔有這個男人的,隨着體溫的不斷升高,她的心也跳動更加強烈。
看着熟睡中的天明,映雪腦子裡的奔涌而出,當下也不管他,徑直將天明的衣物盡除去,頓時一具男人的健壯的身體呈現在她眼前,這是一具俱有徵服任何女人的身體,包括她也在內,手指輕輕觸着彈性異常的肌膚,她覺得自己要被融化了…
忽見天明一個翻身,雙手正好將她實實地摟在懷裡,同時就見他的眼睛睜開一道縫,賊溜溜地看着她的眼睛。映雪臉一紅,輕呼:“壞小子裝睡…”
天明那雙不老實的手順勢在她身上四下游走,說道:“不裝睡你又怎麼能幫我脫衣服,嘿嘿…”
映雪的臉上紅里加紅,抓起他的腦袋然後狠狠說:“叫你騙人…”話沒說完,軟綿綿地嘴脣就落在天明的嘴上,兩張嘴脣盡情吮吸着對方。天明順勢翻過來將映雪的身子壓在牀上,火熱地親吻中已將映雪的衣物除卻的乾乾淨淨,一具白嫩的女人身體展現在眼前,那高聳的玉峰,平坦的小腹,修長的大腿…他的呼吸變得異常粗重,舜間這個男人變成了野獸,瘋狂地進攻着她的身體各個部位…
本來還裝強的的映雪在這一撫弄之下不由輕聲呻吟起來,兩具火熱的身體在荷爾蒙的刺激下變得瘋狂起來…
一番巫山後,讓兩個年青的男女都體驗到了快樂的極致。映雪還沒有從剛纔的情景裡脫離出來,她的手仍然死死地扣在天明的肌肉裡,脖子上也有多處被她指甲抓的印跡。
天明輕輕撫着她的手臂,道:“女人,起牀了。”
映雪聞言,嬌軀微微顫抖,似乎思想在這時候回過神來了,她收回雙手,輕輕在天明的胸口擂了幾拳,嬌聲道:“你這個壞小子…”
天明任她捶打,輕笑道:“你真美。”
映雪聽着這話就是受用,心裡美滋滋地,嬌聲道:“快起來了,別人進來可就不好了。”說着迅速穿戴好衣物,從牀上起來,對着桌上的銅鏡整理起容貌來。
天明也只得跟着懶洋洋地起身,道:“哼,有什麼稀奇,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別人…”
映雪嘴硬,回道:“誰是你老婆了。”但是“老婆”這兩個字在她心裡很是受用,從這一刻起,這個男人都將永遠屬於自己的了。
二人穿戴好一切才從房裡走出來,才發現自己睡的地方是那個酒館的客房。此時在樓下的大堂內已經站着很多人了,有魔界的,有蜀山的,也有青城的。看來昨晚由於場面太過混亂,安排的人也不管他們的門派了,直接按人頭進行分配了。還好沒將天明和映雪二分錯了房間。
二人來到大堂時,只見江司燕忽然斜着眼睛盯着天明的脖子說道:“哎呀,小兄弟真精神啊,也不何護好脖子…”
映雪聞言朝天明的脖頸處看去,只見一片鮮紅的指印,顯然是剛纔太過於激動了。當下不由臉一紅,將頭垂得低低地。
天明一笑道:“呵呵,江護法的眼光真是犀利,一眼就看到了。”他並不迴避江司燕的問題,這樣也免得她將話題再深入下去,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了。
江司燕拍了拍他的胸口,笑道:“呵呵,小兄弟好福氣哦…”說着嬌笑着轉身朝外走去。
二人也跟着人羣紛紛向外走去,只見天音、青城三聖、雲武陽和武伯鳴等人早已在外面的廣場候着了。從四面八方不斷有人走過來,分別站到他們幾人的身後,不一會,便站了滿滿的人。
天音朝武伯鳴抱拳道:“昨天感謝宗主的盛情款待,我蜀山向宗主先行謝過了。”
其他門派的也紛紛向武伯鳴道謝。武伯鳴笑道:“能夠與各位同飲實是我武伯鳴的榮幸,何談相謝。”
一番寒喧之後,廣場上又安靜下來,天音轉身對衆人說道:“接下來的事也懇請各位全力相助了,只有找到了想擾亂天下的人,我們纔可能和平相處,如有線索,請及時與我們各派聯繫。”
雲舞陽大聲道:“其實這線索應該不難找,那個慕容燕不是說過,他們的人已經通過結界傳送到人界了嗎?我相信他們接下來必會有大動作,只要我們全力一心,就不難對附他了。”
青冥子道:“不錯,要是他們有野心,很可能會從我們先下手,在場的各位倒要小心。”
這話一點不假,若來人想要顛覆天下,那麼必然首先就要拿大派開刀,這樣一來,無疑會事半功倍。
天音道:“那麼我接下來各自先行回到各自的門派,然後派人分頭打探消息。”
對於這一點,大家沒有分歧,一致同意天音的說法。最後天音御起飛劍,對衆人說道:“我蜀山先行告退了。”
只見衆蜀山弟子在見到師尊御起飛劍,也紛紛跟着御起飛劍,頓時只見廣場半空騰起一片黑黑的人影,腳底下寒光閃閃,只聽天音喝道:“去也!”一條白影沖天而起向天際疾馳而去。其蜀山門人見狀,全部跟隨天音的方向御劍而行,頓見一片黑乎乎的人影像一片箭雨一樣朝遠處飛去。
跟着青城派和魔界的門人也紛紛告辭而去,而張道成和雲舞陽及江司燕並沒有離去,雲舞陽只是吩吋其中一個長老帶隊離去,說自己還有點事情要辦。三人也不理會天明和映雪,一同步行離開黃沙村。
一時間廣場中只剩下天明和映雪二人,熱鬧的廣場頓時又變得冷清起來,武伯鳴道:“小兄弟下一步有何打算?”
天明輕笑道:“自是找尋那想要擾亂天下之人。”
說罷也御出飛劍,拉着映雪的手走上飛劍,然後對武伯鳴道:“後會有期!”
武伯鳴興嘆地望着二人的身影在眼前不斷縮小,最後消失在天際,不由興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