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當今北魏的皇都,自道武帝拓跋珪遷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後,這裡已經成爲了當今天下集商貿行政爲一體最繁華的都市。
平城按人羣劃分共計劃分出來了三道範圍,皇城的最外圍居住着普通的百姓,大部分的商鋪酒樓集中在外圍,整個皇都是的外圍是最爲熱鬧繁華的地方。處在中間的大都是官宦,當然也包括了一些富賈,這些富賈聚集了太多的財富,天子當然要給他們一些地位,有了地位,這些富賈們纔有可能將他們手中的財富乖乖送到北魏的國庫中來。位於最裡央的勢力就是當今的北魏皇族,這裡是最威嚴,最令人嚮往的龍族之地,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進入的皇族的地界,因爲這裡有着天下最爲牢固的守護,數十萬御林軍集中在皇城的外圍,就算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飛進來去。
天明與段小菲從柔然的地界出來後,朝着西南的方向進發,這一日不知不覺間便已踏入平城的地界。
老遠就看到了平城硃紅的大門,高逾近二十丈的城牆突顯着這座古城的威嚴。一路的行進本是無聊,雖然有着段小菲的陪伴,但是路上一路的荒涼,讓二人也是感覺很乏味。這突然出現的熱鬧讓天明覺着心血激動。他挽着段小菲的手飛快地踏進了那座熱鬧地城市。
城門口威嚴駐守着兩隊守城軍士,個個身穿閃亮的鎧甲,腰懸佩刀,一路兩排站開,甚顯威嚴。這進進出出的人馬,都要經過這兩隊的人馬的檢驗才能進入到這城內。
天明也不可能逃脫這隊人馬的檢查,一個精壯的軍士攔住了二人,喝道:“停下,檢查。”
天明仔細打量着這人,道:“我們是良民,是良民。”
軍士瞅着二人,盤問:“你們二人什麼關係?”
天明想不到他們競然連個也要問,不覺很是奇怪:“這…這個也要問?”
軍士冷冷地道:“不回答也可以,你們不進城就行了。”他的眼光朝段小菲上瞟了瞟。
段小菲察覺到了那人不善的目光,臉色一紅,不由微微低下頭。
天明看了看四周,知道這個問題是不充許他不答了,道:“這位是我…我的內人…”
“內人…”軍士疑惑地吱唔了一聲。
天明拉過段小菲的手,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直言道:“一點不假,正是我的內人。”
段小菲想不到天明會這樣以示清白,粘在他懷裡,臉色更是紅透了,但心裡卻還是感覺甜絲絲地。
軍士圍着二人打了個轉,見他們身上並無佩劍之類的武器,這嚴然就是一對小夫妻的樣子。
“進城幹什麼?”
天明白眼道:“我進城幫小媳婦扯幾尺布做新衣裳,只有這裡的布是最齊全的呢。”
軍士走到二人身前,對城門下的兩個護衛揮了揮手,兩護衛跟着站到兩邊。“進去吧,天黑之前出城。”
天明摟着段小菲大搖大擺地走了城門。一進城,段小菲紅着臉從他懷裡掙脫,道:“你怕別人看不到啊。”
天明笑道:“管他呢,你不正是我的內人嘛…“段小菲狠狠地在他手上捏了捏,道:“壞男人…”說着徑直走到前面去了。
天明壞壞地笑了笑,道:“壞男人還不你的壞男人…”當下跟着段小菲的腳步朝城內進發。
皇城確實是皇城,就是比一般的城市要壯觀許多。二人一路沿着店鋪林立的道路前行,二人看得目不瑕接,如潮水的行人穿梭不止,讓二人也感受到了什麼叫繁華。段小菲一直在師父身邊長大,一下子看到了這麼大的城市,臉上的神情頗顯快樂。在一處賣雜貨的小攤上,她停下了腳步,不住地打量着攤子上稀奇古怪的飾物。
天明見她拿着一根銀簪子看了又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當下便對老闆說:“老闆,這個簪子我要了。”
老闆笑道:“還是這位姑娘有眼光,這可是出自名門之手,得了,紋銀二兩。”
段小菲斜眼盯着天明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買這個。“天明眯了下眼,道:“不管喜不喜歡,先買下來再說。”說着丟了二兩銀子過去。
“我只是看看…”
天明遠眺前方,道:“算是我送與你的吧,跟我這麼久了,都沒送過你像樣的禮物,走走,我們去吃飯去,肚子餓的不行了。”
他擁着段小菲便朝前面的酒樓而去。段小菲暗自將銀簪放入懷裡。
這間酒樓確是很氣派,足有三層樓,而且佔地很寬,只見酒樓內的人來來往往,足以顯得酒樓的生意是多麼好。
“小菲,我們進去吧。”
“哎,客觀請進。”從店內迎來了小二。
二人走進了酒樓,但見一樓大堂內坐滿了喝酒吃飯的人,整個廳內有近三十張桌子,競然全部坐着有人。
小二笑道:“看二位客觀氣質高雅,不如樓上請吧。”
天明疑惑問道:“怎麼?難道這酒樓還有什麼區別不成?”
小二笑道:“客觀有所不知了,這一樓是普通老百姓坐的地方,二樓是有錢人才能去的地方,三樓可是達官貴人才去的。”
“還有這種分別?”
小二道:“當然,樓層的不同,收的費也是不一樣的啊。”
段小菲道:“原來如此,那我們能上去嗎?”
小二笑道“只要你有錢,自然是可以上去,要是手頭拮据,我可以在這裡給二位找個桌子,只是可能要等一下。”
天明苦笑道:“算了,你帶我們上三樓吧,我倒要看看區別在哪裡。”
小二一聽二人要上三樓,臉上頓時喜笑顏開:“好咧,二位客觀請隨我來。”當下領着二人直達三樓,這三樓環境優雅,整個看上去更有點書香的味道。客人不是很多,在幾個角落裡三三兩兩地落坐着幾桌客人,他們邊吃邊笑談着什麼。誰也沒有在意二人的到來。
二人選了張靠窗的位置,天明道:“把你們店的特色菜各給我上一份。”小二聞言趕緊下去準備了。
天明推開窗戶,但覺整個皇城的建築一下子皆盡收入眼底,不由驚道:“難怪三樓要貴,原來可以看到整個皇城的風光啊。”
二人盡情遠眺,林林落落地的建築彷彿都在腳底下一樣,最前方有一座紅色的建築,應該是皇城了,可惜太遠,看不清楚了。在此一望,心情也不覺大爲爽快。
一會小二端來的酒菜,什麼烤ru豬,滷牛肉,鴨舌,酸辣黃河大鯉魚…足足上了滿滿一桌子菜。
段小菲直叫道:“哎呀,夠了夠了,哪裡吃得完這許多啊。”
天明倒是不在意,道:“別管了,既然來了,我們就痛痛快快地吃個夠。”
小二放完酒菜,直贊天明:“還是公子爽快,來我們這裡是來享受的,自然要品嚐各種美味了。”邊說邊離開了。
天明看着小二離開,不由笑道:“這小二嘴巴真會說,想不這樣都不行了。”
其實這小二自然也是看人來推薦的,進門之初但見二人衣着光鮮,自然不是那種寒酸之人,是以馬上就給二人推薦上了三樓。不過三樓有三樓的好,至少沒有一樓這般吵鬧,二人可以盡情地享用大餐。
“來,開動吧。”天明說道。
當下抓起幾片牛肉便往返嘴裡灌,段小菲看他這副吃相,低聲道:“文雅點,這樣子讓人看了多不好。”
天明大口的咀嚼起來,笑道:“是是…”
正當二人吃得高興地時候,忽聽樓下吵鬧起來,不時聽得有人叫喊:“抓住他,抓住他…”
天明朝窗外看下去,但見一羣官兵正追着一個瘦小的男人朝這邊過來,前面被追的男人在人羣裡左右穿梭甚顯敏捷,就在到達酒樓時,忽見他騰空一躍,便直接落在酒樓一樓的屋檐之上,隨之跟着幾個跳躍,就蹬上了三樓屋頂,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不留一點紕漏。
“好輕功。”天明暗暗呼道。對於一個平常人能夠有此敏捷的速度和跳躍高度,確實是已經很不錯了。
官兵們見到那人直接跳到酒樓的頂上,當下命人將整個酒樓團團圍起,似要採取層層搜索的方式來抓人了。只聽得樓下頓時尖叫聲四起,顯然是被這突至的官兵們嚇了一大跳。
天明苦笑一下,道:“哎,到哪裡都是這般混亂啊。”
說着坐回了位子,抓起酒壹剛要倒酒,但覺眼前一黑,座位上已出現一個黑衣男人,天明警覺地看着這男人,這不正是剛纔被官兵們追趕的那個男人嗎,怎麼到這裡來了。再一細瞧,不由驚喝:“空空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與自己辭別的那空空兒。這空空兒向來好奇,哪裡有好玩的好吃的,都不會落下,這次是偷進皇宮,卻險被發現,一路奔逃到了這裡。
空空兒大爲驚訝地道:“哎呀,是天明兄弟啊,你我真是有緣啊。”
“前輩又惹了什麼事了,怎麼搞得官兵滿條街的追啊。”
“哎,別說了,這次差點失手了,我空空兒的名號差點就不保了。”
“什麼事!說來聽聽…”
忽聽樓下官兵們叫喝的聲音逐一逼近,空空兒道:“哎,先別說了,我去避一下,等會兒再與兄弟細說。”
空空說着又要躍窗而逃。
天明一把抓住他,道:“外面盡是官兵,你逃到哪裡去啊,來到我這裡先來避避。”說着抓住空空兒朝儲物戒指一放,空空兒若大一個男人,頓時消失在眼前。
果然,空空兒剛消失,就見一羣全副武裝的官兵們衝上了三樓,領頭的官兵們四下打量着廳內的客人,並沒有像是在樓下那般張狂,這三樓必競是達官貴人才能來的地,自是不敢隨意叫囂,見三樓並沒有所要找的人,便接二連三的下樓了。只聽那領頭的官兵道:“看來他逃了,要守牆將士嚴防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