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月兒見天明一個飛昇人便已飛出去老遠。但前面那個黑袍人的速度也不慢,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立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這時候拓拔月兒忽有種悔恨的感覺,爲什麼自己不去學學那修仙之術,這種飛騰的感覺,她實在是太羨慕了。特別是天明要是追上了那個黑袍人,肯定會有一場好戲看。自己這麼倖幸苦苦的跑出來,不就是爲了想看看江湖中這樣的場面嗎?可現在眼睜睜地看着二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卻無力追趕。
她恨恨地跺了一腳,忽見天明扔在地上的那個紙團,不由奇怪,他就是看到紙條上的字突然改變了想法,放馬去追逐遠處的那個黑袍人。估計這紙條上絕對寫着很重要的內容。倒底是什麼呢?
當下彎腰撿起那團被捏得皺巴巴地紙條,攤開一看,“想要救人,便隨我來”八字印入眼簾。拓拔月兒自小在宮中長大,從小就在那些名畫書法大師中薰陶,這字體的研究自有一套。這八個字雖是寫的很剛勁,就像是一個男人書寫的字體。但她從字體筆鋒去看出,寫這個字的人絕對不是男人,應該是來自於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的字寫得應該不錯,不是大戶之家是沒有這種筆力的。
而且這個紙條上還散發着一種淡淡地清香味,這種味道不是來自於香水的味道,應該是來自於一個女人身上的味道。紙條肯定在她身上揣了很久,纔會將這種體香味帶上紙條,那至少說明,這個女人平時是很講究的一個纔是。
可是爲什麼這個女人要模仿一個男人寫字呢?原因只有一個,她不想讓天明識破她的身份。爲什麼不想讓天明看穿身份呢?那肯定說明這個女人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真面目。所以前面出現的那個黑袍人一直遮着臉,顯然就是想隱藏自己的身份。
爲什麼這個女人要蒙着臉不讓天明看到呢,照自己的推斷來看,天明肯定是熟識對方,如果被對方看到了真面目,那麼她的下一步行動將無法執行。糟了,看來天明中了對方的計了…
慌亂之下,她趕緊朝着二人消失的方向追趕而去。一個不好的兆頭出現在她腦海裡,正是因爲對方熟識他,所以就能掌握他的性格,要是這樣來說,那天明此去必是凶多吉少,因爲他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之下。
在往前追趕途中,她在一片草叢裡發現了一縷的細紗,細紗沒有多寬,約一指寬,是被那長草葉片上的倒刺給勾下來的。她撿起這縷細紗看了一會,紗是由蠶絲編織而成,質地很軟,絕對她身上的這件衣服價格不菲。看來自己的推斷沒錯,那個黑袍人就是來自於大戶人家,因爲這種紗織的衣物,普通老百姓是穿不起的,只有有錢人才會去購買這種昂貴之物。
“天明啊,你可千萬要小心哦。”她心裡暗呼,跟着向前追撲而去,也不管這此草叢荊棘刮傷了自己的手腳,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儘快地追上天明,告訴他要小心。
天明施展輕功一路追趕着那個黑袍人而去。黑袍人的功力顯然也不淺,總是在自己要抓到他的時候,又被他輕易地拉開距離,就像是在玩大兵抓小偷的遊戲,只是這個小偷的腳力與大兵不相上下,是以兩個人都很幸苦。小偷跑的幸苦,大兵也追的幸苦。
天明追趕途中總算髮現一個秘密,他每次快要抓到他的時候,對方就會突然變換一條路線,似乎這一路上,他是故意引誘着天明朝着一個方向前進。
雖然知道這樣子很危險,但是天明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了,就算是虎穴,他也要進去看一看,因爲他最關心的女人此刻就掌握在他的手裡。不管如何,自己要盡全力將她救出來。
一路的追趕後,黑袍人突然轉向前面的一座小山奔去,天明也遠遠地看到了在那山的四周插着一些顏色鮮豔的旗幟。那些旗子在微風裡輕輕飄蕩着。果然這黑袍人要引自己進入到他的地盤來。不過這時候就算是刀山火海,天明也是決定要突圍一次了。
黑袍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座山腳之下。卻見山腳本下一個黑乎乎地山洞出現在眼前。山洞四周掛着一些旗條,一條紅毯子從洞口直接延伸到山洞裡面,顯然這個山洞是經過黑袍人的精心打扮。
黑袍人接近山洞的時候,洞裡面忽然躥出四五名同樣裝扮的黑袍人,個子明顯比之追趕的黑袍人要強壯很多。五名黑袍人圍在他身前,阻止天明進一步行動。
天明停下腳步,道:“你不就是要引我來這裡嗎?爲什麼不准我進去呢?”
黑袍人用沙啞的聲音道:“你要的人就在這裡面,但是你的敵人也在裡面,你敢進去嗎?”
天明笑道:“我既然敢追你過來,自然就敢進去救人。”
“很好,膽量不小,有本事就進來吧,就怕你有去無回。”
迎出來的五名黑袍人突然雙手齊揚,從手心裡丟出一些黑乎乎地圓德意志聯邦共和國之物,但聽“嘭嘭”數聲響。天明面前突然揚起一股濃煙,爲怕有詐,天明連連退卻數步。待濃煙散盡之後,那個洞口的人卻已經全部不見了,應該是已經深入洞穴之內了。
天明暗暗試探着洞內的情況,可是卻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他的念力。看來這洞內果真有玄機。難道黑袍人想將自己性命埋葬在這山洞裡?可是他細細想來,抓走映雪的黑袍人是個高手,雖然他痛恨自己,但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是不會使出什麼技倆來欺騙自己吧?這樣做與他的身份應該不符。
“哈哈,怎麼,害怕了!怕的話只管回去就是…”那個聲音在山洞內忽然又再次響起,聲音在洞內久久不絕,顯然他在故意譏笑天明,同時也是在試探天明的膽量。
天明見無法用意念試探洞內的情況,當下內息內屏,暗道:“進去就進去!我倒要看看你倒底有多厲害!”
暗想之間,一隻腳已經踏上了那張紅地毯之上,這地毯還很新,看來這個黑袍人確實很奢侈,在這種地方競然用價值不菲的地毯來鋪路,可見對方很是富有。他一步一步慢慢朝山洞裡進發。
這山洞之內果然別有洞天,裡面的洞壁被鑿的很平整,就像是一座地下園林一樣,山洞的兩邊不時驚現一些雕刻,遠處更有一片隱隱閃亮的燈火。如此的大手筆展現在這個荒涼的山洞內,顯示出對方不凡的心態。
天明咬咬牙,一步一步便朝着裡面的火光走去,很是奇怪,這一路進去,並沒有他所想像的那種偷襲出現。這也說明這裡的主人對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認爲沒有必要使出這種卑鄙的技倆來對付他。
就在他走近裡面的那團燈火時,一個更寬闊的洞穴展現在他眼前,他正想打量,忽然洞裡面的燈火一下子全部熄滅了,頓時整個山洞裡變得漆黑一片。自己一下子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裡。
“想聽聽你女人的聲音嗎?”一個粗狂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天明聽得清楚,這個聲音就是來自於那個抓走映雪的黑袍人。
果然這裡就是那個黑袍人的老巢。看來他是想引自己進來到這裡面與他再次絕一死戰了。
“啊,天明,是你嗎?”一個女人焦慮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這個聲音天明聽得很清楚,這絕對是南宮映雪的聲音。可是她說了這一句話,似乎又被別人捂上嘴說不出話來了。
天明壯着膽子朝前踏進,道:“映雪,別怕,我來救你了。”
剛剛走出幾步,忽然腳下一輕,整個人突然就往地底下掉落。天明來不及驚呼,感覺身體已落下幾丈了。出於身體的條件反射,在感覺到要落地之際,整個身子一沉,便穩穩地站定,沒有摔下來。
他調整了視力朝前望去,但見展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寬闊的洞穴,洞裡面黑乎乎的,在中央似乎有一張牀,一頂寬大的帳簾從洞頂垂落下來,正好將那張牀籠罩,帳內的那張牀顯得異常的舒適。看來自己掉進黑袍人的臥室了。
洞頂忽然亮起隱隱的瑩光,照亮了這個黑濛濛的洞穴,只是光線不足,並不能看得清洞穴內的事物。反而讓漆黑的洞穴顯得更詭異。
天明的目光落在那帳簾之內,卻見牀上此時正坐着兩個人,一個黑袍罩面,別一個卻是長髮披肩的女人,她顯然受制於黑袍人,無法擡起頭來。從身材來判斷,那個長髮的女人就是南宮映雪。
“映雪…”天明驚叫一聲。
長髮的女人身子動了動,從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估計她的嘴被矇住了。
“你知道我想要她怎麼死嗎?”黑袍人突然開口了“首先我會將她全身的經脈一根一根打斷,然後扒光的她的衣服,讓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我一塊一塊削下來,每削下一塊,便會痛苦的叫喚一聲,直到最手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肉沒有了,而只留下一具骨架的時候,估計那時候的她也不會再叫了…”
天明聞言,忽然怒火中燒,手中的邪劍十三突然驚現,身子一撲,便朝着帳簾內的黑袍人刺過去,同時喝道:“那我先要了你的命!”
空氣中的氣流出現了異常,黑袍人突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想要阻止天明的進攻,可是這一劍是天明從內心深處的力量刺出的,是不顧一切的使出的劍招,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劍將那個黑袍人制於劍下,這樣纔有可能救出映雪的機會。僅管黑袍人的氣息在全力阻止自己的動作,可又如何能擋住他憤怒的一劍,頓見邪劍隔空刺破帳簾,四下吞吐的黑氣在山洞裡肆虐。黑袍人忽然驚叫道:“好強的劍氣…”
就在他話說出口的同時,天明邪劍已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他驚訝地大叫一聲“啊…”競然忘記了躲閃,眼睜睜地看着長劍當空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