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舉大會的場地方圓百米之外呈一個圓形噴射出強烈的火焰,而在百米之內的這塊土地,被天明、雲舞陽、天音道長及丐幫的衆長老齊心合力用他們必生的修爲鎮壓着,就像一片被完全禁固起來的天堂。與百米外火紅的火焰形成明顯的對比,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百米內的方圓完全避過了爆炸,而百米外只見地皮、草屑四下飛舞着…
突然百米內的草地猛地朝下一沉,競然直接陷下去三四米深,所有在場的同時發出恐懼的尖叫聲。直到落下之後,才發現只不過是地表沉下去幾米而以,還好,沒造成人員傷亡。
原來剛纔的一炸將地表層的泥土盡數炸去,而上面因天明等人的強力壓制,爆炸沒有突破出來,下面強大的燃燒造成的劇烈膨脹沒有辦法泄出去,熱力只得延着那些洞穴盡數倒回去,是以爆炸反而在外圍產生,本應成爲爆炸的中心點,反而避過了這一爆破。
衆人的努力也保住了現場近千人的性命。當時逃跑較快的人,因衝出了天明製造出來的保護場,反而很多人跟着喪命。
大地的震顫漸漸平靜下來,天明等人的氣息也隨之收回。這片土地又恢復了正常的氣流,所有的人隨之恢復正常的呼吸。這時候,他們見到周圍的這一片慘狀,不由驚恐起來。
“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
“天啊,到底好生什麼事了?”
“爲什麼會突然發生爆炸….”
“哎喲,總算撿得一條命…”
……
一時間整個場地又再度雀躍起來。到現在他們還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見到一個年青人突然騰空躍起,製造出一片強大的氣場,隨後又有幾個人同時加入了那片氣場,壓抑的他們很難受。
天明緩緩降下來,打開玄關開始調息起來,雲舞陽與天音等人也同時坐下調息。剛纔釋放出來的氣息太多了,他們需要補靈力。
調息一陣後,衆人起緩緩起身,朝着一片狼籍的大地張望着,但見一片綠茵茵的草地,此刻變得四處坑坑窪窪,特別是後面那尊白鹿的雕像,整個鹿身已經被徹底的炸飛,只餘了一根純白的大石柱直插在泥土裡,也不知道這根柱子埋了有多深。
成長老對天明說:“小兄弟,你怎麼發覺的,要不是你及早發現,只怕今日便是我丐幫的毀滅之日。”
天明道:“這一切都是秦長老與胡夏國的部隊勾結想要奪取幫主的密謀而以。”
“秦長老?”
衆丐幫長老這時才發現,早已經就不見了秦長老的蹤影了。適才他們的精力全部落在天缺之上,哪裡還關注到這秦長老的去留。
“不錯,就是剛纔那個輸了的秦長老,看來我沒有判斷錯。只可惜我們還是中了他們的計。”
衆人一臉疑惑。
付長老走出來,道:“我已經加強了防禦,巡邏的弟子們也沒有發現有敵軍出現,爲什麼會發生這等事。”
天明嘆道:“哎,都怪我疏忽。看來這次他們是花了大力氣,估計從幾裡外的地方掘洞之此,然後就用石油灌入洞穴,是以我們都沒有發覺意外。只要灌滿了石油點燃後,那這裡的人將會全部喪身。”
付長老沉默了“想不到我千思萬想,還是中他人之計,我是罪孽深重啊。”
天明道:“這一切都不能怪你,要是我能早點察覺到早先那股怪味的話,就不會發生這場慘劇了。”
“怪味?”
很多人這纔回想起確實有股刺鼻的怪味越來越重,但是誰也沒有引起注意。
天明道:“是啊,起初我也不在意,其實他們在這時候就已經給這些洞穴裡灌注石油了。由於石油越注越多,所以那股味也就越來越重了。”
江司燕扭着細腰走過來,問道:“那小兄弟又是怎麼忽然發現這裡要爆炸了?”
天明朝江司燕點點頭道:“這全得感謝天上的那海東青?”
“海東青?”衆人又迷惑了。
天明道:“是啊,就在你們都在關注天缺的時候,我聽到天上有隻海東青叫喚了一聲,這海東青一般都是給人傳信之用,它一叫,我便想到了秦長老說過與他們約好的暗號,想不到這個暗號他是通過海東青來傳遞的…”
付長老道:“不錯,秦長老確實養着一隻靈性很的海東青,一般都是給幫裡傳遞消息用,想不到他競然這般狠毒,要殺死我們所有丐幫的長老。”
“我聽到那海東青一叫,就發現秦長老與剛纔那個木骨顏等人全部不見了。適想,這天缺誰不想看看,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就走了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知道這裡要生大事了,爲了保住性命,他們只得離開。隨即我馬上將意念打開,才發現地底下面的秘密。”
雲舞陽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天明啊,這一次你可救了我等的性命啊,要不你及時發現情況不對,只怕我們都葬身火海了。”
江司燕笑道:“小兄弟也太偏心,競然先把自己的老婆給救走了,留下我們在這裡受罪哦。”她的眼神直逼着天明,看得天大爲不好意思。
其實剛纔那種場合也由不得他多想了,當時他的第一直覺便是先要保護好映雪,他不能再讓她受傷害了,是以情急之下馬上想到儲物戒指內的大五小五,將身邊的幾人帶離了現了。但他沒有想到,要是自己沒有能力將這場爆炸壓制下去的話,只怕自己也不會倖免於辜。
天明摸了摸後腦勺,道:“嘿嘿,當時我哪還來得及想這麼多啊…”
天音道人走過來,道:“天明的細心,已經救下我等衆人,也算是對得起大家了。”
成長老道:“天音道長說的對,要不是天明提前發動氣場,等我們發現時,只怕也已經晚了,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
臺下四周的人這時候集體朝着天明道謝起來。讓天明頗爲感動。這千人的聲音,聽上去實在是讓人血脈噴張。
天明道:“付長老,天缺還在不在你手裡?”
付長老拿出那個黑匣子亮了亮,原來就在衆人動容時,他便迅速將天缺放回黑匣子,然後置於懷裡。
雲舞陽道:“只怕那個什麼秦長老很快就會過來的了。”
天明道:“不錯,他肯定會來,丐幫的新幫主和長老們都死了,那他自然而然就成丐幫裡最有威望的人,要當幫主只怕是件很容易的事了。”
付長老忽道:“他的幫主當上了,只怕胡夏國的人會找他要天缺是不是?”
天明道:“不錯,如果我們都死了,那天缺他還能跑到哪裡去?他自然會帶着那些人過來取寶物的。”
成長老恨恨地道:“從現在起,秦長老便是我們丐幫最大的敵人,凡是丐幫弟子者,見者可殺,取他的人頭來見我,必有重賞!”
丐幫的衆人在接到新幫主的第一個任務必是誅殺秦長老,叛徒往往是衆人痛恨的對象。這種在殘害幫內兄弟的行爲,更是丐幫最痛恨的行徑。所有丐幫人等齊齊跪下接了令。
忽然,就聽見遠處一片急促的馬蹄聲響,從馬蹄聲的密集度來判聽,只怕有四五千的人馬正在朝這裡奔馳而來。
天明臉色一變,道:“他們來了,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快出去準備應戰吧。”
衆人一聽,立馬四下從陷下的坑裡跳將出來,但見遠處一片黑壓壓的騎兵正在朝這個方向飛馳而來。
雲舞陽見狀,忽然笑起來“想不到還有這麼多騎兵來襲,我雲某人好久沒打架了,正好手癢的緊,這不打個痛快那還了得。”
天明笑道:“魔主,還有我呢!”
天音道人捊須道:“怪了,怎麼都把老朽給忘了。”
雲舞陽道:“你可是蜀山正派,普通人怕不是你對附的對象吧。”
天音道人正色道:“我派以降妖除魔爲己任,現下妖魔都和平了,想不到這凡人反而比妖魔更加兇捍,我怎能袖手不理!”
“那好,我們今就來大打一場吧。”
成長老手中的打狗棒高舉過頭,揚聲道:“丐幫兄弟們,今天就是我們誓死一戰的時候了。”
衆人一聽幾人的豪壯言語,當下個個都魔拳擦掌起來,神經異常興奮起來,等待着那幫人馬一近,就展開掩殺。
但見那片黑壓壓的騎兵很快就奔到了衆人身前十米處,領頭的正是那個叫赫連森的人,只見他們個個手拿彎刀,赫連森見到前面突然躥出一幫人,不由大覺奇怪,手中的彎刀一揚,所有鐵騎全部停了下來。
“哎呀,這麼炸都不炸不死你們!看來你們的命很硬啊。”
天明這邊的人全都瞪着對面,只等待着他們衝過來,就全力開戰了。
赫連森忽朝背後道:“哎,秦長老,你所說的天缺在哪裡?”
從他身後慢慢走出一個人,正是剛纔那個身負重傷的秦長老,此刻看來,精神奕奕哪像是受過傷的人。原來他與那木骨顏剛纔的全力的對戰,正是他所使用的一招苦肉計,要知道有云舞陽及天音道長這些人在場,他想要奪走天缺,那怕是萬萬不能。於是他想到了只有讓自己退出幫主的爭奪戰,這樣才早點有機會看到天缺現身。於是他與木骨顏演出一齣戲,來個兩敗俱傷,這樣一來,他纔有更多的機會來取寶物,不然在臺上左一仗右一仗的打下去,只怕寶物還沒看到,自己就累的跨了,到時候真的想奪寶都不行了。
於是他來了個兩敗俱傷的法子,可是現場有這麼多高手,只要自己稍有破綻,便立刻會引起人懷疑,於是他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上演一處苦肉計,衆人都被他的這出苦肉計給矇騙過去了。